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出現(xiàn)異狀,清風谷里人心慌慌,盡是害怕那傳說中的浩劫再起??稍谀掖笤豪?,五名家主默默的望著天空,沒有絲毫畏懼,激動不已!
“莫西山,還我兒子…”
聽此一聲,五人竟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莫西山面色一凝,冷冷的道出一聲:
“田繼承,你兒子不是我抓的,想要的話,找對人才行!”
田繼承猛然一震,大感不妙!以莫西山的習(xí)性,往日里都是怒不敢言、百依百順,現(xiàn)在卻是截然不同!難道真的要對田家動手?
為了保住兒子,田繼承只好忍氣吞聲,試探一句:
“莫兄,小兒行事魯莽了些,可畢竟還是孩子,不如還與弟弟好生教訓(xùn)一番,日后一定登門謝罪…”
“呵呵…”
莫西山冷笑一聲,對這見風使舵的田繼承沒有任何情分,更對他那屢教不改、囂張跋扈的兒子沒有絲毫興趣。不過郝冷一朝頓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醒來,若是輕易的將人放了,郝冷還親自提進莫家做甚?這其中一定有不知道的原因!
“田繼承,你兒子到莫家鬧事傷人,我一直是既往不咎,這一次也是一樣,我不會難為一個后輩,即便被你兒子打到吐血!但是…”
莫西山冷冷的話語一沉,無比堅決的道出一句:
“人不能帶走!”
“你敢?”
田繼承怒吼一聲,不再裝模作樣!
在他看來,莫西山執(zhí)意不肯放人,便是仗著四家家主,在此虛張聲勢!好好的婚宴變成尸橫遍地,他膽小怕事的莫西山豈會不懼?再者說了,這四家家主本就是看熱鬧的主,真會出手幫忙?
莫西山伸手一握,長劍突兀出現(xiàn),左手抓在了劍柄之上,淡淡一句:
“你可以試試!”
長劍上銹跡斑斑,除了那潔白的猛犸劍柄之外,唯有劍鞘上的白底紅字,一個“邪”字還算清晰!
“哈哈…竟然連你爹的莫邪神劍都取出來了,不過可惜…生銹了!”
田繼承陰陽怪氣的嘲諷一句,想到莫家已是騎虎難下,無計可施之下也只能搬出了先輩的名號,緊接著怒吼一聲:
“還他么能殺人嗎?”
“你可以試試!”
莫西山依舊云淡風輕的淡淡一句,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有人怒視那一時無語的田繼承,有人望向氣定神閑的莫西山,淚濕眼眶。
莫邪神劍,劍之所指、心之所向,除盡天下奸邪!
此劍乃是莫西山的父親所留,莫邪莫邪,人如其名、劍隨其心,一生匡扶正義,劍下無一不是該死之人!
“呵呵,都說此劍出、鬼神哭,怎么盡是你們莫家落淚,難道是命不久矣…”
田繼承一語落下,點點銀芒閃過,飛刃齊出!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鐵了心要毀了莫家!
“奪—”
莫西山猛喝一聲,劍未出鞘,只是在身前一陣輪旋,飛刃已是無影無蹤。
“怎么可能?”
見偷襲之下都未能傷及對方,田繼承頓時驚語一聲,手中又是數(shù)只苦無。
莫西山橫劍身前,猛然一抖,言道:
“還給你…”
一聲之下,哪里還是什么點點銀芒?色澤絢麗,刀劍、飛刃整齊一片!
“呲呲呲…噗…”
田家人躲閃不急,一命嗚呼,田繼承連連格擋,卻是被一支長矛逼得退無可退,沖天之時,被刺中小腿,一觸即斷!
“啊…”
劇烈沖擊之下,田繼承飛出時才傳來一聲嘶吼,斷腿之痛又豈是常人能忍?熊霸天的長矛又豈是飛刃能比?
莫西山緩緩上前,每一步落下,在田繼承的耳中都如同催命擂鼓,慌不擇言的道出一聲:
“內(nèi)有乾坤…你這是納寶!”
“呵呵…可知一個“邪”字了得?”
莫西山冷冷一笑,沒有見他右手拔劍,只見劍鞘微微抖動,劍身緩緩露出三指,接著一道銀芒閃過,田繼承身首異處!
再看那莫邪神劍,劍鞘依舊是銹跡斑斑,但那紅色的“邪”字卻是鮮艷許多!
“莫家小兒…”
空中傳來一聲怒吼,數(shù)道黑芒匆匆而來。
各族之中都有神識牌位,與魂牌無異,只要重要子弟慘死當場,家中先輩便會知曉并趕往此處!這一點無人不知,更何況一家之主的莫西山呢?
“砰—”
黑影落下,莫家的大門瞬間破碎,四道黑袍老者直沖進來,不由分說,齊齊丟出飛刃。
一時之間,莫西山連連回擊、躲閃,方、候、曠、金護住了身后族人,緩緩撤進了大堂。
田家本就惡貫滿盈,他們可不管什么張王李趙,只要此時在這莫家大院的,統(tǒng)統(tǒng)該殺、毫不留情!
莫西山雖然有著父親留下的神劍,可是面對這群老怪物丟出的飛刃,有的根本無法硬接,好比郝冷不敢收取熊霸天的長矛一般。重物高速之下的巨大沖擊,別說是龍王骨戒和莫邪神劍,就算是鬼門都不能承受!
莫西山連連退后,方候曠金猛然躍出,兩前兩后將莫西山夾在了中間。
“方圓難周…”
“異道不安…”
“金風玉露…”
“怒斷愁腸…”
“日落西山…君莫問!”
隨著一人一句,莫家的景色猛然一變,四面升起了銅墻鐵壁。
又是一陣飛刃閃過,莫西山他們沒有硬抗,而是閃身隱入了墻壁之中。
“嗖嗖嗖…”
飛刃去而復(fù)回,來勢更是兇猛。
四名老者連連飛身而起,可是那高墻卻一升再升,再次沒入墻壁的飛刃緊追不放,還是從四面八方急射而來!
“八嘎…”
四名老者便有三名心怯身寒,大長老猛然道出一句。
“毀掉…”
田化流也爆喝一聲,手中輪起一陣銀芒,將飛刃一一擊碎。
恨其三人臨陣退縮,卻又要借助他們的力量,不得不放下成見,道出一聲:
“出來,老子不放暗器,有種單打獨斗!”
“單打獨斗?老實待著吧!”
金家主一聲落下,便出了大陣。
先是丟了孫子、死了兒子,如今自己又被困住,已然是怒火中燒。
“莫家小子…你給老子等著!方圓、候不安、金風、曠斷愁…你們四個兔崽子,早晚滅了你們…燒光你們祖宅、殺光你家族人、搶光你們家產(chǎn)…”
郝冷正察看著手里的長劍,聽到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簦櫭奸g開口說到:
“殺畜牲…這劍不夠邪!能改嗎?”
改劍?這可是莫西山父親的佩劍,也是唯一的遺物,豈能隨便改???
可莫西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開口笑道:
“能改!不過你該喊我什么呢?”
“五叔,能改嗎?”
郝冷出言無狀,直接淡淡道出一聲。
莫非語不干了,直接揪住某人的耳朵呵斥起來:
“五叔?這是我爹,你喊他五叔?”
“哈哈…叫的好??!”
莫西山突兀又是笑語一聲,頓時驚呆眾人!
“父親用此劍除盡奸邪,劍之所指、心之所向,唯有一個“邪”字不能人劍合一…皆因父親太過正直,過不了心中那一關(guān)!”
“五叔?呵呵…心之所向,又何必在乎一個稱謂、一個名號?斬盡天下該殺之人,又豈是一個“邪”字可以訴盡?莫問是誰,邪又何懼,我就是我,何必在乎人言?先祖,父親,從今以后,我便是…邪劍莫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