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兩三年前說起,那時正值春光明媚,我幽閑的帶著小兒走在林蔭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突然間只覺得胸口一陣發(fā)麻,緊接著我便眼前漆黑、額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直下,在我模糊的意識里我似是被小兒的小手牽著往前走了一小段便隨便找了個路旁的“凳子”坐了下去。因為小兒年紀小,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更沒經歷過如此波動的事情,便慌忙問道:“媽媽,媽媽,怎么了?”言語之中似有千般焦慮萬般恐懼,害怕自己無能為力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在那兒直跺著小腳,小小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不少密密麻麻的細小珍珠;最后過了約莫兩三秒的時間我又覺沒事人一樣,奇怪的是頓時就渾身輕松了許多,這才發(fā)現原來剛剛隨便找的位置盡是一盞路邊景觀燈;于是忙站立了起來又像做了錯事似的羞紅著臉低聲對一旁的小兒回答著:“沒事,咱繼續(xù)走吧!”一邊又用手擦拭掉他額上的汗水。望著他一臉的“憂慮”我當時還佯裝著樂呵呵的笑了一聲并狠狠地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小兒這才放心的繼續(xù)與我前行。
回到家中,我快速開啟了房門,來到廚房,拿起了斟滿開水的杯子將水一飲而盡,猶如一個幾天未喝水的饑渴漢子一樣。望著這一切,小兒睜大了雙眼、嘴巴呈現O字型,并說道:“媽媽,你沒事吧?”這已是他第二次這樣問了,望及他那稚嫩的小臉我方才預料到了什么,忙又壞笑著回答:“沒……事……你要喝水不?”“哦,不了。”就這樣,小兒拿起了自己的玩具開始玩了起來,而我則不知所措似的在房間里來回走動著。
到了夜晚,當所有的人都已進入夢鄉(xiāng)時,我卻獨自對著星空暗暗嘆息、又時不時的看下一旁熟睡的愛兒;可睡意卻始終未曾降臨到我的身上。第二天,雖是一夜沒睡但精神卻出奇的好,這時腦子里又萌生出奇怪的邏輯:假如我死了或許才是最能解脫的吧?可那樣的話痛苦的又會是父母親!不住的搖著頭、閉著眼、敲打著腦袋,但也絲毫不曾減輕過這般苦痛;于是我又學會了打坐,學著禪者一樣閉目盤腿而坐;更奇怪的是這一連的舉動使得我好像真的“升華”了,望著自己欲將騰空的軀體,我驚呼不已,可等我張開雙眼時一切又已恢復了平靜……
胸悶氣絕眼迷糊,
稚嫩小手噓寒暖;
回到廬中似饑渴,
疑是升仙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