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言難盡
隨著臥龍心怡出現(xiàn),現(xiàn)場的氣憤便壓抑起來,一番認(rèn)識之后,臥龍缸便沒了飲酒的興致,帶著郝冷等人去了頂樓的客房。
說是客房,整整一層卻唯有一處大門,進(jìn)入便是一處別院,桃紅柳綠,鳥語花香,假山上點(diǎn)綴著朵朵苔蘚,幾株道不出名字的綠植置于其中,流水之下,卻不見水流來自何處。
隨著房間安排妥當(dāng),萬志、秦?zé)o顏各居一間,郝冷與冷寒雪住在了一起。但是一眨眼的時間,郝冷又被臥龍缸拽了出來,坐在院中的石臺上,把酒暢談!
“小老弟,哥哥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自家兄弟,說來聽聽!”
雖說只是一面之緣,但經(jīng)過半天的接觸,對于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郝冷倒是并不見外,更不擔(dān)心。
臥龍缸狐疑的看了一眼周邊,見那些房門都已關(guān)閉,這才開口說到:
“唉!都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可是今時今日,我也顧不得這些了!實(shí)話告訴老弟,姑姑之所以跟姑父鬧掰,一是因?yàn)楣酶改贻p時放蕩不羈、處處留情,再就是姑姑一直沒有子嗣,無顏待在魂家。久而久之,姑姑便郁郁寡歡,性情也漸漸變得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哥哥不用擔(dān)心,兄弟明白!”
郝冷開口應(yīng)聲,心里對那對夫妻的恩怨也有所了解。一人少不經(jīng)事、處處留情,一人身體有恙、難懷子嗣,時間久了,這恩怨肯定是難以協(xié)調(diào)。但是從二人之間的表現(xiàn)來看,彼此都很在意對方,不然也不會又是迎接、又是現(xiàn)身,還不住的發(fā)發(fā)牢騷!
聽郝冷并不在意,臥龍缸扭捏的磕巴一句:
“沒事就好!不知…姑姑…這…”
郝冷微微一笑,搶了一步開口:
“不難解決!只不過要讓姑姑配合才行…”
“真的?”
臥龍缸激動難耐,禁不住大吼一聲,的確是震耳欲聾,難怪連魂英都要側(cè)過臉去。
好在見郝冷點(diǎn)頭,臥龍缸這才放下心來,平復(fù)著那激動的心情,開口笑道:
“嘿嘿,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省事兒!哥哥先去姑姑那里,你跟弟妹早些休息吧…”
臥龍缸話音未落,早已火急火燎的奪門而去,如此一來,獨(dú)留郝冷在院中不知何去何從!
“”早些休息?休息不成,再挨頓拳頭?”
郝冷望著不遠(yuǎn)處的那道房門,自語一聲。他心里清楚,剛才魂英與臥龍心怡的那些狀況,憑自己這樣的直男都能猜出一二,她冷寒雪會看不出來?中午才離開焦蕓汐的紅樓,她冷寒雪會不吃醋?若是拳打腳踢還好,嘴上不說才是嚇人!
“唉…”
郝冷嘆氣一聲,無論將會如何,總歸還是要面對的,愛咋咋滴吧!
打定主意,便大大方方的來到門前,還未推門,房門便自動打了開來,一道惹火的身影站在面前。
秘境里沒有日出日落,更不知知道哪時哪刻,總之一覺睡到自然醒,郝冷這才起床!
一番洗漱完了,便乖乖的挽起冷寒雪,向門外走去。
剛剛下了一層,便覺得有些不妙!有臥龍缸在場,絕對不會那么安靜,思慮間便疾行而下,散出了魂力。
身形與魂力相比,還是魂力快了一些,在探知一行人安然無恙后,郝冷也幾乎來到了眾人面前。但剛一露面,與臥龍缸同時大吼一聲。
“你…”
“我…”
兩人四目相對,看著對方臉上的淤青,都是大吃一驚。
“靠…”
再看臥龍缸身旁的魂英,臉上也好不到哪里,郝冷這一聲才落了下來。
冷寒雪先是一愣,控制住情緒,淡淡道出一聲:
“唉,男人啊男人!”
她沒有說男人如何如何,但這一處秘境就是四個男人,有三個都被揍的鼻青臉腫,說不說已不重要,因?yàn)槭聦?shí)已經(jīng)擺在了眼前!
臥龍心怡心如明鏡,見冷寒雪也是“同道中人”,便笑聲說到:
“姑娘,快過來做吧!”
姑姑懲罰還不到位,臥龍缸也不敢輕舉妄動,小聲問到:
“老弟,你這是怎么回事?。俊?p> “你們又是怎么回事?。俊?p> 郝冷也是無語,怎么一晚上全被打了?
“我是因?yàn)檎f錯話了,他是因?yàn)樗眿D手癢癢…”
“閉嘴!還嫌不夠啊?”
魂英冷聲喝止,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大家風(fēng)范。
臥龍缸不服氣,橫眉豎眼的回了一句:
“兇什么兇?有本事去打你媳婦?幫你們還要挨打,真是沒有天理啦!”
“廢話,打的過還用挨打嗎?對了,小友是怎么回事???”
郝冷頓時一愣,沒想到魂英調(diào)轉(zhuǎn)話題,直接引到自己身上來了,這是要眾樂樂?。扛缈刹荒芤舱f“打不過”!
郝冷無奈的嘆氣一聲,搖頭說到:
“唉,一言難盡啊!”
“唉,一言難盡??!”
“唉…”
郝冷的話如同傳染一般,臥龍缸與魂英都是搖頭一聲。
就在此時,紅兒緩緩走近郝冷,拱手一禮:
“先生,我家小姐有請!”
見姑姑請郝冷過去,就是說已經(jīng)相信了,臥龍缸緊忙一句:
“紅姑姑,那么我呢?”
紅兒沒有搭話,只是笑著瞇了一眼。
連魂英都不是對手,郝冷可不愿再被收拾,而后便跟了過去。
“年輕人練功切磋是好,但最好還是不要打臉,坐下吧!”
臥龍心怡輕聲一語,郝冷便是清楚了,剛才她們也聊了不少!
“聽寒雪說…你會治病?”
“嗯,略懂一二!”
“還會煉丹?”
“嗯,略懂皮毛!”
一問一答,回答的簡單明了,倒是言不由衷,但是問話人卻怒目圓睜,話音變得冰冷起來:
“在我這里,謙虛可不是好事!”
“呃…”
謙虛謙虛,的確有點(diǎn)兒虛了,人家求藥治病,聽的當(dāng)然是實(shí)話,這一點(diǎn)郝冷還真沒多想,繼續(xù)補(bǔ)了一句:
“嘿嘿,治療姑姑是綽綽有余…”
聽聞之后,臥龍心怡沉默不語,臉上更是陰晴不定,讓臥龍缸最是擔(dān)心。
許久之后,臥龍心怡轉(zhuǎn)向身邊的冷寒雪,輕聲細(xì)語一句:
“寒雪妹子…”
經(jīng)過昨夜一頓發(fā)泄,冷寒雪得意的笑對郝冷,只要她一句落下,郝冷便會是兩種截人不同的結(jié)果。
“姐姐放心!他的確不能活死人,卻是能夠肉白骨,姐姐倒是可以放心一試!”
“嗯,多謝妹妹!”
臥龍心怡一聲謝過,便在郝冷的要求下撤去魂力,將手臂遞了過去。
為此,臥龍缸憤憤不平,對著魂英細(xì)語一聲:
“看看,幾百年的侄子不信,竟然相信弟妹,果然是病的不輕!是不是怪你?”
魂英眉頭一皺,這句話自己都問了幾百年,又哪里問的清楚?搖頭輕嘆一聲:
“唉!一言難盡?。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