擂臺之外,當(dāng)看到佘思邈的真魂之后,佘猛得意的張狂起來,開口說到:
“魂修殺人于無形,防不勝防?。 ?p> 佘猛的言外之意,焦不離甚是明白。
女兒蕓汐能夠至人全身僵,也是無聲無息,卻要在一定距離只內(nèi),遇到佘思邈這樣的魂王五階,確實是防不勝防!
本以為蕓汐已是四方城的殺手锏,沒想到佘猛卻在暗中培養(yǎng)出了真正的殺手!
其心可誅!
無論以前如何陰險狡詐,作惡多端,但只要敢對蕓汐不利,對四方城不忠,那他佘猛便活到頭了!
“沒有那么容易!”
在焦不離思慮之時,一旁的甄不懂突兀一句,似懂非懂的盯著郝冷,并不在意兩道真魂的佘思邈。
焦不離從來不問原因,只關(guān)心結(jié)果,所以,他在聽到老友一句之后,并未開口!
但佘猛卻是不服,更不明白其中緣由,便開口問到:
“甄長老何出此言?難道我的侄兒還不如一個無名之輩?”
“無名之輩?”
甄不懂一改平時的和藹,譏笑一聲,依舊注視著擂臺上的冷子陌,繼續(xù)說到:
“呵呵,井底之蛙…又怎知天地之廣闊?天地之大…又怎會缺少通天之力?一名丹師的強悍…爾等又怎會知曉?”
面對甄不懂的接連三問,佘猛啞口無言。回想起甄不懂之前所言,成為一名丹師,最起碼要修煉到魂王九階,甚至是更高的魂帝級別,那這個無名之輩?
想到此處,佘猛脫口而出:
“難道他是魂帝?”
甄不懂避而不答,焦不離笑而不語!
佘猛甚是尷尬,見擂臺上的兩人始終沒有動手,心中便有了幾分擔(dān)憂!
然而,只見擂臺上亮起一點綠芒,照亮了整個擂臺的屏障。
緊接著,綠芒粘上了佘思邈的一道真魂,綠芒比從前更勝了!
佘思邈真魂受創(chuàng),腦海萬般疼痛,身體也隨之顫抖。
如今火種實在幼小,并不能徹底解決那道真魂。但只要能傷上絲毫,郝冷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瞧準(zhǔn)時機,收回火種的同時,郝冷的身體動了!
遮影步運到極致,閃現(xiàn)的同時,猛地踢出一腳,正中佘思邈的肩頭,佘思邈順勢飛出,肩膀斷裂。
郝冷繼續(xù)閃現(xiàn),從背后又是一腳,換成了另外一邊的肩膀,繼續(xù)斷裂!
就這樣,如同在海邊傳授落飛翎的飛劍,將佘思邈當(dāng)成了那條咸魚!
擂臺上,佘思邈的肩膀、四肢、小腹、屁股,處處皆是打擊的目標(biāo),“咔嚓”聲接連不斷。
聽不見佘思邈的哀嚎,看不清冷子陌的身影,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這他么還是人嗎?不帶這么玩的吧?幸虧老子沒有動手,如若不然,挨打的就是老子了!”
焦不離暗自興嘆,再次慶幸冷子陌是自己人!
“相公?這還是我的相公嗎?”
此時此刻,焦蕓汐不在蠻橫張狂,徹底變成了小迷妹!
雖然只是短短瞬間,可佘猛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侄兒已經(jīng)暈死,但冷子陌卻沒有停下或是將人丟出場外的意思,如此下去,就算佘思邈能夠活著,也是廢了。
佘猛看不下去了,急忙喊到:
“停手停手…快讓他停手…撤去屏障…”
隨著屏障撤去,郝冷便見到了騰空的佘猛,急不我待,一記窩心腳命中佘思邈。
“嗖—”
佘猛見侄兒飛來,急忙出手接住。
這一接,只感覺一陣軟綿,如同無骨的魚肉一般,沒有任何鮮血,但除了胸口以上,下面的骨頭幾乎粉碎。即便活著,也是痛苦一生!
“啊…老子殺了你…”
佘猛大聲嘶喊著,雙目赤紅,狂暴非常。
“窩孫你敢?”
焦不離站在擂臺上,雙錘在手,已不再是那身黑袍,而是與半空的雷光營一樣,藍色甲胄在身,與天同色。
“嗡—”
紫金令再次出現(xiàn),眾人又無奈的跪了下來。
一場喜氣的婚宴,不成想?yún)s是跪了兩次,換作誰都會感到悲催??烧绮欢彩遣幌氚??若是再不出手,這四方城便徹底亂了!
“勝負(fù)已定,各安天命!速速退去…”
話音沉悶厚重,猶如暮鐘晨鼓震撼人心!
冷子陌勝了,同時也證明了他的實力,將會是藥殿重點守護的對象,怎能受到一絲傷害?
再者說了,之前叔侄兩人的無心之語,早已落入甄不懂的耳中,又怎能任由他胡作非為,破壞四方城的秩序?
魂玉之所以能在四方城稱作硬通貨,為的就是避免在城內(nèi)流通,可是佘猛卻私藏了如此之多的魂玉。不僅如此,竟然對冷子陌的魂玉更是有了覬覦之心!
不難想象,佘猛首先對納戒出手,并不是為了什么公道,而是為了魂玉!
這一點,不止甄不懂懂得,郝冷也已知曉。
既然勝負(fù)已分,那彩頭便歸了郝冷!
不舍得看著戒指,郝冷并沒有取回來的打算,開口對著甄不懂說到:
“長老,禍?zhǔn)陆杂写宋锒稹阉鼩Я税桑 ?p> “什么?”
“小子你…”
這納戒雖不能打開,但從它的材質(zhì)和做工來看,絕對不是凡品,怎么可以毀掉呢?
于是乎,甄不懂與焦不離的反應(yīng)最大。而在兩人互視一眼之后,便再堅持。
“萬萬…不可啊…”
“敗家仔…”
此時,佘猛已是心如死灰,怒意升騰!
在郝冷的執(zhí)著之下,甄不懂不舍的手掌一揚,那戒指便浮在了身前。
“真的要…”
“毀了吧…”
郝冷一語之后邊轉(zhuǎn)過身去,仰望天際,不再言語!
“砰—”
隨著一聲炸響,散亂的物件齊齊飛出。
“我靠…”
焦不離來不及收起雙錘,閃身上前,雙手托起了兩口磨盤大小的酒缸。而十幾個金黃的藥瓶,散亂的掉在了地上。
“寶物??!就這么被我…毀了?”
甄不懂滿臉愁容,呆呆的望著雙手,心里無比后悔、自責(zé)!
“小子,你竟然用寶物存酒?沒有比你更敗家的啦!老子…服氣!”
啥?哥只是試探一下而已!難道極品納戒真的能護住藏品?得,老爹說了,咱不惹事不代表怕事!這梁子跟你結(jié)下了!
郝冷轉(zhuǎn)身望向佘猛,想起母親的那一瞬間,真情流露,眼眶開始晶瑩起來,喊到:
“母親送我的禮物,如今毀了!這筆賬…記下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佘猛心知肚明,能給兒子這樣的納戒,說明這位母親并不一般,所以此時再怒也要忍耐,不能應(yī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