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的土地露出了面容,怪石嶙峋,一些倒塌的房屋盤亙,完全一幅灰燼死地的模樣。
隨著一號機接近隕石坑,穿過了那一層磁場后,信號頓時開始不穩(wěn)定起來。
“磁場干擾太嚴(yán)重了,我們已經(jīng)用上最強的信號,可還是會被干擾,這樣說不定二號機的釋放器不能成功運作,達不到目的啊!”張指揮皺眉說道。
“先讓一號機繼續(xù)前進,二號機在外等待?!标惱险f著。
一號機搖搖晃晃的前進著,傳回的畫面也開始波動起來,離隕石坑還有五百米左右,一些身影模糊的出現(xiàn)在屏幕上。
“是污染者!光是這個方向就恐怕不下四五千人了吧!”屏幕前的操作人員震驚道。
“繼續(xù)前進,似乎這些污染者對一號機不感興趣,試試看能不能到隕石邊上?!睆堉笓]說著。
隨著一號機的再次前進,畫面越來越模糊,信號也更加的不好了。
大概走了四百米左右,信號已經(jīng)微乎其微了,屏幕上最后一瞬間出現(xiàn)了幾個眼冒藍光的身影跑來,隨后便是完全失去了聯(lián)系。
“剛才那幾個,是頭號污染者吧?他們是在攻擊一號機嗎?”張指揮疑惑道。
“看來頭號污染者發(fā)生的變化是我們完全不能理解的方向。如今看來操控機器投放超壓縮器這個方法行不通了!那該怎么辦呢?”陳老也皺眉搖頭嘆氣。
“有沒有可能生物攜帶?”張指揮摸著下巴問到。
“沒可能,其他生物攜帶進去根本無法釋放超壓縮器?!标惱蠐u頭。
“我是說--人!”張指揮賣了個關(guān)子道。
“人?現(xiàn)在還有誰能靠近隕石坑?光是那些普通污染者就是一道天塹,更別說還有九個頭號污染者了!拿命去填嗎?”陳老不解為什么張指揮會提出這樣的想法。
“不!靠頭號污染者!”張指揮說道。
“頭號污染者?瘋了吧,那些瘋狂的家伙不殺人就算好的了,還能幫我們?nèi)フE石?”陳老疑惑更盛。
“陳老有所不知,頭號污染者其實不止隕石坑里的九人,還有一人沒有現(xiàn)身呢!”
“哦?那他在哪?這樣的危險居然還影藏在暗處?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或是殺掉?”
“陳老,您稍安勿躁,其實這最后一個頭號污染者有些特殊,現(xiàn)在宇事局的人已經(jīng)在著手搜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您就能見到他?!?p> 張指揮說的那人正是消失了的江塵。
當(dāng)機器人失效那一刻開始,他腦子里就萌生了一個讓生物攜帶的想法,準(zhǔn)確的說是讓人攜帶,當(dāng)然普通人是完全不行的,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江塵。
據(jù)宇事局傳來的消息,江塵身為頭號污染者,卻并沒有像其他九人一樣變得狂躁嗜殺,而是還保留著人類的理智。
這無疑是一個全新的變數(shù),若是能夠研究透徹江塵身上發(fā)生的變化,說不定就能找到救治污染者的辦法!
……
“媽媽,爸爸怎么還不回來呀?”三歲的可可拉著李語昕的褲腿稚聲問到。
“可可乖,爸爸在忙工作,過幾天爸爸就回來陪可可玩?!崩钫Z昕蹲下身子,摸著女兒可可的頭笑著說道。
“語昕,這外邊現(xiàn)在是一團糟,小塵在外邊,我這心里啊老是不安寧!”婆婆周葉紅在沙發(fā)上感慨著。
“媽,江塵在實驗室里,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吧,您和爸要最近要注意點,能不出門就別出門了!”李語昕連忙安慰道。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讓家人們知道了,除了不得安生外沒有別的作用,不得已撒了謊。
“媽,實驗室那邊還有很緊要的工作,我得過去了,可可就交給您和爸了。”李語昕把可可抱到周葉紅身邊后,起身拿上包就出門去了。
上了車子后,眼淚就不爭氣的決堤而出。
看著終端屏幕上一家三口的燦爛笑容,心里難受不已。
“江塵,你在哪里?”
車子駛離洋房,她要去防線,她相信江塵一定會出現(xiàn)在那里,不論是以什么樣子。
……
宇事局出馬,要想找一個人,那是不要太簡單,況且江塵根本沒有離開滬海。
當(dāng)天夜里八點,幾輛防爆車停在了一個碼頭外,一隊手持電擊槍,冷兵器的特殊部隊找到了坐在碼頭邊的江塵。
“目標(biāo)已發(fā)現(xiàn),是否采取措施?”小隊長請示道。
“先不要急,嘗試一下能否與目標(biāo)溝通,若是可以那就跟他講明白我們的處境和困難,看他愿不愿意幫助我們,如果是無法溝通狀態(tài)下,那就警戒起來,隨時報告他的方位,以免造成過量傷亡?!倍溊飩鱽碇甘?。
小隊長接到指示后,手勢示意隊員們隱蔽,他一個人緩緩的靠近江塵。
“你們也是來抓我的嗎?”
江塵聽見后方腳步響起,頭也不回的問到。
腳步在五米遠(yuǎn)停下了。
“江先生,你好,我是寰宇六組紅隊隊長楊傳兵,我們并非來抓你的。”楊傳兵解釋道。
“哦?我還以為你們跟下面那些人一樣呢!”江塵灌了一口酒,指著下面基石上橫七豎八的人影說道。
楊傳兵順著江塵指的方向看去,雙眼不禁睜大。
下方基石上躺著十多個頭破血流的人,此時大概都沒了呼吸。
“他們一波一波的來,一言不合就動手,什么島國特務(wù),米國特工的,這世界現(xiàn)在這么亂,死了也就死了。”江塵又灌了一口酒說道。
“江先生,身為夏國人,我們絕不可能對您做出不利的事,而且我們是有求于您?!睏顐鞅?。
“哦?有求于我,我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科學(xué)家罷了,能有什么值得你們求助我的?”江塵似乎有點醉了,晃了晃腦袋說道。
仰頭還想喝一口,可酒已經(jīng)沒了,搖了搖頭將瓶子扔到了天上,另一只手上的瓶蓋飛出,精準(zhǔn)的打爆了瓶子。
這一手無疑是驚了楊傳兵一下,這就是頭號污染者的力量嗎?
他沒有見過癲狂的頭號污染者,無法把江塵跟其他的頭號污染者做對比,但這一擊讓他明白,頭號污染者都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