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蘭萂的意識恢復,她剛要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沒有沒有絲毫力氣,燭火之下黑鷹正在為宇煌傲包扎,他怎么受傷了?正當她這么想著。
只聽黑鷹開口“君上其實可以用黑鷹的肉為娘娘做藥引的”
“她是我的女人,一個男人若是要用別的男人的肉,來為自己的女人藥引,那他便不配擁有這個女人。”
“君上對娘娘可是動了真心?”黑鷹反問道。
宇煌傲沉默了,黑鷹又繼續(xù)“花瓶之事,君上雖已罰娘娘禁足了,可卻偷偷將娘娘帶出王宮,明罰暗賞,而今又為娘娘割肉解毒,黑鷹想不出公子心里所想”
宇煌傲難得有耐心理他“那便不要多想”
很快她的身體有所好轉,只是他不愿提起割肉之事,她自然也不問,卻在不知不覺中將此事記在了心里。
“在成縣呆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回京”他親吻了一下她的側臉。
蘭萂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宇煌傲的胸膛,青絲隨風而起風聲呼嘯而過,她只覺得此刻無比安心。
回到京都后,宇煌傲直奔王宮,蘭萂得到宇煌傲的允許可在酒坊呆三日。
這日她正打算下樓便見宇煌離進入了酒坊。
只見宇煌離身旁的雨兒那出一副畫卷問著一旁的小二“小二哥最近可有見過這個人?”
小二警惕地看了看二人“你們是何人為何尋他?”
“實不相瞞,他是我家小公子”雨兒指了指宇煌離“這位是小公子的姐姐,小公子失蹤十多天了,我家小姐很是著急,勞煩小二哥告知我家公子去處”
“原來是這樣”小二哥道:“這王小公子是我們這里的??停ょS頭相熟,前日子,也不知怎的,肖鏢頭的母親洛大娘帶著肖鏢頭連夜回了鄉(xiāng)下,說是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自那以后,王小公子天天來此買醉,后來不知怎的就不來了”
宇煌離眉頭緊鎖,雨兒忙問“那你可知,這肖鏢頭的老家在哪兒?”
小二哥撓了撓頭“這可就不知了,不過洛大娘曾幫掌柜的照看酒坊,我家掌柜的或可知”
宇煌離剛想離去便看到了樓上的傅蘭萂,蘭萂下了樓梯來到三人身旁,只見她對小二說道:“你先去忙吧”
小二點了一下頭便離開了,蘭萂看向宇煌離“我爹與洛大娘在儀州相識,我與肖大哥算是一同長大的了,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問我便是”
宇煌離看向傅蘭萂思忖了一下,跟雨兒點了一下頭。
雨兒看了看周圍小聲問道:“公主想問肖公子是否為洛大娘親生?”
蘭萂有些驚訝,長公主看上的是肖大哥!?那灝哥哥怎么辦?雖想是這么想,可她還是回答:“我爹遇到洛大娘的時候,便已經(jīng)有了肖大哥,從洛大娘對肖大哥的疼愛,我很確定肖大哥乃洛大娘親生子”
“那可否告知肖公子目前身在何處?”
蘭萂打量了一下二人猶豫不語,宇煌離有些著急地比劃著什么,雨兒繼續(xù)“我家小公子說不定去找肖公子了,肖公子此刻恐面臨生命危險!”
“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肖大哥會有生命危險?。俊碧m萂問道。
宇煌離來不及解釋,一把抓著蘭萂往樓上去。
送走宇煌離后,蘭萂來不及跟爹爹辭別便匆匆回宮了。
肖湛陵或是先王子嗣,他很有可能是班淑妃的兒子!班淑妃的兒子先王最是器重,若不是先王對當時的太后愛屋及烏,那今日的君上便是班淑妃的兒子宇煌瑾,也就是肖湛陵!
若這一切是真的,肖湛陵生命堪憂!肖大哥和洛大娘從小對蘭萂多般照顧,她不可以看到他們死!
另一邊的儀州,大雨沖刷著每一處。
肖湛陵抱著身受重傷的洛大娘痛哭流涕“娘…娘!”
“去詭蜀山找無憂谷主,他會告訴你一切…記住…不…不要要報仇,好好活著!”說完洛大娘的手重重的垂到了地上!
“娘!”
血水在地面流淌,周圍的黑衣刺客紛紛將他圍住,手持利劍一步步走近他。
王宮玄曜國正殿寢宮的地下秘牢里,宇煌傲大步走了進去,黑麟忙行禮“最近他怎樣?”
“沒有任何異?!焙邝牖卮鸬?。
“可有人見過他!”
“除了一個送飯的小宮女,沒有人見過他”
“小宮女!?”宇煌傲面色凝重很是不悅“孤說過不允許任何人見他!”
“是他要求的,他說無刑大人.....”黑麟有些緊張“無刑大人太丑....他...他吃不下飯”
宇煌傲的眼神變得冰冷“殺了那名宮女”
黑麟小心的說“那名宮女才10歲,還是個啞巴”
聽到啞巴這兩個字,宇煌傲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宇煌離小時候的樣子,竟動了惻隱之心“帶她來見我”
“諾”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丫頭被帶到宇煌傲跟前,宇煌傲看向她,那孩子眼神清澈,長得很清秀“你見過那個人了?”
“大人說的是牢房里的人嗎?”小丫頭用手比劃著,黑麟并沒有告訴小丫頭牢房里關著誰,宇煌傲是誰。
小丫頭看著宇煌傲陰冷的臉,有些害怕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那個人看起來不像好人,冷冷冰冰的。”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頭比劃著“阿言”
“阿言”宇煌傲看著小丫頭蹲下身子,伸手從懷里拿出了幾顆糖給她,小丫頭忙拿過一個塞進嘴里,用手比劃“好甜,好吃”
宇煌傲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難得溫柔“好好送飯,不要理他”阿言乖巧地點頭。
只見宇煌傲起身對一旁的黑麟道:“以后除了阿言,誰也不準進去見他”
“諾”
隨即留下這個孩子,宇煌傲走向那扇鐵門,鐵門被打開,偌大的地牢里宛如王宮的寢殿,不同的是,在離鐵門大約十米的地方是用琉璃制的透明大囚籠,頂上是鐵柱子,囚籠里有一個脖子上戴著鐵鏈的男子,鐵鏈很長很長,就像拴著一條狗一般,那男子正在彈琴。
宇煌傲走近,琴音停了下來,男子詭異一笑,抬頭看向宇煌傲,那張臉竟然與宇煌傲長得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額頭到顴骨處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你來了?”
宇煌傲有些不喜歡他這副自以為是的姿態(tài)“你怎么知道我會來?”
“自然是猜的”男子狂狷一笑,隨即起身走向宇煌傲“讓我繼續(xù)猜猜看,你的內心不平靜”
宇煌傲沒有說話別過頭不去看他,他總是能一眼看透一個人,他到聰明讓所有人害怕,他是這個世界上讓他宇煌傲最無措的至親!
賑災糧款消失,這背后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直達京師!卻無一人查清情況,更無一人上來稟告!這是一個巨大的網(wǎng),先是玄曜財政,接著是軍事,然后是監(jiān)督百官的司寇府!楊丞相那腦子想不到這么全面!
宇煌傲看向宇煌曜直截了當?shù)貑枴澳阌袥]有出去過?”
宇煌曜不屑地輕笑了一笑,伸出手附上琉璃制成的巨大囚籠,他圍著囚籠壁緩步走著“哦?又出現(xiàn)慘絕人寰的殺人慘案了?”
宇煌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啪!”地一聲宇煌曜用力地趴在宇煌傲面前的琉璃上,宇煌傲不為所動,宇煌曜陰冷地邪笑“嘻嘻嘻哈哈哈哈,你的江山不穩(wěn)了是不是?”
宇煌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宇煌曜撇嘴陰冷而認真地說“是國家出現(xiàn)蛀蟲了?哦,我知道了,有一個小雜種讓你內心不平靜,讓我出去,我?guī)湍銡⒘怂?。?p> 宇煌傲有些猶豫地看向宇煌曜,他確實動了滅口的心。
宇煌曜看著宇煌傲戲謔性地笑“就像殺王奕那樣,說來要不是你出現(xiàn),我就能看到二姐吃自己心上人肉時的表情,哈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太有趣!”
聽到“王奕”兩個字,宇煌傲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極力克制這自己的憤怒,語氣很是平靜地說“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離開這里了”這個地方將是你一生的囚牢!
“你在怪我!?”宇煌曜有些無辜的說著“是你把他扔到火場的,你忘了?我不過把他的尸體拉出來做成了一道菜而已……”
“你簡直是個瘋子”宇煌傲面無表情地說。
“瘋子?哼!人可以吃兔子,吃雞鴨魚肉,人為什么不能吃人?難道人不是肉?不是活的嗎?”男子邪惡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宇煌傲轉身便要離去,宇煌曜有些暴躁“不要走!回來!”
宇煌傲并不理會,宇煌曜瘋狂地拍打著琉璃制的玻璃“回來!宇煌傲,給我回來!”宇煌傲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巨大的鐵門被無情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