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各個方面都被冥土克制,平子真子在冥土的手中可謂是相當凄慘。
速度與力量都不及冥土,就連引以為傲的能力與鬼道也都被冥土無視。
平子真子施展著鬼道將冥土逼退,數(shù)道血液滑過他的臉頰,大口的喘息著,平子真子的左手藏在袖子里。
不過這一次平子真子并不是為了施展鬼道,而是偷偷發(fā)出信號,尋求支援。
“希望你們能夠早點來吧。”
腳下的蓮臺慢慢消散,平子真子看著冥土的冰冷盔甲,手中的斬魄刀卻沒有恢復成最開始的模樣。
“倒下吧,逆撫?!?p> 平子真子輕聲說著,聲音小到冥土根本無法聽見。
刀柄上的圓環(huán)環(huán)繞著平子真子的手掌旋轉(zhuǎn)著,冥土此時戴著近乎完全封閉的頭盔,所以即使中了平子真子斬魄刀的能力,也不會注意到自己眼中的世界發(fā)生任何的變化。
“不過這些玩幻術(shù)的家伙可真是令人感到麻煩?!?p> 封閉的頭盔里,完全處于黑暗之中的冥土只感覺冥冥之中一柄白光在自己眼前晃過,用手接住平子真子的斬擊,冥土伸手嘗試抓住平子真子,然而有一道紅色的光亮在黑暗之中閃過。
感受著滾滾熱浪朝著自己襲來,冥土側(cè)頭避開平子真子施展的鬼道。
此時冥土的手掌不斷的流血,感受則凍星內(nèi)積攢的能量,冥土確定自己仍然出于平子真子斬魄刀影響之中。
只是感受著周圍的靈壓,冥土的盔甲重新出現(xiàn)視窗,感受著眼前光線的變化,睜開眼睛的冥土就看見平子真子出于倒吊的模樣在自己的身前,手中又是一道鬼道。
“背面?!?p> 明明敵人就在眼前施展鬼道,但是冥土的直覺告訴冥土,敵人的攻擊應該來自身后。
想著自己的身后發(fā)射出一道虛彈,但是卻沒有想象中與鬼道碰撞后產(chǎn)生的劇烈爆炸。
被鬼道從側(cè)面轟中,冥土側(cè)著頭看著自己的身側(cè)。
“感知也失靈了嗎?”
冥土看著一臉笑意的平子真子,內(nèi)心沒有絲毫的急迫感,隨著平子真子再次揮刀,冥土還是根據(jù)自己的直覺擋住他的攻擊,不過一如既往的失效不說,平子真子的刀刃在冥土的背后擦出一串火花。
“看來是我太低估平子真子斬魄刀的能力了?!?p> 冥土雖有自信,認為平子真子這個家伙不能將自己破防,但是總是被人當做磨刀石,是個人都會感到郁悶。
所以冥土也不再托大,而是打算繼續(xù)讓凍星刺穿自己的手掌,不過超乎冥土想象的是,明明冥土對凍星下達的是刺穿自己手掌的命令,可是凍星卻向外延伸出一道尖刺。
再次被平子真子的鬼道轟擊,冥土看著自己手中的尖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平子真子自然也趁著這個機會抓緊攻擊,刀刃與鬼道并施,在冥土那一身盔甲上留下大量的痕跡,卻都無法破防不說,看著開始自動復原的盔甲,一時間平子真子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君臨者?。⊙庵婢?、萬象、振翅高飛、冠以人之名者!蒼火之壁銘刻雙蓮、遠天靜待大火之淵。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墜!”
耀眼的雷光將冥土所站的位置徹底淹沒,隨著白色的雷電逐漸消散,露出來的則是冥土那微微有些破損的手甲。
“什么?”
看著冥土的動作,平子真子不由的有些愣神,可是就在這時,冥土的身影卻向前移動了一步,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平子真子的身前,一擊無比犀利的踢擊將平子真子踢飛出去。
兩人目光交錯的一瞬間,看到冥土雙眼的平子真子露出無比震驚的表情。
這個男人的目光并沒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看向別處,但是平子真子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身形絕對被冥土鎖定。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僅僅是在剛剛被他攻擊那段時間,就被他掌握了自己斬魄刀施展在他身上的效果,不僅如此,這個家伙在摸清規(guī)律后,更是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節(jié)奏來應對他的斬魄刀能力。
“喂喂喂!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人這么迅速的就掌握這些東西,你這個家伙的神經(jīng)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平子真子看著冥土,可是冥土卻沒有心情向他解釋。
畢竟前世在傭兵團的時候,隊伍里除了劃水摸魚,心思繁重的隊長以及過于認真冷漠的副隊長外,就剩下作為突擊手的他以及迷信的爆破手,一名吉普賽人。
還有一個有著嚴重妄想癥,覺得所有人都在迫害自己的隊醫(yī)。
感謝那個迷信到整日通過各種方式讓自己處于幻覺的吉普賽人,以及那個喜歡在節(jié)假日讓他們無力化的隊醫(yī)。
因為這兩個混蛋的緣故,所以冥土對這種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可謂是相當?shù)氖煜ぁ?p> 熟悉到即使來到這個世界并且死了一次,靈魂方面還是老老實實的刻印著那兩個家伙給自己帶來的陰影。
“真是的,不要把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刻印在我的DNA里面??!”
冥土輕聲抱怨著,可是頭盔之下的臉卻帶有笑容。
與頭盔融為一體的面具之上,那茶靡花似乎在緩緩綻放,不知是不是錯覺,但是卻被之前開得更盛。
砸入沙丘之中的平子真子剛剛掙扎著從沖沙子里鉆出來,就見冥土的雙指指向他,同時在指尖的位置凝聚著一顆灰色的圓球。
“那么你要逃向哪里呢?”
冥土默默的看著平子真子,而平子真子也不敢賭冥土是否真的能夠準確找到自己的位置,隨即施展瞬步試圖擾亂冥土的判斷。
同樣也是希望通過自己快速的移動,加大冥土腦中的不適感,畢竟平子真子還是不相信有人能夠用如此快的方式摸清他斬魄刀能力所帶來的影響,同時也不相信冥土居然可以無比適應這種差異性。
然而冥土需要的也正是平子真子的移動,畢竟此時的他對身體的掌控或許不如之前那么迅速精準,但是感知能力卻還是找了回來。
雖然有些別扭,但是冥土卻已經(jīng)重新取回自己直感的判斷,所以現(xiàn)在冥土需要的就是讓平子真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他的思緒無法判斷平子真子的位置,逼迫著自己使用直感判斷。
“左......右......上......下......”
冥土指尖不斷的晃動著,此時冥土又一次閉上眼睛,并再次封閉自己的五感。
“找到你了!”
平子真子此時的速度已經(jīng)達到頂峰,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感到心驚。
完全不清楚這種恐懼感從何而來,平子真子只能不斷的移動。
可是就在他側(cè)頭看向冥土的位置,行動有一絲停頓的時候,冥土的手指對準他的方向,手中的虛閃剛剛好預判到他出現(xiàn)的位置。
面對著將空間撕碎的虛閃,只是須臾之間就已經(jīng)來到平子真子的身前,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雄偉的男人出現(xiàn)在平子真子的身前,并且僅用一刀就將冥土的虛閃硬生生的扛下來。
“真是有勁??!喂!”灰色的光芒慢慢消散,露出來是更木劍八那可止嬰兒夜啼的核善笑容:“你這個家伙的氣勢,我可是大老遠就感覺到了,所以我也來了?!?p> 更木劍八完全沒有理會身后一副劫后余生的平子真子,此時的他目光死死的咬在冥土的身上,仿佛一只野獸,或是看到心儀包包的女人?
“沒事吧?禿子真子?”
就在平子真子張嘴想要提醒更木劍八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平子真子背后響起的同時,一只粉嫩的小手也摸著平子真子的面孔。
“什么時候!”無比震驚的側(cè)頭看向身側(cè)的小孩,平子真子下意識的就將手中的斬魄刀對準草鹿八千流:“你是......十一番隊的副隊長,草鹿八千流?!?p> 見到身邊的是自己人,平子真子也趕忙將自己的斬魄刀始解解除。
“所以接下來的一切就都放心交給阿劍吧!”
看著腦袋上不斷飆血的平子真子,八千流笑著遞給他一張手巾。
平子看著八千流遞過來的粉色手巾,輕聲道謝后默默的將自己的腦袋包扎起來。
“......等一下,你剛剛叫我什么?”
就在平子真子詢問草鹿八千流有關剛才稱呼的時候,另一邊的劍八已經(jīng)興奮的提著那柄破損嚴重的斬魄刀朝著冥土揮砍。
“我要與他廝殺!聽見了嗎!”
不同于平子真子那吃力的砍擊,劍八的刀刃無比輕松且順滑的就將冥土的盔甲切開,并將冥土的手臂砍傷。
不過劍八的攻擊也僅僅到此為止,冥土的身形向后退去,將手臂上的手甲慢慢撤銷,露出的是已經(jīng)愈合完畢的手臂。
“該說真不愧是劍八嗎?還有......”冥土的目光放在那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寒光的斬魄刀:“那柄刀是不是更加鋒利了?”
雖然劍八至今都未能聽見自己斬魄刀的聲音,但是劍八卻因為冥土之前的話,在每次戰(zhàn)斗的時候都會對自己的斬魄刀高聲喊出要砍翻對面的想法。
既然我聽不見你的話,那就將我的想法直白的告訴你吧!
而劍八的行為似乎也確實有效,在此期間,劍八的刀刃居然真的變得越發(fā)的鋒利。
雖然扔不清楚自己與刀之間為何無法溝通,但是劍八知道,自己的斬魄刀聽見了自己的話。
“真是抱歉啊,但是不用很久的,我一定會找到聽見你聲音的辦法!”
劍八舉起自己的刀刃,隨即直奔冥土而來。
清楚劍八并不是那種擅長瞬步的男人,所以冥土也沒有將戰(zhàn)場選在空中,而是就站在地面上。
既然對手是劍八,冥土自然也不會繼續(xù)使用手甲偽裝自己。
隨著雙手的手甲消失后又出現(xiàn),平子真子看著地上手持雙刀的男人,眼神變得恍惚起來。
“他是!”
“真是好久不啊,貓屋敷冥土。”
劍八看著那一對雙刀,自然也認出了冥土的身份。
不過也正是認出了冥土的身份,劍八的笑意更甚。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將眼罩一把扯下,黃色的靈壓沖天升起,而冥土也爆發(fā)出自己的黑色靈壓。
只不過隨著冥土逐漸調(diào)動虛的力量,原本的黑色靈壓中夾雜越來越多的白色靈壓,最后二色合二為一,轉(zhuǎn)變?yōu)榛疑撵`壓柱。
恐怖的氣勢在一瞬間將更木劍八的靈壓壓倒,可是就好像岸邊的礁石,即使被海浪淹沒,可是隨著海浪退去,礁石依在。
面對著劍八,冥土不會又任何的放松,即使取得短暫的優(yōu)勢,但是冥土依然沒有懈怠。
正如劍八所說,雙手持刀的力量更強。
所以冥土將手中的雙刀并在一起,伴隨著兩種顏色的燈光閃過,黑色的刀刃以及白色的刀背,一柄刀身筆直的斬魄刀出現(xiàn)在冥土手中。
兩人的身形消失在原地,踩踏的沙地也瞬間出現(xiàn)兩個爆炸坑。
刀刃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揮舞著,大開大合的斬擊卻沒有一點火星迸濺。
隨著兩人的身影分開,兩人的正面都出現(xiàn)數(shù)十道刀痕。
血液不斷的從傷口里流出,可是兩人在這一刻都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
畢竟這些砍傷傷及的僅僅是表皮,兩人從剛剛的試探,已經(jīng)找到了獲得戰(zhàn)斗快感的最佳力度。
明明是個追求廝殺的野獸,卻在遇到自己最喜歡的獵物時,能夠壓抑內(nèi)心的狩獵欲望,而是為瀞靈廷著想。
“不知不覺你這個家伙也有很大的成長啊?!?p> 冥土看著劍八,知道這個家伙已經(jīng)從那個流魂街里走出來的小混混,變?yōu)橐幻煽康年犻L。
“你這個家伙也成長不少啊?!?p> 劍八看著冥土的血液從自己的刀刃上流下,無比興奮的說著。
此時的他那宛若刺猬一樣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徹底立了起來,從遠處看就好像一個無比張揚的海膽,或者是巨大的海星。
全身都散發(fā)著熊熊斗志的他面對著冥土,過于興奮的他即使是在笑,也顯得過于猙獰一些。
黑白分明的眼底出現(xiàn)一點猩紅,那是劍八體內(nèi)逐漸覺醒的野獸。
而冥土此時也與劍八一樣,本來就已經(jīng)露出最大的笑意,可是有著那一對傷疤,冥土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有些過于癲狂。
“殺死你!”
“殺死你!”
身影再次消失,這一刀刃碰撞,天空也為之變色。
大地在崩裂,虎口更是硬生生的被撕開。
雙手握著刀柄,血液肆無忌憚的順著刀柄向下低落,然而兩滴血液在半空中的時候,就被那恐怖的斬擊掀起的氣浪切碎泯滅。
兩人腳下的沙丘居然有一種憑空變多了感覺,因為兩人的刀刃相撞時產(chǎn)生的震蕩已經(jīng)將這些細小的沙子再次切割破壞。
“最后一刀?”
“最后一刀。”
察覺到有人朝著他們這邊趕來,那些家伙才是平子真子用通訊器叫來的幫手。
不希望被打擾的二人也立即做出決定。
于是這一次,雙手持刀的兩人相距不過一米。
恐怖的靈壓不僅僅是將周圍的一切震動,距離二人最近的平子真子都感覺身上突然壓上萬鈞重量,膝蓋無法控制的向下彎曲。
“也太恐怖了吧?!?p> 平子真子看著遠處戰(zhàn)斗的兩人,內(nèi)心忍不住的吐槽,側(cè)頭想要關心一下八千流,然后就看著這個小姑娘仿佛沒有受到一點影響,而是無比興奮的盤坐在地上,聚精會神的看著遠處的劍八和冥土。
沒有給平子真子說話的時間,兩人的刀刃緩緩移動,卻有那么的迅速。
明明刀刃的殘影還留在空中,可是刀刃碰撞的聲音宛若洪鐘一樣在平子真子的耳邊回蕩,并將他的耳膜震傷。
沙地化作巨浪,以二人為中心朝著四周席卷。
天空更是出現(xiàn)十字形的溝壑,將滾滾烏云徹底斬開。
被巨大的氣浪掀翻,平子真子被沙子掩埋,掙扎許久后才從厚厚的沙堆里爬出來,然后就看見仍然出于盤走姿勢的草鹿八千流。
“誰贏了?”
平子真子好奇的看著遠處,就見更木劍八臉上依然保持著狂笑,刀刃也保持著之前對撞的姿勢。
可是冥土卻已經(jīng)不知所蹤。
“平手?!?p> 草鹿八千流平靜地說著,眼里仿佛遍布著星塵,因為......
“下次,我一定會將你殺死?!?p> 明明劍八沒有說話,可是他的聲音卻在草鹿八千流的腦內(nèi)回蕩。
“下次,我絕對會砍斷冥土的斬魄刀?!?p> 草鹿八千流的聲音,也在劍八的腦內(nèi)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