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靈島冷門,冷寒雪看著那符印消失的天際,盼望著它們能夠盡快歸來!
此時此刻,她思緒如麻、心如刀絞,除了等待別無他法!
她害怕了,害怕郝冷不能歸來!她后悔了,后悔沒讓兩位姐妹前來!難舍、自責,無助、心酸,充斥著思緒的各個角落,一次次沖擊著那顆強大又冷傲的心房!
無聲的夜晚,無聲的哭泣!
突然間,一道光芒閃過,劃開了夜空,也打開了那顆芳心!
轉(zhuǎn)眼望去,陣法的光幕撤去,那可惡的人臉正在嬉笑著!
“壞蛋……”
冷寒雪怒吼著沖了過來,眼看這熟悉的場面,郝冷沒有躲避,她也沒有出手,而是一唇芬芳印了上去,滿口的香甜。
曾經(jīng)幾何,兩人不是拳打就是腳踢,不是打人就是挨揍,哪有這么溫馨的一幕?
郝冷懵了,徹底的懵了!
這婆娘是怎么了?任由大雪壓青松的冷寒雪竟然改了性子?不會是擔心我吧?不對啊,以前也有擔心過,怎么感覺不一樣呢?難道我這邊也要變天了?
“哎吆…”
郝冷還在納悶,便感覺感覺舌頭上傳來一痛,捂著嘴巴說到:
“你酥狗的哇?”
冷寒雪近在咫尺,一雙眼睛讓人冰冷刺骨,卻依舊沒有動手,而是輕輕抹過散亂的劉海,淡淡道出一句:
“誰讓你的舌頭不老實…”
啥?還怪我不老實?您了不來撩撥能會這樣?再者說了,哥可不是那個敢做不敢當?shù)奶粕?,正常反?yīng)之下是會反擊的好嗎?
然而,還沒等郝冷再做出反擊,一片溫柔又撲進了他的懷抱!
“壞蛋!以后不許這么拼命了…”
聽到這溫柔一聲,郝冷的骨頭都要酥了,糊里糊涂的抱緊佳人,低吟一聲:
“盡量吧!”
“咔嚓—”
一聲碎裂的聲音傳來,藥草、藥瓶、魂玉等等灑落一地,郝冷手上的納戒破了。
緊接著傳來一聲:
“臭小子,不許再把老子放進納戒!”
聽聲音,不是伊寧又能是誰?
“咦?不好意思哈,出來的不是時候!不過既然出來了,一家人不說二話,還是讓為父過過癮吧!”
伊寧的真魂現(xiàn)身,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卻是直接站在了兩人身前,郝冷還好,可是冷寒雪雙臂環(huán)著郝冷的脖子,還蜷縮著掛在半空呢?
“好小子,快跟為父說說,你是怎么搞定那只老雜毛的?快點兒說來聽聽,不然沒時間了,那老雜毛已經(jīng)在府外罵了半天了!”
“這就出來了?”
在郝冷的震驚之下,冷寒雪也是柳眉微皺,她更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老雜毛有著火種,平常陣石撐不了多長時間,出來是必然的!但你小子說是我的人,嘿嘿,這一點倒是做的不錯!為父可是多少年沒有見他吃癟了!趕緊的,別磨蹭…”
在伊寧的催促之下,郝冷便把大概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鬼門和追魂陣的事情只字未提。
“哈哈,竟然拿出這么爛的陣石,還真是個老雜毛!”
伊寧似乎抓住了把柄,興奮的在臉上摸了幾把,發(fā)現(xiàn)沒有胡須后,這才對著郝冷笑道:
“小子,這次你讓為父錯過一場好戲,為父弄壞你一枚納戒,咱們算是扯平了!若是再有下次,弄壞的可不止是戒指了!還有,為了你小子的安全,最好把寒冰玉魄戴上,別整天胡思亂想,為父可不是那樣的人!”
戴上?打死哥都不會戴上那個玩意,想都別想!
“哪樣的人啊?有事就躲,有熱鬧就看,我除了費力之外就沒落過好!如今又惹了一個地魂一魂境的陣主,小爺我還怎么出去混?”
郝冷故意提及地魂一魂境,這讓伊寧更是高興起來,緊忙拋出又一枚納戒,開口笑道:
“小子不錯,為父更是沒有看錯!只要走到了這一步,那老雜毛只能是毛毛雨了!東西放心收著,不會偷聽你的!”
聽伊寧夸著自己還不忘在他自己臉上貼金,郝冷也是服氣了,借過納戒一看,頓時開口說到:
“干岳父,咱們丑話說在前頭,您若是再弄壞我的戒指,我便把寒冰玉魄丟到鎖龍封魔陣里!”
鎖龍封魔陣的確厲害,但是伊寧并不擔心,因為他確定郝冷不會這么對待自己。而那句“干岳父”卻讓他聽得耳熟,禁不住怒吼一聲:
“我靠,你小子是在威脅老子?”
“嘿嘿,不是威脅,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冷寒雪根本不知道“干女婿”、“干岳父”之中的隱秘,聽得是迷迷糊糊。而郝冷也不敢說的太直白,畢竟惹火了這個干岳父可不是什么好事!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倒騰完那納戒里的寶貝,又將其換給了伊寧。
而伊寧毫不情愿的接過戒指,在上面劃過又丟給了郝冷,失落的開口長嘆:
“唉!日防夜防,還是家賊難防??!滴血認主吧,便宜你這小子了…”
話音落下,伊寧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這一次,郝冷并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劃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了納戒上面。
“嗡…”
一聲低鳴在他腦海響起,那納戒如同活了一般,舒展開身形,蠕動著爬上了郝冷右手的大拇指,然后又恢復了原狀。
“嘶—”
手指上突然一痛,以郝冷對疼痛的忍耐竟然沒有忍住。
“怎么了?”
冷寒雪察覺不對,緊忙上前查看。但郝冷卻覺得一股澎湃的力量涌進了身體,不是魂力,不是生命之力,而是一股血液!
“他沒事!”
稚嫩的聲音傳來,那光團再次出現(xiàn),接著再次說到:“這是龍王骨戒,確切的說,是八大骨戒之一的水之骨戒!沒想到伊小子會給你,他對你的期望很大啊!”
“龍王骨戒?八大骨戒之一的水之骨戒?難道他是…”
“沒錯!”
郝冷早在四方城便察覺到了伊寧的異狀,如今再聽這一解釋,心中便有了確定的答案。但還未等他說完,那稚嫩的聲音便將其打斷了!
“將來的事情,將來自有定論!你對我們的幫助,我族必會百倍償還!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隨著稚嫩的落下,郝冷體內(nèi)的那股血液也有了大的反應(yīng),磅礴之力突然充斥全身,猶如沖破閘口的洪荒巨獸,越發(fā)不可收拾。
轉(zhuǎn)眼之間,郝冷的身上便結(jié)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不冷不寒,卻是如活物一般緩緩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