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虛都不需要吃喝拉撒的嗎?”
在茫茫白沙之上,冥土找尋到一個背風的土坡,努力的為自己的生火大計努力著,然而也不知道是木材的緣故,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冥土前世多年的野外求生經驗在這個地方就是不好使。
“算了,既然前世的技巧不好使,那就試一試這個時代的技巧。”
說著話,冥土手中閃過一點紅光,隨后將整根大樹點燃,鬼道就是這么一種無比實用的東西。
看著燃起熊熊烈火的大樹,冥土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么做了,畢竟在如此荒蕪的地方,除了眼前這些奇形怪狀的虛可以使用外,冥土找不到一點可以食用的食材。
看著身旁堆積的仿佛小山一樣的虛的尸體,在化作虛之后,冥土就對這些所謂的“同類”有著一股奇妙的食欲。
可以吃,但是沒必要。
似乎是因為冥土如今對標的是瓦史托德級別的虛,所以對于這些虛的食欲并不強大,所以自然不會選擇這些東西。
“不過一天天東西也不吃,什么也不做,整日在這樣的沙漠里流浪,難怪這些虛會發(fā)瘋啊?!?p> 冥土躺在土坡上,看著天空中一輪圓月,只感覺四肢有些發(fā)涼。
閉上眼睛沉浸在意識世界之中,剛剛進入冥土就聞到了不應該屬于這個世界的味道,那是機油以及其他工業(yè)制品散發(fā)的香味。
緩緩的睜開眼睛,冥土坐在一張灰色的椅子上,身前一個小小的圓桌,而身側則是巨大且明亮的落地窗,窗外則是車水馬龍的世界。
“這就是主人你說的世界嗎?”
站在冥土身側的,是凍星與緩星的實體化,此時的兩人不再穿著往日那副仿佛膠衣一樣的甲胄,而是更為現代漂亮的女仆裝。
“是的,這就是我所說的世界呢?!?p> 冥土將手放在落地窗上,可是明明是冥土的意識世界,面對眼前的場景冥土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可以接近,只能控制著窗外的景色不斷變化。
“你這個家伙原來還沒有死啊。”
冥土把手放在玻璃上,明明是玻璃卻隨著冥土雙手用力掀起漣漪,可是無論怎樣冥土卻都無法將這張玻璃打碎,也就證明那個已經化作虛的家伙應該還活著。
不出意料的話,白土在被冥土殺死后,應該失去了大部分的意識,甚至比在獲得藍染給予的力量之前的狀態(tài)還要慘一些,如今殘存的意識只剩下最基本的想法,那就是盡可能的惡心一下冥土,與冥土對著干。
這也是為什么如今的冥土打不破這層玻璃,無法隨心所欲的掌握自己的意識世界。
不過冥土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到那時白土這個家伙將會被他徹底吞噬消磨掉,所以現在冥土完全沒有將這個家伙放在心上。
“那么就開始今天的課程吧?!?p> 如今的世界才是獨屬于自己的意識世界,冥土閉上眼睛微微構思,就見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隨著一盞盞白色的節(jié)能燈管亮起,綠色的黑板以及那復古的講臺,冥土將自己記憶中的教室調出來。
而凍星與緩星也換上了學生時代,那近乎全國通用的藍色校服。
只是看著凍星與緩星那過于完美的身材,冥土沉思半天后,只能用標準的【地鐵、老頭、手機】的表情看著兩個乖乖坐在座位上的斬魄刀。
“原來胸這種東西真的可以放在桌子上啊......”
冥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轉過身開始今日的授課。
作為斬魄刀,這些家伙自然有著獨屬于他們自己的知識體系,只是或許是因為冥土是個外來靈魂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之前白土存在的緣故,所以冥土覺醒的斬魄刀并沒有將有關常識的地方全部習得。
當然即使這些家伙習得了那些常識,冥土也會重新教導他們關于種花家的知識與傳統(tǒng)。
不過斬魄刀的學習技巧真的是相當有趣,這種造物如果放在現代的話,應該可以看做是生物與科技結合的產物,對于知識的吸收他們更像是錄入,然后在進行了解,而非正常人的先了解再學習。
也因為如此,冥土更多的是為他們解惑,而非授課。
“所以我真的很抱歉?!?p> 在為緩星解惑的時候,這為白色的小姑娘突然鉆進冥土的懷里,面無表情的撒著嬌為今日被白土控制而道歉。
“放心吧,沒事的,畢竟你可是我的刀啊。”
摸了摸緩星柔順的頭發(fā),冥土安慰著,見此緩星也老老實實的躺在冥土的懷里,詢問著她不會的問題。
將日常的授課結束后,冥土也從意識世界里退出來。
狂風一如既往的卷動著白沙,蒼茫大地讓人百看不厭。
冥土也從那處背坡離開,赤腳踩在沙子上緩慢前行。
一路上又是大量的不知死活的虛奔著冥土襲來,面對這些家伙,最后往往都被冥土一刀斬殺。
不得不說隨著冥土體內的白土徹底消失,冥土的力量也產生飛躍,同時在冥土的體內,他還感覺到一股以前從未擁有過的力量,只可惜這股力量在冥土靈魂的最深處,無論冥土怎樣施展都無法將其喚醒。
就好像這股力量還沒有認可冥土一樣。
“那么史塔克也消失不見了,我還能夠去哪呢?”
原本還想著找史塔克搭伙,在虛圈里好好玩玩,結果現在從那只女性瓦史托德的口中得知史塔克的消失,冥土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對于史塔克,冥土倒是不認為那個家伙會死亡。
“要不要去看看那個所謂的虛圈的王,去調查一下有關他的資料呢?”
雖然如今已經成為了虛,并且冥土也沒有急著回瀞靈廷的想法,也沒有立即恢復自己死神身份的想法,但是幫著瀞靈廷打探一下關于虛圈的虛實,冥土倒是相當感興趣。
“就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家伙都在做什么吧。”
冥土憑借著腦海中的感知四處獵殺亞丘卡斯級別的虛,并且有意的將一部分虛放走,讓他們去傳播自己的惡名。
“聽好了,我的名字叫做冥土,要是遇到了其他的瓦史托德級別的虛,去告訴他們我在這里?!?p> 冥土的手扣著一名虛右胸的虛洞,惡狠狠的對他說著,這只虛也無比畏懼的點著頭,布滿裂痕的面具讓他害怕到極點,生怕因為冥土的晃動導致他的面具徹底裂開,從此徹底失去了前進的腳步。
“既然知道的話,那就滾吧。”
冥土說完松開自己的手,手中的虛也跌落在地上,看著冥土腳邊那堆積的尸體,想起關于冥土的傳說,這只亞丘卡斯咬咬牙,從冥土的腳邊帶走一只蘊含大量能量的亞丘卡斯級別的虛的尸體,隨后瘋狂逃竄。
看著背后那果然沒有追上來的冥土,這只虛長呼一口氣,一只吊著的心也終于落下。
關于冥土這位無比招搖的瓦史托德,其赫赫威名自然很快就在虛圈中流傳,不僅僅關于其四處尋找同級別的瓦史托德,還有一點就在于他對于所有冒犯到亞丘卡斯,只會隨即殺死一半,然后留下剩下的一半去為他傳遞口信。
并且傳遞口信的亞丘卡斯還可以從冥土殺死的亞丘卡斯中隨意帶走一具尸體,用來吸收進化。
于是就此,大量的渴望進化的亞丘卡斯都沉不住氣來,直奔冥土的身邊而來,并且?guī)泶蟛糠直砻嫘值?,反正對于他們這些無比渴望進化的家伙來說,與其苦心費力,找尋同級的亞丘卡斯,然后進行一場無法確定勝點的戰(zhàn)斗。
不如徹底將這一切交給命運手中,來到冥土的身邊去賭那二分之一的幾率,只要活下來,就能夠帶走一只與自己同等實力的亞丘卡斯,為自己的進化更近一步,無論怎么看,還是冥土這邊更為劃算一點。
“冥土大人......”
明明臉上有著面具,肌肉也好像喪尸一樣干癟僵硬,但是在看見跪在自己腳邊的虛的第一眼,就能明顯感覺到這個家伙那獻媚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臉皮的緣故,這只虛的笑容實在是過于獻媚,獻媚到哪怕這個家伙沒有說話都有一股著恭敬之意。
“你這個家伙的運氣可真是好啊,每一次的二分之一概率,都能夠讓你活下來?!?p> 這已經是冥土第三次見到這個家伙了,也就是說這個家伙在冥土的三次隨即攻擊下居然都能夠活下來。
“是我運氣好,那么請問冥土大人,我能夠......”
看著這個家伙好像樹蛙一樣的手掌,柔軟且有著吸盤的指尖暗戳戳的嘗試帶走冥土腳下踩著的尸體,冥土也干脆沒有挪開腳,任由這個家伙將自己腳下的尸體拿走。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我一定會將您的話帶給所有見過的虛的?!?p> 之間這個家伙在拿走那具尸體后,蹲坐著比冥土還要高出一倍的身體猛地壓縮,隨后那雙占據身體十分之八的大長腿猛地用力,等到下一秒再見到這個家伙的時候,這只宛若樹蛙一樣的虛已經出現在千米之外,隨著他的降落在遠處留下一個巨大的爆炸坑。
“那么既然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你還不打算露面嗎?”
冥土對于這些總是喜歡躲在后面的家伙相當的無語,每一次都需要他主動對他們進行邀請,難道對這些喜歡躲藏起來的家伙來說,就這么的有意識嗎?
不過隨著冥土的話音落下,天空中傳來一陣輕快的鳥鳴,一只只是亞丘卡斯級別的,有著海燕一樣外形的虛從天而降,過于夸張的羽翼以及利爪讓她顯得無比奇怪。
“你這個家伙,根本就不是虛吧?”
似乎是仗著自己有著飛行的本領,這只亞丘卡斯扇動著翅膀,對冥土質問道。
“你這個家伙身上不僅僅有著死神的氣息,甚至還有滅卻師的招式,你這個家伙真的是瓦史托德級別的虛嗎?”
接二連三發(fā)出疑問,冥土倒是聽到了某些相當有趣的內容。
“你知道滅卻師嗎?”
對于名為滅卻師的那一群人,冥土可是相當感興趣,要知道雖然山本老師總是會告訴冥土那些人不過是一群手下敗將,并對于那近乎一百年前的事情,山本元柳斎重國并不愿意多談。
但是從其他與滅卻師有過交手的死神口中,冥土可是知道這群人可是有著媲美死神的力量。
不僅僅如此,他們手中掌握的徹底泯滅一個靈魂的能力冥土更為感興趣,尤其是在如今確定白土那個家伙并沒有死去后,冥土對于滅卻師掌握的將虛徹底殺死的能力可謂是相當羨慕。
所以如今眼前居然有只虛不僅僅知道死神,并能夠分清冥土身上有關死神的力量,甚至還了解滅卻師,這讓冥土可是相當感興趣。
“我說,你有沒有興趣在我跟在我身邊呢?只要告訴我關于滅卻師、死神還有虛的情報就可以,作為交易的回報,這些尸體都可以交給你喲。”
冥土的腳邊還有大量的尸體,雖然每一次冥土都只會殺死一半的虛,但是其他活著的虛也不是不會受到傷害,往往受到傷害最為嚴重的幾只虛都會被其他還有一戰(zhàn)之力的虛快速分食,所以每一次冥土的腳下總是會留下幾只沒人敢認領的尸體。
看著冥土腳下踩著的一堆尸體,眼前的虛明顯有些猶豫,尤其是這百年來她的實力已經達到瓶頸,無論怎樣的吞噬同類,卻始終無法進化。
這對于渴望進化,渴望戰(zhàn)斗的她來說自然無法接受,這一次前來本來就是想要看看傳說中的瓦史托德級別的虛到底是什么樣子,不過是在發(fā)現冥土的特殊后,她才忍不住的露面。
如今站在冥土身前,對于冥土的邀請,使得她開始認真大量起冥土后,才發(fā)現眼前的男人全身散發(fā)的靈壓是多么的恐怖。
“那真的是靈壓嗎?”
明明眼前的男人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語氣也無比溫柔,但是他背后那無形的宛若無邊地獄的恐怖幻象讓這只虛的身體變得無比僵硬。
“我......”不敢拒絕,也不能拒絕,熱愛戰(zhàn)斗的緹魯蒂·桑達薇琪這才發(fā)現,自己原來也是如此的怕死,“謹遵您的指示,冥土大人?!?p> 高傲的頭顱緩緩垂下,冥土卻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其實還是很喜歡你剛剛趾高氣昂的樣子的?!?p> 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慢走到自己的身前,抬起頭看著冥土的緹魯蒂·桑達薇琪發(fā)現,她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