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冷和冷寒雪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伊夢擁有的便是雙生魂體,也就是重靈島人死后復生的魂體。
為了不被伊夢發(fā)現(xiàn),他們便將目光轉向了那黑壓壓的一片。
身為無業(yè)上城的公主,又怎會只身前來?不僅如此,竟然還破天荒的死在了這里,四方城真的難逃此劫嗎?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郝冷淡淡一句,已將上百的魂玉置入地下。若是對方真要趕盡殺絕,不妨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哼,小風小浪都不能渡過,何談報那滅門之仇?”
冷寒雪一聲落下,魂力全開,頓時狂風獵獵,塵土飛揚,與郝冷飛上了冷風石像的頭頂。
隨著黑影離近,一頭頭黑羽兇禽展開雙翼,犬頭鷹身上都坐著兩人,盡是黑盔烏甲,一人控獸,一人彎弓搭箭,瞬息數(shù)十支箭羽落下,目標便是郝冷后方的軍營。
上萬支的箭羽襲擊過后,軍營已是一片狼藉,煙塵四起,但那些箭羽卻沒了蹤影。
以郝冷對煉器的了解,甲、弓均是寒鐵所鑄,就連那些箭頭都是寒鐵包覆,可謂是相當大的手筆,怎么可能隨意丟棄呢?
“有意思!”
郝冷微微一笑,對那箭羽倒是有了興趣。
箭羽能夠回收,那便是小型陣法的緣故,與穿梭陣大同小異,但能做到如此收放自如卻是難得。
“哥,那群鳥不是什么好鳥,小心它們的狗頭!”
就在郝冷思量的時候,王莽已經(jīng)站在了他身旁,在鬼門印里提醒一句。
“這種怪獸名叫鷹犬,沒有任何悲憫之心,兇殘無比,獠牙利齒力大無窮,就算是巖莽也抵不住它們一口!”
“你見過?”
感受到王莽有些緊張,郝冷禁不住問了一句。
“沒錯!這東西專門以蛇莽為食,我母親就是被這東西吞掉的!沒想到還能遇見,今天非撕了它們!”
王莽回聲中略有顫抖,幼時那殘忍的一幕再被喚起,更多的還是憤怒,開始暴躁起來,顯出了嬌小的原形。
“穩(wěn)住心神,稍安勿躁!”
郝冷緊忙制止一聲,查探著身后的軍營繼續(xù)說到: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巖莽,對付這群畜牲絕無問題,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哥,面對這群傻貨,咱們干就是了,還等什么等?。俊?p> “你都知道他們傻了,還著急什么?”
郝冷這聲并不是通過鬼門印講出來的,而是大聲吼出來的。
半空中的鷹犬統(tǒng)領張問聽聞,再看那破爛不堪的軍營,哪還有什么人影?。亢喼本褪巧淞艘煌拍?!
張問怒火中燒,開口便是一聲:
“黃口小兒,你是在找死!”
郝冷雙臂環(huán)抱,傲慢的欠揍模樣上身,嘴角一努,示意地上伊夢的尸體,抬頭譏笑一聲:
“說這句話的都氣死了,你也差不多了!”
我也差不多了?這他么也是要氣死老子嗎?
“王八羔子…放箭,射死這個小王八犢子…”
張問心語一聲,這才納過悶來,他哪里受過如此待遇,頓時怒形于色,一聲令下,箭羽傾瀉而出。
看著來人的架勢,不把那上千人的箭羽消耗干凈,他們是不會罷手的。
雖說他們一個個都是神射手,雖說那箭羽可以回收,但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郝冷有著無物不收的鬼門,身邊還有著一條虎視眈眈的吞天“巨”莽。
于是乎,一陣箭雨落下,張問正等著冷子陌化為灰燼,卻事與愿違,兩人一蛇竟然毫發(fā)無損,悠然自得的笑看風云。
此時,所有的弓箭手卻傻眼了,十幾支箭就這樣沒了蹤影,回去還不得掉層皮???
少主被逼的自盡本就難逃罪責,如今又無緣無故的丟了少半的箭羽,這他么太悲催了吧!
“怎么回事?”
“統(tǒng)領…”
“廢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面對兒子張方,張問也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沒好氣的一通責罵。
“統(tǒng)領,魘將軍曾經(jīng)見過他布置穿梭陣,回旋箭無法收回,一定是那小子的陣法作怪!”
張方也搞不清楚狀況,只能將所有責任推在了冷子陌的身上。
張問聽聞,頓時勃然大怒,一巴掌甩在張方的臉上,致使張方的坐騎一陣搖晃。
“穿梭陣?你當老子傻???回旋箭無堅不摧,魂力都不能抵御,陣法算個屁???這點兒破事都整不明白,還干個屁?。慷枷锤蓛舨弊?,回去等死吧!”
張問所說不假,他們身為少主的近身侍衛(wèi),只要能讓主子滿意了、氣消了,別說是護主不利,就算是主子自盡而亡都可以不受追責。如果就這樣毫無收獲的繼續(xù)下去,不是死在這里就是要回城受罰,人頭落地事小,株連九族才是大禍??!
張問沒了主意,張方卻在一旁低語一聲:
“爹,這小子有陣法護著,咱們對他無能為力!但是…四方城呢?”
“四方城?對啊!咱們有著上城的通行令牌,這小小的下城是擋不住的!既然擋不住咱們,咱們就先拿四方城來開刀,不管這小子死不死,先滅了他岳父一家,就當收點兒利息了!”
張問自言自語一陣,轉而對著郝冷喊到:
“小子,你有種就躲在烏龜殼里!老子現(xiàn)在就帶人殺進四方城,滅了你的老丈人,看你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對了,你最好不要跪地求饒,不然爺看不起你!出發(fā)…”
“白癡!”
冷寒雪怒吼一聲,毫不留情。在她看來,這群人的實力還不如重靈島的葛威,還欲拿城民作為要挾?豈不知早已是觸碰了郝冷的底線。
看似郝冷不言不語,面帶笑容,他們卻不知郝冷真的沒想放過他們,因為他們跟伊夢一樣,死有余辜!
說時遲,那時快,上千鷹犬飛臨東門,剛要進入四方城的上空,一陣雷芒閃過,前方的鷹犬和侍衛(wèi)紛紛落下,化作一堆堆黑灰。
王莽見狀,得意的笑了起來:
“呵呵,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名傻子統(tǒng)領聽信傻兒子的鬼主意,竟然還傻兮兮的帶人前往,真以為我哥的陣法是擺設嗎?一群白癡!嫂子說的一點兒都不假,我哥也有硬的時候…呃…”
郝冷冷眼挖了王莽一下,冷寒雪也握緊了小粉拳,他這才知道自己又惹禍了。這家伙立馬閃到一旁低下頭去,不敢再亂說話了!
于此同時,張問被減弱的雷芒電的渾身發(fā)麻,頓時一聲:
“我靠…你他么的陰我?”
郝冷笑著伸出手指,對著張問勾了勾手指,開口說到:
“你過來?。。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