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伶沒有接腔,而是彎著唇角,露出了一絲淺笑,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白悠悠,眼底溫度全無,像只冷血動物一般,似乎能把你穿透,白悠悠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剛想說句“你再瞪我,你再瞪我我就把你眼睛挖掉”之類的話。
此時,白娉伶突然對球球眨了一下眼。
原本窩在白悠悠身上的哈巴狗突然像收到了什么刺激似得,一個猛跳,撲向了白悠悠的臉,張嘴一口,沖著她的嘴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白悠悠摔開球球,慘叫了一聲,只見她下嘴唇被咬破了一塊,鮮血汩汩的往外冒,不一會,半張臉被都血染紅了。
“悠悠……悠悠……你怎么了?”許珊嚇得連忙跑上去。
球球發(fā)瘋似的撲到了許珊身上,對著她的手,又是一口,許珊尖叫著想要甩開球球,但球球受了刺激似得撕著她的手臂不松口,似乎不撕掉一塊肉就不罷休一般。
最后,還是白建國回屋拿了雞毛毯子,連吼帶打的,才把球球給嚇唬跑了。
“這……這怎么回事?這狗怎么突然發(fā)瘋了?”白圓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半天才回過神來。
白建國慌忙的從房間里拿出了藥箱,用紗布捂住了許珊和白悠悠的傷,看到白娉伶優(yōu)哉游哉的靠在樓梯旁看戲,他怒吼了一句:“白娉伶你是不長眼嗎?不知道打電話叫120?”
白娉伶揉了揉脖子,懶懶道:“你們一家人互毆,我一個外人插什么手?要不這樣?我人道主義的幫你教育一下你兒子?”
說著,沖著球球勾了勾手,球球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主動揚起頭,蹭了蹭白娉伶的褲腳。
白娉伶蹲下來,擦了擦球球下巴上,被血染紅的毛色,語重心長的道:“球球,你們是一家人,一個是你狗爹,一個是你狗媽,一個是你狗姐,你怎么能咬他們呢?看你嘴上的血,嘖……肉都沾牙齒上了……”
一個姑娘家,看到親人被傷成這樣,一點慌亂都沒有,反而還有心思諷刺他們,更可怕的是,她若無其事的,甚至有些愛憐的那只狗清理了一下毛色,還順帶著用跟牙簽將狗牙齒上的肉絲給撥了下來。
然后,拿著牙簽上的肉絲,走到了白悠悠和許珊身前,道:“你兩誰的肉?”
“嘔嘔嘔……”白悠悠哪里見過這陣仗?不顧嘴巴上的傷,惡心的吐了起來,吐的時候又刺激了她嘴上的傷,疼的她慘叫了兩聲,直接暈了過去。
一片雞飛狗跳之下,救護車來了,將白悠悠和許珊抬出了別墅。
白建國快步跟出去,臨走的時候,目光狠狠的瞪著白娉伶,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個瘋子!”
白娉伶莞爾一笑,道:“知道我瘋,還敢惹我?你們傻子嗎?”
白建國……
…………
白圓雖然疼愛白娉伶,到底是白建國的爹,白悠悠的爺爺,看母女兩傷成這樣,也跟著去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