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伶是被一群鼓噪聲吵醒的。
“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活的不耐煩了?敢送人進來傷我們李少?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們擔待的起嗎?”一個膀大腰圓的黑衣大漢破口大罵。
旁邊的墻上,靠著一個不死不活的年輕男子,染著一頭奶奶灰的頭發(fā),捂著頭哎呦哎呦的小聲哼唧著,聽了大漢的話,立刻詐尸般的蹦了出來。
男子額頭上還繞著紗布,侵染出點點血漬,因為傷口要縫針的緣故,醫(yī)生不得不用狗啃的技術(shù)將騷包的劉海剪掉幾搓。
想到自己的劉海,男子抹了一把辛酸淚,抱怨道:“老子哪次白嫖了?又不是不給錢,那家伙一個煙灰缸砸過來,差點沒把老子砸陽痿了……哎我說盛強,你們會所的姑娘不都是心甘情愿的嗎?這怎么還搞來了一個強搶民女啊?”
叫盛強的男子,一臉陰郁,冷冷的盯著站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兩個中年夫妻:“你們不是說,她是自愿的嗎?”
“是,是自愿的啊……娉伶仰慕李少很久了……這……”白建國抖著唇瓣結(jié)巴著,臉色慘白,偷瞄了一眼盛強,道:“要不,我們把那五百萬還您?”
“還?老子這張臉下海至少千萬級!”李洋激動的蹦了起來,又啐了一聲,道:“呸,什么下海,老子可是李家三代單傳一根獨苗,李家這優(yōu)良的基因是要從我這傳下去的,現(xiàn)在這一家伙搞得老子見了女人就怕,是你們能擔當?shù)钠鸬膯幔俊?p> 娛樂會所的打手義憤填膺的擼起袖子怒吼道:“李少,要不我現(xiàn)在就把那小娘皮給拽出來,隨你先J后殺,還是先殺后J,出了你這口惡……啊……!”
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變成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
眾人被這一幕驚楞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打手踉蹌的后退了一步,滿臉橫肉的臉腫脹的像個打爛的豬頭,牙都磕掉了幾顆,滿嘴的血順著指尖嘩啦啦的往外冒。
好像憑空被什么東西扇了一巴掌。
“臥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李洋滿頭的問號。
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眾人隨著聲音看去。
只見一個嬌小的女孩靠在門框上,因為剛醒來的緣故,臉色還有些蒼白,單薄的身子裹著藍白條紋的病人裝,寬寬大大的,顯得她格外羸弱,及腰的長發(fā)乖巧順滑的散落在身后,漂亮明亮的雙眼微微垂著,唇角抿成薄薄的弧線,看起來柔弱又無害。
然而,她一開口,卻是十足的囂張和冷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舌頭給你割了?!?p> 許珊剛才被罵的又驚又恐,生怕李家遷怒自己,現(xiàn)在,看到始作俑者醒了,潑婦似得沖上去,指著她的鼻子叫罵道:“白娉伶你這個小畜生,當初是不是你說的仰慕的李少?我和你舅舅才幫你牽了這條線?你倒好,不但不好好把握,反而敢動手砸傷李少,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nèi)?,啊,是不是還想害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