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餮?”
艾雅一臉不解與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畫面,有些不解地看了南峰一眼。
“遠古時期最為殘暴的獸類一族,哪怕是伊甸的大陸上,也存有一席之地,這種東西,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南峰一臉不可思議地回答著,甚至是腳步都情不自禁退后了一步。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緩過神,那一顆頭顱狠狠地沖破了云層的束縛,攜帶著仿佛山脈一樣的身軀,伴隨著遮蔽日月的骨翼拂動以及兩條分叉擺動的鱷尾,徐徐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
遠古餮,在遠古時代,也是王朝邊境災難的代名詞。
它們存在于無數(shù)山脈生長的大陸角落,生存在食物鏈的頂端,哪怕是大海中的霸主,在它眼中也僅僅只是食物罷了,而曾經(jīng)也有關(guān)于遠古餮的戰(zhàn)役,而在那一戰(zhàn)之后,遠古餮與人類劃清了界限,形成了近千年的和平。
而在遠古時代,就有傳聞伴隨著伊甸的消失,那些曾經(jīng)陸地上的霸主,也是消亡殆盡。
只是面前出現(xiàn)的事實,卻不得不讓我們?nèi)シ駴Q原本的世界觀。
當遠古餮真真正正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時,一道仿佛遮蔽了天空的沙塵滾滾而動,眨眼間就是覆蓋了四面八方,遮蔽了我們最后的視野。
每當遠古餮出現(xiàn)的同時,總會帶起一場自然災害,然而這場災害目的,并不是抹殺它面前的生物。
而是阻攔獵物的逃離。
“這里,是它的巢穴。”
我輕輕抬了抬頭,眉頭都是緊緊一皺。
“放棄任務(wù),立刻返回!”
南峰大喝了一聲,本是平靜的目光也是涌上了一分緊張。
面對這種生物,根本不是去考慮如何抗衡,成年的遠古餮,或許一只沒有過分的威脅,然而要知道,這種生物,是群居生物。
一只不可怕,倘若是一群,哪怕是王位實力的人,也會頃刻間灰飛煙滅!
雖然眼前僅有一頭遠古餮,但我們無法保證,是否還有其他的存在。
不過接下來,一陣接一陣的吼聲,一下子就驗證了我們心底的想法。
不止有一只,而是真正的一群!
“走!”
斗篷之人連忙揮了揮手,與此同時帶著皇家學院的眾人急促地離開了此地。
“愣著搞什么?!”
我對愛德華等人大喊了一聲,帶著他們就是奪路狂奔!
濃濃的沙塵彌漫在四周,眾人根本分不清方向,只是幾步路的功夫,我們就與皇家學院失去了聯(lián)系。
只不過我們不能停下腳步,只能依靠來時的記憶,尋找著回去的路線。
而這也是第一次,眾人陷入到了這種困境。
我背著秦藍,腳步略是沉重地奔跑在林木之間,而在身后,一道道尖銳而又低沉的吼聲,仿佛緩緩靠近了許多。
我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禁咬著牙加快了步伐。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急促的呼吸,秦藍也是緊緊扯住了我肩膀上的衣角:“放我下來?!?p> “沒空!”
“你!”
我回避了秦藍的要求,我十分清楚這個丫頭在想什么,所以我根本不會去答應她。
而當毫無頭緒地奔波了一段時間后,我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
我身后的愛德華等人微微停了停,似是在等候我的解答。
“我們的視野差,那些家伙的視野也差,雖然短時間它們找不到我們,但是也是遲早的事情,”我看著愛德華,回答,“我?guī)е厮{,會拖累你們,我們分開逃走,在外面集合?!?p> “可是……”
愛德華正準備說什么,我則是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我自己能解決,快走!”
說罷,我頭也不回地就是向另一個方向快步離去。
在與愛德華等人分別之后,我的腳步也是越來越沉重了起來。
漸漸地,我甚至能夠聽清身后緩緩靠近的吼聲。
“你是在騙他們的吧?”
我背上的秦藍突然開了口。
“嗯?”
我沒有回頭地疑惑了一下。
“說自己能夠解決,你根本沒有想好怎么解決吧?!鼻厮{問了我。
“不這么說的話,他們也不會相信啊?!?p> 我輕輕笑了笑。
“那你怎么辦?”
秦藍語氣微微焦急了一分,仿佛略有一絲責備與不爽。
我聽得出秦藍的關(guān)切,不禁嘴角微微一翹,然而并沒有去回答她。
吼?。?p> 一道突如其來的吼聲爆發(fā)在我的身后,急促的狂風瞬間震碎了一片林木,當即就是一道道樹木坍塌而下,齊齊砸向了我所在的位置!
咚咚??!
無數(shù)林木重重坍塌在地面上,震得地面的土地滾動出更為濃郁的塵土,而在塵土彌漫中,我背著秦藍陡然沖出,一步穩(wěn)穩(wěn)落在了一塊石頭上。
“呼呼……”
我急促著呼吸,同時看了身后一眼,確認對方并沒有繼續(xù)攻擊后,連忙背著秦藍再次開始了逃跑。
“喂!”
秦藍叫了我一聲,我并沒有立馬回頭,而是急促地加快了步伐。
而在我的面前,林木的盡頭,漸漸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喂,血!”
秦藍看著我手臂上破碎的衣角,急忙開了口。
我被她這么一喊,微微將目光轉(zhuǎn)移,然后就看見了一道傷口流淌著一絲血跡顯露在我的手臂上。
對于這種傷勢,我并沒有過于在意,只是還來不及回答什么,我的面前就是陡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黑影。
那是……
遠古餮的骨翼!
唰!
骨翼扇動之下,骨翼上銳利的骨刺狠狠地落向了我們,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急忙側(cè)過了身軀,那一道骨刺瞬間撕裂了我胸口的衣物,并留下了一道血跡。
咚!
可怕的沖勁震得我腳步瞬間不穩(wěn),我忍著劇痛,抱著秦藍在骨翼的扇動中重重摔在了地上,接連滾出了十幾米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咳咳!”
我強忍著體內(nèi)的震動,帶著秦藍起了身,我剛剛抬起視線,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盤踞在我們頭頂?shù)暮谟啊?p> 哪怕是間隔著沙塵,我依舊感覺得到沉重的壓迫感。
那仿佛壓迫地人無法呼吸的感覺。
“吶,放開我吧?!?p> 秦藍在我身邊,輕輕開了口。
我沒有看著她,而是抬起了頭,看向了那一道黑影:“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
“那是因為……你。”
我對她淡淡一笑。
“從奧蘭學院剛認識你起,我就一直被你照顧,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一直覺得,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p> 我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繼續(xù)說了下去:“否則的話,為什么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教過我一個道理?!?p> 我目光看向了四周一眼,突然愣了愣。
因為在我們的身后,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宏偉的石墻。
這座石墻,根本看不到盡頭,無論是上下還是左右,一眼望去,或許是因為沙塵漫天的緣故,石墻都是一望無垠。
塵土斑駁的石墻仿佛有悠久的歷史,然而這些并不是我所思考的,而是我在石墻上,看見了一道道裂縫,透過裂縫,仿佛能夠感覺到墻的另一面,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
“什么道理?”
秦藍似是頗為好奇我的回答,不禁問了我一句。
“如果自己都放棄的話,就沒有人能夠?qū)δ闵斐鍪至??!?p> 我說著,對秦藍輕輕伸出了手。
遠處,遠古餮的吼聲突然席卷而來,那一道黑影,狠狠地撲向了我們所在的方向,瞬間就是遮蔽了我們頭頂?shù)墓饩€。
而秦藍則是突然笑了起來,并將手放在了我的手掌上。
“失禮了?!?p> 我說著,一個公主抱將秦藍抱起,與此同時一個瞬轉(zhuǎn),離開了剛剛的位置。
遠古餮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一頭就是撞進了石墻上。
咚咚??!
沉重的撞擊聲伴隨著土崩瓦解的沙石滾落,遠古餮拖著沉重的頭顱脫離了窟窿,血紅怒目,緊緊地鎖定了一個瞬轉(zhuǎn)之下出現(xiàn)在半空中的我們。
吼??!
劇烈的咆哮聲,仿佛意圖撕裂天空的濃厚云層。
“被發(fā)現(xiàn)了?!?p> 我頗為無奈地看了遠古餮一眼。
“小心!”
秦藍對我提醒了一句,就見那遠古餮仿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般,惡狠狠地向著我們一口咬來,龐大無比的巨口猙獰著獠牙,恐怖如斯。
唰!
而在遠古餮一口咬下的瞬間,我抱著秦藍又是一次瞬轉(zhuǎn),一步落在了那個被遠古餮撞出的缺口處。
我對遠古餮做出了“再會”的手勢,隨后帶著秦藍就是一步踏入了缺口之中。
只不過我才剛剛踏入石墻的另一側(cè)仿佛石板上的地方,腳下的石板卻是陡然坍塌!
“騙人的吧?”
我眨了眨眼,也是看到了秦藍與我對視之后,在互相眼中出現(xiàn)的不可思議之色。
?。?!
吼!!
在自由落體中,兩人的尖叫聲與遠古餮的吼聲交互交織,最終都是銷聲匿跡了下去。
只剩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