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焰!”
身陷狂風,黃沙之中的鐘崇霄見到了黑色火焰乘風而來,當即露出肅然之色。
魔焰,
不同于一般火焰,甚至都不同于凡間之火,是魔教之人獨有,以魔氣為燃點,無論草木巖石,流水寒冰,只要被魔焰纏繞便會如蝕骨之蛆一般難以撲滅。
唯一能夠使魔焰熄滅方式就是待其魔氣自行消散。
但這個世界的人體內或多或少都存在魔氣,所以唯一的辦法便就成了沾之即死。并且哪怕是五品的銅皮鐵骨也抵抗不了魔氣的燃燒。
故此,鐘崇霄才會覺得棘手。
再加上魔焰借由狂風之力來的迅速,幾乎是在眨眼之間便已經(jīng)要燒到了鐘崇霄的眉毛。
嘭!
一只大腳踹到了鐘崇霄的側腰,直接將這個大奉戰(zhàn)神踹出十米之遠,緊接著便是一展大袖席卷,妄圖將魔焰收入其中。
但不同于之前的毒水不同,這魔焰明顯不是王有為的大袖戲法所能掌控之物,故此在與魔焰接觸的瞬間,王有為的袖口便在魔焰的侵染之下迅速燃燒。
“義父!”
見此一幕,剛剛才被王有為踹出去的鐘崇霄當即就要沖過來,哪怕他明知幫不上什么忙,但這種態(tài)度卻是不可或缺。
“止步!”
大聲喝止了鐘崇霄的魯莽,就見王有為依舊在卷著他那越來越短的袖口,這使得袖口雖然被燒得越來越短,但卻是未曾侵染王有為的手臂。
而在袖口幾乎快燒到手肘之時,王有為單手向天,大喊了一聲:“去!”
隨即就見這沾染著魔焰的單袖竟是迅速脫離衣衫,直奔高空。
嘭!
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后,沾染著魔焰的單袖如煙花一般轟然碎裂,并且在飄散的過程中,魔焰也由于失去了寄托,再加上魔氣耗盡從而緩緩消散。
望了望這滿地的狼藉,還有自己僅剩一只的大袖。
刺啦!
將另外一只袖口也撕下,王有為便將目光投向了之前那個陰柔老者所在之處。
次陰柔老者依然尸骨無存,但王有為還是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不對!”
“義父,有何不妥?”
姍姍來遲的鐘崇霄好似也聽到了王有為的自語。
不過對于鐘崇霄的疑問,王有為卻只是搖了搖頭道:“暫且還不清楚,不過待到下一個陣眼之時一切就都該明朗了!”
“下一陣眼......”
聞聽此言的鐘崇霄也是若有所思,畢竟相比于見識與眼界而言,作為大奉戰(zhàn)神的鐘崇霄也不會弱于他的義父王有為太多。
所以王有為既然已經(jīng)有所猜測,那么經(jīng)過點撥之后的鐘崇霄自當也是發(fā)現(xiàn)了一絲苗頭。
但正如王有為剛剛所說的那般,他們現(xiàn)在也僅僅只是猜測,還缺了最重要的證實。
也是為了這個證實,王有為二人感到了第三個陣眼之處——北!
可當王有為二人趕到此地之時,卻是未見守陣之人。
鐘崇霄到處尋找了一番,隨即才沉著臉來到王有為身側道:“義父,沒人!”
沒人,
這兩個字用在不同的時機與不同的地方所代表的意思也截然不同。
而此刻,
鐘崇霄所要表達的意思則是這‘北陣眼’無守陣之人。
是逃了?還是隱藏了起來?
但是王有為卻不這么覺得。
“不會的!四方殺劫雖然變化多端,但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無論怎么改,陣眼必定有守陣之人,并且四方缺一不可。
之前‘東,西’皆有守陣之人,即說明了這四方殺陣的根本不變,那么這北地必定也有其守陣之人?!?p> 話音到此,王有為一邊掐指捏算,一邊徘徊,不多時,還真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同的地方。
“咦!這是?”
被王有為的聲音所吸引,鐘崇霄湊前一觀,就見這沙灘之上竟然有著一個被晶體所填滿的小小洼坑。
直徑大概有四十公分左右,之前離得遠,再加上夜幕的緣故,這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俯身蹲在地上,鐘崇霄試探著用手觸摸著洼坑內的晶體,隨即便面露沉色的對著王有為道:“衣服,是玻璃!”
“玻璃......”
聽得此言的王有為雙目微瞇,腦海中更是浮現(xiàn)出了之前那兩個守陣之人的異常表現(xiàn)。
“不好!快去下一個陣眼所在!”
話音落下的瞬間王有為便已經(jīng)沖了出去,而同樣已經(jīng)得出答案的鐘崇霄也是緊隨其后。
路上,王有為還在不停催促著鐘崇霄道:“再快一些,之前我們都想差了,這群魔崽子所布下的四方殺劫的確是以困為主,但他們卻還未完成。
畢竟陣眼與我們都同處于四方殺劫之內,而慣性思維使得我們一心只想著解決了身負陣眼之人,這四方殺劫自當破除。
但我卻是沒有想到,這群魔崽子竟然將陣眼融合與己身之內,自身既陣眼,陣眼于身側。
如果按照正常的方法,不僅無法破掉這四方殺劫,更是會幫助那群魔崽子將這大陣完善?!?p> 雖然四方殺劫的改動幾乎可以說是天馬星空,哪怕是對陣法最了解之人也不敢稱能夠窺一角而得全貌。
但正如王有為之前所說,大部分被改動之后的四方殺劫也都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找到陣眼,并且毀去其中一個,那么這個四方殺劫便可以不公而破。
不過今日卻是不同,鲅魚鎮(zhèn)魔教徒所布置的地方殺劫不僅突出一個‘困’字,更是有悖于大多數(shù)四方殺劫。
只因陣勢未完整,雖然能歐困住王有為二人,但卻不會很久。
可初陷陣中的王有為二人卻不知道這一點,他們一心想要解決陣眼,破除這四方殺劫,鲅魚鎮(zhèn)的魔教徒們也是算準了這一點,使得王有為二人一步步被牽著鼻子走。
其實就算王有為不說,鐘崇霄也都已經(jīng)猜出了大概,并且還能夠補充道:“義父,以崇霄的了解,如此驚艷改動絕非這鲅魚鎮(zhèn)的魔教徒所為,必定是自魔教總壇獲得。
改動四方殺劫,
使其陣眼變得不再那般重要,此等陣勢若是被大規(guī)模掌握,甚至是落在戰(zhàn)場之上,真當是一大殺器。
義父!
崇霄感覺這魔教已經(jīng)不再滿足于暗中!”
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雖然尚未脫困,但鐘崇霄還是在第一時間思考,經(jīng)過這般改動的四方殺陣會對大奉產(chǎn)生何等影響。
貧道想吃雞
貧道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