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股濕意印在她的臉頰上。
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傅勁川:“……”
呵,這小屁孩簡直是他的克星!
翟歡延父子離開了,衛(wèi)輕伶沒把翟清的事放心上。
她剛轉身進屋,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砰”響。
衛(wèi)輕伶偏頭,下一刻,整個人被輕推至角落,背靠著墻。
“你打算,怎么“賠償”我?”
傅勁川單手撐著墻,將衛(wèi)輕伶困在懷抱間,眸色危險。
衛(wèi)輕伶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伸手輕輕推開了他。
空氣突然有些安靜。
迎上傅勁川有些幽怨的眼神,衛(wèi)輕伶微微抿唇,心跳極快,指尖微微蜷縮。
她盯著那雙深邃瞳眸,輕聲問:“我忽然想知道,你……喜歡我嗎?”
“……”男人神色微頓,似乎有些驚訝。
靜默兩秒,不等他回答,心里亂做一團的衛(wèi)輕伶迅速轉移話題。
“你不覺得今天天氣還不錯?”
然而,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還時不時地刮風,一副要把大樹吹倒的架勢。
傅勁川盯著她,半晌,驀地笑了笑:“挺好?!?p>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衛(wèi)輕伶垂下眼皮,眨了眨眼。
不過,她還是把紊亂的心緒給壓制了下去。
只要她不覺得尷尬,那就不叫尷尬。
恰好,外賣送酒上門,打破了怪異的氣氛。
衛(wèi)輕伶理直氣壯的轉移話題。
“來,這都是好酒,我特意買的,今天不醉不歸。”
“你的酒量很好?”
她的思維跳躍性太強。
一下子由天氣轉換到喝酒,而且還是豪氣沖天那種,不過,這樣的她看著,很可愛。
他很想摸摸她的頭,誰知手還沒伸過去,她就開始倒酒。
“別怕,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但我醉酒的話不會發(fā)瘋,頂多睡覺?!?p> 她自認為自己的酒品很好,至少沒像別人那樣抱著路邊的樹就親。
傅勁川接過酒杯,陪她喝了幾杯。
結果三杯下去,她的臉就開始泛紅,就跟涂了一層胭脂似的。
“酒量不行就少喝點?!彼焓秩Z她手里的酒瓶。
不想這姑娘反應還挺快,立馬將酒瓶藏在背后,孩子氣地說。
“你搶不著,我哥以前跟我搶東西從來沒搶贏過,我不騙你,我可是高手?!?p> 的確是高手,傅勁川曬笑:“那好,你再喝一杯就別喝了?!?p> 衛(wèi)輕伶點了點頭,看上去很乖的樣子。
卻喝了一杯又一杯,勸都勸不住。
她喝得臉頰緋紅,最后干脆坐在桌子上喝。
一雙小腳在那小幅度地晃動,嘴里還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
手指緊緊握著酒杯,她眼神迷離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看了會,她忽地笑了起來。
“別喝了?!?p> 傅勁川被她盯得神色極不自然,他一把奪走她手里的酒瓶。
他想扶她下來坐好,不想她順勢撲進他懷里,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
他伸手輕輕晃了晃她:“你還好嗎?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間睡覺?!?p> “別晃,我現在是一杯紅酒,你再晃的話,酒會倒出來的。”
她也不抱他的腰了,直接抱著自己的腦袋,仿佛真的是一杯酒。
傅勁川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
他單手扶著她,剛坐上沙發(fā),她就抱著腦袋鉆進他的懷里。
“你要保護我,剛剛有壞人要偷喝我?!?p> “好,我護著你?!?p> 傅勁川靜靜看她,是越看越可愛。
沒撐多久,她開始犯暈,嘴里說著胡話。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你要是告訴別人,我會狠狠罰你。”
“怎么罰?”他忽然有點好奇。
話音剛落,她就親了他下巴一口,笑著說:“這樣罰?!?p> 就在這一瞬,傅勁川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跳動。
仿佛有人在他心里擂鼓,一下又一下,呼吸也變得急促,好似被她施了魔法,整個人都被釘住。
他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發(fā)絲:“那好,我不告訴別人,我愿意做你的樹洞。”
“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哦,我呢,是穿越過來的?!?p> 暈乎乎的衛(wèi)輕伶站了起來,她心情有點激動,還揮了揮手。
穿越來的,傅勁川的第一反應是她喝醉了。
下一秒,這個喝醉的姑娘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
“以前的我太苦了,從來沒有過過好日子,是從小苦到大的那種,每次花錢都要算著花,不敢多花一分?!?p> 聽著聽著,傅勁川心里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這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難道以前真的那么苦?
可是她現在的背景可不是這樣的,也沒聽說她過去有多苦。
“那你還有其他秘密嗎?一起說出來,我會為你保守的?!?p> 他想知道更多。
然而衛(wèi)輕伶已經醉得說不出話來,胃里面可謂是翻江倒海。
她感到不妙,下意識地往衛(wèi)生間沖,在里面吐了好久,差點把膽汁吐出來。
傅勁川將漱口水遞給她,讓她先漱口再刷牙。
他幫著清理了一遍,閉著眼給她換了衣服,一切弄好后,他微微喘了口氣:“好了,你趕緊睡覺?!?p> 話音剛落,她一把將他拉到床上,眼神迷離地看著他,還在那抱怨。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不好看嗎?你為什么一點想法都沒有?”
說著,她就抱緊他,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你真的該睡了?!彼麑⑺齼芍皇掷聛?。
就跟哄小孩子似的,哄了她很久才將她哄好。
傅勁川眸色幽深。
這照顧人真是累人的活,尤其是照顧這位大小姐。
她一點也不乖,總是張牙舞爪,跟八爪魚似的。
他一晚上都沒睡,可以說,被她折騰得夠嗆。
但,他并不反感。
次日,天剛亮沒多久,衛(wèi)輕伶就醒了過來。
陽光已經照到她的臉上,她感到刺眼,忙用手遮擋,再看旁邊,已經沒人了。
她隱隱約約記得,他們昨晚是睡在一塊的。
他怎么起那么早,走的時候也不跟她說一聲。
她有些不滿,但還是打起精神起床。
活動兩下,她這才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是他的筆跡。
他寫道:我要趕去出差,就先走了,本來想告訴你一聲,但你睡得實在太香,我不想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