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池雅被趕
舒心棠最后查了蓋亞周圍的監(jiān)控,在蓋亞后門的監(jiān)控中發(fā)現(xiàn)了劉莽。
“他可能一直在跟蹤你們……”她又迅速查看了池乘他們從蓋亞出來后路上的監(jiān)控,可惜這段路上沒有發(fā)現(xiàn)劉莽的蹤跡。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劉莽一定離得不遠。
池乘眉頭深鎖,憂心忡忡的從舒心棠手里接過電腦,語氣焦灼,“池雅,你下去送心棠回去。”
若劉莽真的就在他們附近,那他隨時可能發(fā)動攻擊,舒心棠在這里太危險了,必須馬上讓她離開。
池乘的腦子很亂,他第一反應不是抓住劉莽,而是不能讓舒心棠身處危險。
池雅坐在車上一動不動,平時讓她送舒心棠沒問題,可現(xiàn)在正是危機關(guān)頭,她的職責是保護少爺,而不是保護不相關(guān)的人。
見她不動,池乘催促,“快點!”
“少爺!我的職責是保護你,不是她!這種時候我怎么可以走?”劉莽的危險性不止于他是殺人犯,他本就是兇狠殘暴之人,不排除他為了報仇扔一個炸彈過來。
黑市上,只要有錢就能買。
劉莽能找人幫忙越獄,買個炸彈不成問題。
舒心棠手抵著唇,正思考著。
最后一個監(jiān)控視頻出現(xiàn)的地方有些不對勁,池乘他們開車,走的是地下停車場的,劉莽應該在地下停車場的出口監(jiān)視池乘才對,跑后門干什么?
她想得太入神,以至于根本沒有注意池乘剛才說了什么,被池雅的怒吼驚了一下,這才仰頭看向駕駛座的池雅。
池雅一手抓著駕駛座的靠椅,手指嵌入靠墊中,另一只手放在腿上,是一種“如果可以就要馬上沖過來”的姿態(tài)。
舒心棠感覺到了敵意,她也不需要人保護,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她冷冷開口,“我不需要池小姐保護?!闭f完轉(zhuǎn)而看向池乘,臉色和緩了不少,“我走了,你不用讓人跟著,沒事。”
她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
池乘沒有拉住她,也沒有挽留,只溫聲道,“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fā)個消息?!?p> 舒心棠關(guān)上車門,俯下身,透過窗戶比了個OK。
等舒心棠的身影走遠,池乘才收回眉眼,剛才還含情脈脈的雙眼瞬間凝了層冰霜,他毫無感情的開口,“你可以回去了,我會讓池莉過來?!?p> “少爺!”池雅被這突如其來的發(fā)配弄得手足無措,一下慌了,腿一抬,不小心撞到了座椅上,“砰”的一聲響。
她也顧不得疼,問,“少爺,我哪里錯了,您要讓我回去?”
做錯事的人都覺得自己沒錯,不僅沒錯,還做得好。
池雅就是這樣,她只認為一切都是為了她少爺好。
池乘眉梢微挑,鋒利的眼神睇著她,“你不知道你自己哪里錯了?”
她沒錯,她哪錯了?
“舒心棠她哪里好?你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
池乘打斷她,“你不用說了,明天就回去?!?p> 他雖然不說,但平時他都看在眼里,池雅對舒心棠有多不滿、不屑、敵意,他都知道。
他不是沒給池雅機會,是她自己不反思,不珍惜。
車內(nèi)充斥著低氣壓,讓旁邊的許諾喘不過氣來,他岔開話題,聲音小小的,帶著試探,“現(xiàn)在的重點是怎么抓住劉莽……”
池乘早就想好了,想要抓住劉莽,最好的就是引蛇出洞,“先回濱西郡?!?p> 路上,他把計劃告訴了許諾和池雅。
車開到一半,池雅佯裝被趕下了車。
到了濱西郡,許諾沒上樓,他佯裝有事開車出去了。
只剩池乘一人回房。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月明星稀,所有的住戶已經(jīng)睡熟,就連巡邏的保安也無精打采,一個個打著哈欠。
整個樓棟里只有池乘一個人的腳步聲,“嗒、嗒、嗒……”
樓道里還有回聲。
他按了電梯,電梯往上升,耳邊還有細微的電梯上升時發(fā)出的“嘶嘶”聲。
許諾將車開出去兜了一圈,他掐著時間,三分鐘,池乘剛進門。
他見無人跟蹤,這才掉頭往回開。
他走的是小路,不是剛才正門的大路,到了拐彎處,他突然看到一個人影。
那人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頭發(fā)披散在背后,又長又直。
夜風拂過,吹起縷縷青絲,仙氣十足。
許諾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剛才離開的舒心棠。
她怎么會在這?
還沒等他想明白,前方一輛奔馳車停在了舒心棠的腳邊。
車子熄了火,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
大晚上的,看不清,許諾只看了個大概,是個中年男人,氣質(zhì)儒雅,應該是個生意人。
他放慢了車子的速度,只見那個男人低著頭,和舒心棠說著什么,時不時拍拍舒心棠的肩膀,從許諾的角度上看,就像是摟著她的肩膀。
兩人似乎相談甚歡。
許諾舌頭抵著唇,蹙著眉,看了一眼不遠處濱西郡的房子,又看了看摟著舒心棠的男人,心里一萬種猜想。
他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準備發(fā)給池乘。
正在他拍照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從旁邊的密林里竄了出來。
他手里拿著刀,刀身锃亮,在月光下透著陣陣的寒。
濱西郡的綠化修得特別的好,路的兩側(cè)全是高低錯落有致的灌木叢、喬木。
白天看上去,堪比植物園,風景獨好。
可到了晚上,里面就像原始森林,什么都看不到,就算兩旁有路燈,也照不進樹林深處。
那路邊的灌木叢里,最好藏人。
今天舒銘去酒店想給舒心棠續(xù)房費,可酒店里的人說她搬走了。他打電話問她,舒心棠才告訴他,她搬來了濱西郡,說是朋友的房子。
舒銘不放心,驅(qū)車前來。
舒心棠正和舒銘聊著天,人比較放松,沒有戒備心,刀刺來的時候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只是比平時慢了一拍。
她一把拉住舒銘的手試圖將他推到一邊,可月光下,刀折射出的寒光晃了舒銘的眼。
舒銘想也沒想,用了他生平最大的力氣推了一把舒心棠,以前胸擋住了刺來的刀,聲嘶力竭的吼,“快跑!”
許諾拍照片的手抖了一下,手機掉在了車上,撞得車子砰砰作響。
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推開車門,往舒心棠方向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