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冷要做到萬無一失,還需要一人下落,那便是焦不離的弟弟焦別離。
自從離開四方城之后,無論萬豪如何在黑市打探,都沒有找到焦別離,更別說那昏迷不醒的耳東陳了!
迄今為止,還沒人在伊寧府中行兇,抓捕的計劃似乎已經(jīng)落空。但郝冷卻是確信,那些人快要出現(xiàn)了!
詢問之下,焦不離也不知弟弟去了哪里,除了留下書信之外,只好等著消息!
但老戲骨卻是無比明白,郝冷能找上自己,一是出于對家人的保護,二是一定有事相幫,不然也不會親臨四方城,還表明了接下來的計劃。
“說吧,為父究竟能做些什么?”
再次追問之下,郝冷這才苦起臉來,道出了伊寧的“陰謀”!
“豈有此理!那老家伙真敢想???當(dāng)我焦家沒人了?天一亮便去找他算賬!”
就這樣,兩人一夜未眠,天還沒亮便去了城外兵營,老戲骨去找焦龍、焦虎,郝冷則是來到了“冷門”之上。
銀芒閃過,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郝冷身旁,高挑的身形,英俊的面容,一身魚鱗銀甲,單膝而跪。
“徒兒拜見師父…”
“嗯!孝心可以放在心里,以后不許再跪了!”
郝冷應(yīng)了一聲,將其托起身來,又開口問到:
“怎么樣了?”
“啟稟師父,師叔的精血已經(jīng)煉化,不止徒兒的血脈大大提升,其他寒冰莽也有所受益!蛻下的這具軀殼自成一體,留下的小莽可以繼續(xù)繁衍,保護這里!”
“嗯,你師叔的精血只是開始,回到無明之后繼續(xù)閉關(guān),為師會讓你再進一步。至于這些小莽,在你沒有回來之前,王莽會親自照顧,放心好了!”
“是,師父!”
片刻之后,焦龍、焦虎將父親送了過來。
“兄弟,父親就交給你了…”
“哎呀大哥,妹夫又不是外人,一定會保護父親和妹妹的!”
焦虎毫不擔(dān)心,嘟囔一句后,對郝冷尷尬一句:
“不能多待一天嗎?”
雖說不知焦不離對他們講了些什么,但依兩位舅哥的言行舉止,定是交待了許多事情,雖說不是生離死別,卻也相差無幾,這一切郝冷都是明白,可他不能拿親人的性命去賭。只要一著不慎,被敵人揪住了軟肋,便會受制于人、滿盤皆輸!
他賭不起,更不會去賭!
“大哥、二哥,敵人太過狡猾,越早離開,你們越是安全!”
郝冷淡淡一句,將四方城的軍令取出,交到了焦龍手上,繼續(xù)說到:
“大哥,如遭遇魂修強敵,不必出戰(zhàn),帶弟兄們前往古井村,那里有魂術(shù)限制,可以以守為攻,切忌冒然前往!”
“…呃…明白!”
只要沒了魂修的威脅,焦龍所擔(dān)心的問題便迎刃而解,對郝冷的安排更是放心了!
郝冷再取出一枚納戒,交到了焦虎手上,說到:
“二哥,這里面是一些面具,只要輕聲說話便可以讓指揮作戰(zhàn),務(wù)必分發(fā)給每位將士!從今以后,無論是周癲父子還是你們這些將領(lǐng),身邊不要有護衛(wèi)保護,盡量融進將士之中,以防敵人重點偷襲!至于丹藥和其他裝備,萬豪會秘密安排,有所需求盡管開口!還有嗎?”
聽完郝冷所講,焦家父子面面相覷,愣在了當(dāng)?shù)亍?p> 面具結(jié)合傳聲器不是郝冷的專利,卻是他結(jié)合現(xiàn)狀搞出來的“作弊”利器,只要敵人找不到這邊的將領(lǐng),便不能采用斬首行動,便能打亂作戰(zhàn)部署,只能按部就班的強攻強占,至于戰(zhàn)況如何,就全憑各自實力了!
焦不離好容易緩過神來,對郝冷笑語一聲:
“我說小子,你還能再鬼一點兒嗎?走啦…”
天亮?xí)r分,伊府后院里,水波無紋,萬籟俱寂。
“伊老鬼,你給我焦不離滾出來!”
既然郝冷讓自己出馬,戲份自然要做的足足,不搞的雞飛狗跳、滿城皆知的話,自然絕對不會罷休!
當(dāng)然,焦老頭心里也是明白,像郝冷這樣的女婿,只要兩情相悅,多個老婆不算什么大事。不過想想自己的女兒,倒是有了假戲真做的意味!
“身為岳丈高堂,竟然用下藥這種卑鄙手段,讓自己姑爺去禍害人家姑娘?安的什么心?你造的什么孽?我焦不離沒有你這樣的兄弟,蕓汐更沒有你這樣的義父…”
伊寧一身素衣輕袍,就站在焦不離的身邊,伸手遞上一杯美酒,笑臉相迎,示意他潤潤嗓子再罵,根本沒有半點怒意!
而焦不離接過酒杯,點頭之間一飲而盡,對著高空繼續(xù)喊到:
“老東西,你是自慚形穢無臉見人嗎?還是不以為意繼續(xù)禍害我焦家寶貝女婿?你這是羨慕不及心生嫉妒,是想徹底毀了這段姻緣!告訴你,這事跟你沒完!老夫要讓天下之人擦亮眼睛,看清你這丑惡嘴臉、惡毒用心…”
老戲骨就這樣罵了兩遍,外面聽的是清清楚楚,可后院里越是另外一番畫面。
伊寧跟焦不離推杯換盞,郝冷在一旁斟茶倒酒,默不吭聲。
伊寧一扯衣袖,取過自己的寶貝酒壺,對郝冷笑語一聲:
“小祖宗,俗話說事不過三,放一遍得了,再搞的話容易引人懷疑…”
“沒你這么傻!”
郝冷收起留聲石,坐下來向后一躺,閉目開口一句:
“放心好了,這些是我們早已提前準(zhǔn)備好的,絕對不帶重樣的,好好享受吧!”
“享受個屁!”
伊寧怒氣一聲,并且踢了郝冷屁股一腳,指著一旁的爐火喊到:
“去把肉烤了,記得放鹽!”
郝冷被一腳踢開,摸著屁股爬起身來,悶悶一聲:
“哼,齁死你這老家伙…”
此處一片祥和,外面卻傳的沸沸揚揚,雖說不敢當(dāng)眾談?wù)摮侵?,卻已是半信半疑。
若是這對翁婿反目成仇,對無明上城而言來講便是無妄之災(zāi),非亂不可!看似平和的街道上人人自危,不知將來如何,或是又該如何面對!
平靜的湖面擋不住暗潮涌動,而在暴雨之前,必定會風(fēng)聲鶴唳!
與此同時,四方城分出兩路人馬,身披黑甲,逆向而行,沿通天河一路巡弋,所到之處便雷電交加、血雨腥風(fēng),更有人見到了龍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