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次日清晨,
正在梳理體內(nèi)魔氣的徐斌被一陣急促且沉重的敲打聲吵醒。
此時魔氣也正處于一個翻涌階段,故此徐斌的情緒波動也很大。
噌!
直接抄起了放在一旁的樸刀,徐斌走到院子里將門打開。
“有事?”
此刻門外已經(jīng)三三兩兩站著很多人,距離徐斌不過三步之遙便是一個二十多歲面容姣好的男子以及護在他身前的白發(fā)老者。
之所以會有如此舉措,還是源于徐斌出場的威勢太足,雖說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也不健碩,但手中的樸刀寒光閃爍,再加上由于‘起床氣’的緣故,使得徐斌給人一種話不投機便要砍人的錯覺。
“大膽!”
就見那白發(fā)老者驚呼一聲,隨即便指著徐斌質(zhì)問道:“竟敢在勛貴家眷面前手持兇器,其罪當誅!”
本就心情不爽利,在聽到了白發(fā)老者的話后,徐斌更是揮舞了兩下手中樸刀笑罵道:“你特么腦子進水了,我在家耍刀挨著你什么事了!剛才就是你個老不死的砸門對吧?走兩步,你再往前走兩步,我保證砍死你!”
勛貴的確是大奉法律的不足之處,但也或是因此,大奉律法也盡量在一定程度上對平民放寬政策,甚至幾乎到了苛刻的程度。
大奉律例上明確規(guī)定:善闖民宅者,既可殺無赦。(附:勛貴以及勛貴家眷除外?。?p> 白發(fā)老者雖然是勛貴家仆,平日里或許也沒少做什么狗仗人勢的行徑,但那些人都是妥妥的良民,是否清楚了解大奉律例暫且不說,就算是了解,或許也會考慮到白發(fā)老者身后的勛貴,故此不敢下手。
但今天可不同,徐斌不僅熟知大奉律例,此刻表現(xiàn)出的架勢便認定了白發(fā)老者但凡是前腳敢踏進院子,徐斌手中的樸刀便會毫不猶豫出手。
甚至于就連白發(fā)老者身后那些明顯是‘跟隨’的家伙們此刻也都是一臉緊張的樣子。
“好啦!”
值此劍拔弩張之際,白發(fā)老者身后的男人卻是緩緩開口,同時一把推開白發(fā)老者,笑著對徐斌道:“這里是你家沒錯,但它也是我的家!”
“你家?”
細細品了一番,徐斌當即冷聲道:“你是房主?”
“然也!”
男人正是顧惜朝,跟在他身邊的老者則是家仆阿福,至于剩下的那些人除了是保護顧惜朝的人之外,再就是一些地方官員。
切!
房東的到來著實有些出乎徐斌的預料。
畢竟沒有幾個房子剛剛租出去一天就會被房東拜訪,而且還是帶著一群狗腿子成群結(jié)隊而來。
不過房子是勛貴的產(chǎn)業(yè)徐斌在昨夜就已經(jīng)知曉,畢竟殺生刃帶給徐斌的幻想就是曾經(jīng)有人持著它殺敵的畫面。
幾千這個數(shù)字在徐斌看起來或許不算什么,但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以及大奉軍方而言,這份戰(zhàn)績甚至足以載入史冊。
再結(jié)合大奉近百年都沒有過什么大規(guī)模的戰(zhàn)事發(fā)生,故此曾經(jīng)手持殺生刃,殲敵數(shù)錢的那個人必定是大奉開國不久,甚至是開國之前的人物。
憑借其赫赫戰(zhàn)功,殺生刃的前主人為他自己以及后代博得一個世襲勛貴的榮耀也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椤?p> 不過房東也好,勛貴也罷,這些在徐斌眼中都只不過是一個徒有虛表的名頭罷了。
見著那顧惜朝在亮出房東身份之后抬腳就要進門,徐斌二話不說手中殺生刃一劃。
刺啦!
顧惜朝胸前衣衫瞬間破裂,如果不是關(guān)鍵時刻顧惜朝向后退了半步的話,恐怕徐斌剛剛那一刀會直接將顧惜朝的胸膛刨開。
“你!”
顧惜朝顯然也沒有想到徐斌竟然這般魯莽,竟然不顧他勛貴子嗣的身份說動手就動手,且剛剛那一刻顧惜朝深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這使得他的臉上除了陰郁之外,更有一抹被隱藏的憤怒。
“你找死!”
還沒等顧惜朝發(fā)話,阿福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柄小型氣動槍,連多余的話都沒有便直接對著徐斌扣下扳機。
biu!biu!
如此近的距離開槍,幾乎是不存在閃躲的可能。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預見了徐斌的死亡,但卻沒有一人開口阻止。
只因大奉勛貴不可辱,徐斌剛剛既然選擇了動手,那么就算此刻阿福不出手,他也逃不過大奉律例這一關(guān)。
可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阿福開槍的那一瞬間,徐斌竟是揮舞著手中殺生刃,只聞‘叮叮’之聲不絕于耳,待阿福將子彈打空之后,徐斌依舊是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么還沒死!你怎么能沒死!”
沒有理會阿福那難以置信的驚呼聲,就見手持殺生刃的徐斌淡淡道:“平民私藏槍械是大罪,就算你是有持槍證的勛貴家仆,那你也得在射殺之前需要鳴槍警告,如若不然便視作謀殺,對謀殺者,我有權(quán)利進行反擊,生死不論!”
最后一個‘論’字落下之后,徐斌已然沖出大門,手中殺生刃更是對著阿福的頭頂而去。
噗呲!
沒有什么鮮血四濺,也沒有什么大好頭顱凌空飛起,甚至在一刀劈下之后,殺生刃都未染上一滴映紅。
“少爺......”
被嚇壞了的阿福當即就想要向顧惜朝求助。
不過此時阿福的姿態(tài)有些怪異,就見他左邊的手臂抬起,眼球也是看向顧惜朝,但他右邊的身體卻是保持著絲毫不動的姿態(tài),甚至是表情都停留在驚愕之狀。
“我......”
話都沒說完整,阿福便向著兩邊倒了下去。
嗯,
是兩邊。
徐斌剛剛雖然沒有一道砍下阿福那顆老邁的頭顱,但卻是將這個不懂事的老家伙一分為二。
如此場面可真的是嚇壞了眾人。
顧惜朝除外,他甚至有些厭惡的躲過了阿福的半截身軀,就好似是怕被污血濺到身上一樣。
但在這個過程中,顧惜朝的視線卻始終都沒有離開徐斌,準確的說應該是徐斌手上的殺生刃。
“好刀!”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刀是好刀!但它卻不屬于你!”
“不屬于我?這話真是莫名其妙,你沒看到它在我的手里?”
“在誰的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屬于我顧家,而顧家也只有我有資格拿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