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機甲73號,73號,報告前線情況?!笨偛棵畹?。
“攝像儀穩(wěn)定傳輸中,OVER?!蔽一卮鸬馈?p> 簡報上說,衛(wèi)星觀測顯示,蟻族正加倍擴張領地,以蟲洞為中心,延伸500公里,僅僅用了24小時,它們喜歡筑巢,前方堆壘的沙堆高達50米,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帶回樣品到實驗室,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否則3個百萬級大都市將湮滅于蟲海,首當其沖的是東突厥,然后是江港、嶂海。
我日夜思寐的紫薇就在江港,不知現在她在哪里,出城了沒有,江港是國際性大都市,治安力量沒問題,但遇上體型10米高的巨型螞蟻就不好說了,憑借優(yōu)秀的交通能力,還是逃命的人居多,我聽同事說,蟻族是搬運工,負責后勤和內務,與人類對戰(zhàn)的是半獸人和喪尸。
“探路者一號,投放!”嘎子說。這是一種地質勘探機器人,因為科學家懷疑,它們擅長發(fā)動地震,起源于地震,部隊轉移說不定也用挖地道的土辦法。我駕駛戰(zhàn)機側身,左傾30度,降速,繼續(xù)環(huán)繞蟻族的建筑工事。
蟻族在建造過程中,每個角落都有衛(wèi)兵把守,但數量不多,就起個干擾作用,我和藥丸的狂風機甲72號兩架戰(zhàn)機是不能一邊偵察一邊戰(zhàn)斗的,考慮到戰(zhàn)損和消耗的因素,高速行駛時不能把精密的儀器露在外面,會被沖掉,戰(zhàn)斗時防護裝甲在外面,多余的設備都在艙內。
科學家不斷地發(fā)來簡訊,上面說明、解釋了蟻族的特點和一舉一動,就好像手機接收信息一樣,開車的時候手機叮叮叮響個不停,很干擾蘇醒的思考,所以他把接收器的聲音提示關掉了,我看了一下,從地面部隊與蟻族的接觸中獲得的資料可知,黑色的大頭螞蟻是軍蟻,紅色的大屁股螞蟻是多紅能、多用途的螞蟻,具體有多少種功能暫且未知,從前線死亡的士兵來看,能噴帶有腐蝕性的蟻酸,能分泌治療傷口的唾液,能擔任前線的指揮,指揮蟻的觸角有兩個球,能發(fā)送聲波,黃色的螞蟻是工蟻,觸角要粗一些,夜晚降臨時整段都能發(fā)出熒光。
帝國的生化部隊在我們下面,100個黃巨人,100個綠巨人,100個藍巨人,浩浩蕩蕩地朝蟻族巢穴的門口進發(fā)了,我想起了那位室友,不知他在不在里面,短視頻里三界銀河外交發(fā)言人表示:“我們必須要把蟻族的發(fā)展遏制在萌芽之中,把它們趕回地下室,絕不向異族妥協(xié),還給民主民眾一個鼎盛的國家?!?p> 民主同盟派出了他們王牌部隊,一艘空中懸浮的航空母艦,里面上千架優(yōu)勢戰(zhàn)機,其中100架比我們的狂風機甲要強一些,我們雇傭軍干著世界上最危險的任務,裝備已經比很多小勢力要強了,跟一個同盟的王牌部隊比肯定差一點。
他們的隊列呈大雁人字型,一架領先,領隊機的駕駛員朝我們瞟了一眼,進攻的時候我們離得比較近,他們紀律嚴謹,不說廢話,從他防護頭盔里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霸氣,他的頭盔從黑色切換成橙色,然后帶領兩架戰(zhàn)機跟后面,左右兩邊則飛開了,我估摸著在實行某種戰(zhàn)術。
綠巨人速度最快,跑起步來大地都要顫抖,他們沖在最前面,三個藍巨人抱在一起,身體迸發(fā)高壓電流,自動滾著,跳著,往石墻砸去,首先來個彈射起飛,黃巨人什么也沒做,還在一步一步地走,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盤,我也是第一次見。
對于紫國的光頭禿鷹,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是一個虛擬人物,小道消息傳過,背后可能是一個12歲的孩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出道即巔峰,自嘆不如啊,有人說,禿鷹開會只通過視頻,人像和聲音是模擬的。
紫國人民把部隊安排在城區(qū),大批大批地運送人員后撤,維持市區(qū)秩序,人民惶恐地搬行李,開汽車的隊伍都不淡定了,一個勁地按喇叭,超市的商品被搶購一通,菜市場的路面垃圾袋隨處飄,平時人滿為患的商業(yè)街如今寂寥無人,停水斷電,大門敞開,就連水溝的老鼠都知道帶上全家往后跑,還沒到晚上,光線卻昏暗沉沉,大叫一聲,到處都有回響,郊區(qū)正大力開挖戰(zhàn)壕,試圖澆灌汽油,形成火線,隔絕任何生物,熊熊大火應該可以持續(xù)三天三夜,另一邊瘋狂造堡壘,囤積彈藥、糧食,做好背水一戰(zhàn)的準備,把幾十年來最精尖的武器都派上用場,并檢驗效果,國家號召全國百姓捐錢捐糧,因為紫國積貧積弱,沒有國際的援助和國內的支持人口早就非正常死亡三分之一了。
綠巨人異常兇猛,我們空軍沖進敵后方,試圖為生化部隊分擔點壓力,但我們錯了,我們就不該沖進萬軍叢中,蟻族、半獸人、喪尸正快速聚集,朝我們的突破點排山倒海地壓過來,別說什么核武器,即使在這種危急情況也不能使用核武器,否則就算贏了,那一片區(qū)域就廢了,還不包括潛在危險,如今這種寸土寸金的時代,誰也不愿意自己管理的是一堆爛泥,哪怕凈化被核武器輻射過的區(qū)域,代價也很大,得不償失,更何況,現代的科技已經不需要核武器了,我們有更先進的技術,更可怕的武器。
戰(zhàn)局太亂了,我完全分不清是敵是友,我叫藥丸跟我走,離戰(zhàn)區(qū)遠一點,以免誤傷,也方便瞄準,大量的飛蟻以無規(guī)則路線的姿勢前進,距離航空母艦越來越近,他們被迫撤退,他們的優(yōu)勢戰(zhàn)機居然能在空中變換機甲形態(tài),大大減少了墜機的概率,戰(zhàn)機也就一個轉移的功能,空中機甲模式拼的就是能源消耗,遠程武器成為雞肋,近戰(zhàn)的熔融雙刃才讓駕駛員有以一敵百的自信,熔融狀態(tài),極高溫的特殊金屬材料,使用電離加溫,又不致于熔斷,因為這種磁性金屬在高壓電流下緊密貼合,致密到微米大小的化學結構覆蓋表層,是切割生物細胞、燒蝕細胞質的利器,讓它沒有機會復原,傷口擴大,殺傷力倍增。
我們幾個就是看戲的,啥也做不了,負責躲避騷擾,把戰(zhàn)局的情況用4K超高清碼率傳給總部,世界人民都在看著呢,我偶爾帶兩句臺詞,要是主動出個鏡,全球人民都會認識我,這可是出名的大好機會啊,我這樣想著,但機會被嘎子搶走了,他一個話癆忘情地講解,邊講邊開火,順便殺幾只蟲子給大家助助興:“看,這就是我們面對的飛蟻?!彼室怙w到三界銀河的暴龍機甲旁拍個近景,恰好是幾只蟲子一分兩半的時機。
我搖了搖頭,把打印好的2寸照片擺在我的儀表臺上,讓鏡頭注視了一分鐘,出現在電視的左下角,我想讓紫薇知道,我在想她,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