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嘗嘗看桃花醉是什么味兒?!?p> 南溪底氣不足的小聲反駁。
景鈺也在這個時候出聲:
“胖虎,你難道就不想嘗嘗這桃花醉是什么味兒?”
胖虎看著南溪懷里的酒壇子,悄悄咽了咽口水。
“……想?!?p> 雖然他也偷喝過他阿爹的酒,但怕被發(fā)現(xiàn),他每次都只敢偷喝一小口,一點都不過癮!
“這不就結(jié)了?!?p> 景鈺從南溪懷里拿走酒壇,然后單手撕開封口。一陣濃郁的水蜜桃清香頓時就飄滿整個窯洞。
南溪鼻尖輕嗅:
“好香??!”
胖虎雖然在家里已經(jīng)偷嘗過這桃花醉,但此時仍是被這酒香勾起了饞意。
他直接從南溪手里取過一個碗,拿到景鈺面前。
“快倒點兒給我嘗嘗。”
“我也要我也要。”南溪也連忙把手里的兩個碗攤開,拿到景鈺面前。
景鈺抱著酒壇,把面前的三個碗一一倒?jié)M。
須臾,就見南溪一手拿著烤魚,一手端著酒碗,吃一口魚喝一口酒,好不愜意。
這桃花醉有點點像后世的雞尾酒呢!
南溪砸吧砸吧嘴,把碗里的酒喝光后,又去拿旁邊的酒壇子,結(jié)果拿起來搖了搖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滴酒不剩了。
她嘴巴一撇,不滿的把酒壇子扔開。
“怎么就沒了?這桃花醉也太不經(jīng)喝了。”
景鈺看著她已經(jīng)染上緋色的臉頰,皺起眉頭:
“這就醉了?”
這么容易醉還敢去偷酒喝!
“她以前從未沾過酒,醉了也是正常?!?p> 看著南溪憨醉的樣子,胖虎無奈的搖頭。
景鈺突然看向胖虎。
“你們好像感情很好?”
“當(dāng)然,我倆可是穿同一條褲衩長大的,幼時還……還曾睡在同一張床上!”
南溪感覺自己的嘴有點不受大腦控制,還有這地面,怎么開始搖晃起來了?
“你別瞎說,我們幼時不曾睡過同一張床?!?p> 看她坐在那里東倒西歪,胖虎連忙挪過去扶住她。南溪順勢就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睡覺。
見此,胖虎的腚又往南溪那邊挪了挪。
“我跟南溪年紀相仿,又天天在一起玩,感情自然比一般人要好?!?p> 說到這里,他側(cè)目看了一眼肩上的南溪,對景鈺低聲說到:
“偷偷告訴你,我阿爹還一直想著要去找南溪的阿娘定娃娃親呢!”
景鈺眉毛一挑:
“那定了嗎?”
“噓!小點聲?!迸只⑦B忙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沒有,這只是我阿爹的想法,并不是我的,我才不要定娃娃親?!?p> 景鈺起身來到火堆面前,用腳一腳一腳地把余下的火星子踩熄。
“為何?你難道不喜歡南溪?”
胖虎:
“喜歡啊,可喜歡就一定要訂娃娃親嗎?那萬一以后又不喜歡了怎么辦?
難道又跑去退親嗎?如此這般豈不是平白辱了別人的名聲。
所以啊,定什么娃娃親,若我長大以后還喜歡她,我自會親自去提親。”
景鈺半垂著眼眸,一邊踩熄火星一邊問:
“天有不測風(fēng)云,萬一以后你們分開……
呃,我的意思是說,萬一她喜歡上了別人呢?”
誰知胖虎卻說:
“若南溪真喜歡上了別的男人,那我便做她的哥哥,一樣可以守護在她身邊?!?p> 景鈺聞言,輕笑一聲。
“要是她以后的夫君不喜看見你呢?”
“哼,我管他喜不喜?!?p> 見他已經(jīng)把火全部熄滅,胖虎拉起南溪的一只胳膊,小心地把她放到背上,然后他伸出一只手,對景鈺道:
“過來拉我一把。”
*
春姑娘的臉色也是變得極快,白天還是陽光明媚的天氣,到了傍晚便開始烏云壓頂。
睡夢中的南溪總感覺有東西在她臉上作亂,她迷迷糊糊的抬起手胡亂揮了揮。
“走開!”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那東西還在她臉上一點一點的啄。
“我叫你走開!”
南溪睜開眼睛,火大的噌一聲坐起來。
然而——
這……這什么情況?
望著那懸浮在半空的小東西,南溪瞬間清醒。
那小東西,長著一根白色根莖,在根莖的頂端有兩瓣嫩綠色的嫩葉,就像是——一顆矮胖的綠豆芽。
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南溪試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它的一瓣葉子。
“你是什么東西?會飛的胖豆芽嗎?”
胖豆芽似乎很喜歡她的親近,它用兩瓣葉子把南溪靠近的手指緊緊包裹不撒手,就好像是你養(yǎng)的寵物在對你撒嬌一樣。
這讓南溪看得有些好笑,她指關(guān)節(jié)輕輕的動了動,說道:
“喂,小東西,注意點形象啊!”
胖豆芽緩緩松開她的手指。
雖然它沒有神態(tài),但南溪就是能感覺得出它有些不情不愿。
她又用手指戳了戳那片嫩葉。
“小東西,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呀?”
那小嫩葉先是抖了抖,似是在跟南溪表達不滿,而后它便迅速地沖過來,鉆進了她的眉心。
南溪心有所感的閉上眼睛,便看到胖豆芽已經(jīng)在她的識海里。
隨后,她腦袋一陣脹痛,一段關(guān)于這顆胖豆芽的記憶便如潮水一般的涌入她的腦海。
胖豆芽,哦不是,應(yīng)該叫木元石,是八大元素之一的木元素,除了有著生生不息的綠色生命力之外,還可以操控所有木系植物。
看到這里,南溪心中一喜。
所以,她其實不光可以使植物快速生長,還可以隨心所念的操控它們?
識海里,木元石的兩瓣嫩葉子輕輕的點了點頭。
呀!這顆胖豆芽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轟隆??!
外面,隨著這一聲雷鳴,無根水開始從穹頂大顆大顆的滴下。
南溪立馬睜開雙眼,麻溜地翻身下床,去堂屋找來斗笠跟蓑衣就往地里跑。
*
“錦娘,你怎么還在那里翻土?這雨眼看著就要下大了,快回去避避雨吧?!?p> 虛無子領(lǐng)著幾個開荒的爺們兒經(jīng)過田埂時,看見錦娘還在地里,不由扯著嗓門大聲喊道。
錦娘抬起頭,抹了一把滴在臉上的雨水:
“沒事兒村長,我還剩這一點兒,很快就翻完了,你們先回去吧?!?p> 虛無子嘆了口氣,揮手讓其他人先走,他自己則扛著鋤具下了田埂,跟錦娘一起翻土。
“村長,你這是干什么……”
“別啰嗦,翻完趕緊回去?!?p> 虛無子翻土的動作利落又干脆,沒兩三下就把剩下的那一小塊地翻完。
“阿娘,我來給你送蓑衣了!”
南溪一路小跑到田埂,拿著手里的蓑衣朝錦娘揮舞。
“咦?師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