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柔雖說毫發(fā)無損,但是,章雅悠當著那么多老百姓的面與她對打,還占了上風,這對她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回了王府少不得又對一群奴才揮鞭子,再去找王妃告狀。
“不過是個小丫頭,你可是金枝玉葉,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件事沒必要揪著不放。記住,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眼中的我們是什么人。你大庭廣眾之下動輒打殺,這樣的脾氣可要收斂一下,尤其是有人的時候?!编嵧蹂馈?p> 她如今已逾不惑,身材豐腴,體態(tài)風騷,穿著紅綾金線織就的齊胸裙,襦裙是細密的雀呢,高高束起襦裙難掩胸前那抹養(yǎng)尊處優(yōu)而聳起的春光,束帶披在肩頭,裙擺飛流而過,雖是冬裝,卻依然帶著飄逸。短襦加身,外束披帛。
豐腴又風流,冶艷又高貴。
豐乳豐臀,這是李可柔以為的最美,她做夢都想成為鄭王妃這樣的女人。
“哎呀,母妃,我一時沒忍住嘛。那個死丫頭,竟敢和本郡主一再作對,還敢肖想房翊,遲早要死在我手里?!?p> 鄭王妃笑了:“你聽母妃的,對付男人要欲情故縱,要讓他看到你的美,你看看你這身打扮?!?p> 李可柔正是一身胡服男裝,辮著許多小辮兒,罩了一頂錦胡帽,身穿正紅色大翻領(lǐng)彩邊寬緣袍,系著黑色腰帶,足蹬黑色虎皮小長靴,颯爽有余,卻少了一些柔媚。
“你是關(guān)心則亂,只要牽涉到房翊你就沒了方寸,他雖好,卻不見得人人都要喜歡他。聽你描述,那丫頭傷的不輕,不知道章家作何反應(yīng),你這幾日不要出門子了,正好要過年了?!?p> “母妃,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不過是個破落戶!就算他們家那老頭還是太子太傅又如何!”李可柔不服氣。
鄭王妃既然讓她別出門,她就偏要出門。
李可柔帶著紅素和幾個婢女就去了街上,這正是化雪的時候,最是冷,她干脆找了一家茶館。
“哎,你們可能沒聽說,我了解到一件秘事,我若說了這主家的名稱,你們一準請我喝茶?!币粋€中年人對著同桌的兩個人說道。
那兩個人不以為然,笑道:“你倒是說說看,不然怎么知道是否值這頓茶錢呢?!?p> 起先開口的中年人老神在在抿了一口茶,笑道:“嘿嘿,我不說。來,喝茶,這頓茶我請。喝茶?!?p> 他這么個態(tài)度徹底激發(fā)了另外兩人的好奇,紛紛勸說他說出來,又讓小二加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
“我和你們說,這則秘事是關(guān)于鄭王的?!敝心耆藱C警地環(huán)伺了一下四周,神秘道。
李可柔就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紅素也聽到了他的話,想要上前盤問,卻被李可柔制止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世上不怕死的人還挺多。
那人又道:“鄭王府要有喜事了?!?p> 另外兩人罵道:“有喜事不正常嗎?大驚小怪,你若沒什么好料,別充大。”
那人道:“這可不是你想得那種喜事。鄭王在外頭金屋藏嬌了,那婦人我認識,是我內(nèi)人的遠房親戚,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p> “哦?還有這種事?不是說鄭王和鄭王妃最是恩愛嗎?”其中一人道。
那人又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我聽說兒子都生出來了,打算過完年認祖歸宗呢。鄭王年過半百了吧?老來得子,可不就是大喜事嘛?!?p> 三人哈哈大笑。
紅素道:“敢編排王爺,讓奴才殺了他們!”
李可柔擺擺手,冷道:“等一下跟著他?!?p> 李可柔帶著幾個人去了盛興門的宣平坊,找到一處民宅,開門的是個中年婦人,道:“您們這是找誰?”
紅素沒理會,直接推開她往里走,李可柔進院之后四處看了看,道:“這地方不錯,宅子挺新的,這院子也布置得很漂亮。”
那幾株雪里紅看著特別扎眼,是鄭王府里的擺設(shè),立冬的時候鄭王從府里搬走的,說是要送人,就是送給這個賤人嗎?李可柔冷笑道。
“你們怎么不打招呼就沖進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可要報官了,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那婦人怒道,攔也攔不住。
紅素一腳將她踢翻在地,道:“沒眼的狗豬才!這是郡主!”
“??!”那仆婦萬分驚訝,連連爬起,道:“奴婢有眼無珠,不知郡主駕到?!?p> “吳嫂子,外頭是誰呀?這么吵鬧,夫人這才剛睡下,千萬不要吵醒了夫人?!币粋€年輕的丫鬟打了門簾走出來。
“這是誰呀?要做什么?我們這里不歡迎外人,還請你們出去吧?!蹦茄诀叩溃雌饋硐袷莻€伶俐人。
李可柔冷冷一笑,道:“本郡主代我父王過來瞧瞧,這么不歡迎嗎?”她若是暴跳如雷,打罵一番后或許還給留條活路,她這般冷靜,那一定是想弄死對方。
那丫鬟一聽是郡主,通身又是這般打扮,頓時知道來人是誰,急忙道:“奴婢這就去請夫人?!?p> “站??!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砍下你的腿拿去喂狗。”李可柔道,兩個身強力壯的丫鬟立馬上去按住了那個丫鬟。
“大門給我守住了,任何人都不準出去!”李可柔冷道。
李可柔行進屋子,屋子里的擺設(shè)很是考究,鑾金仙鶴金玉壺、金獸首琉璃杯是鄭王最喜歡的東西,現(xiàn)在就安靜地擺放在桌子上,像墻上掛的海棠圖真跡、雙耳青花陶瓷瓶等應(yīng)該也是鄭王府里的東西,還有那對白玉掛,她之前還問鄭王要過,鄭王都沒給她,卻掛在這屋子里。
里屋突然傳出一陣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就聽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問道:“訟兒這是餓了嗎,奶娘?”
“夫人,剛喂過,應(yīng)該不是餓了,我哄哄就可以了,你先歇著吧。這女人坐月子最關(guān)鍵,千萬不能累著、凍著。”
“你、你是何人?”李可柔突然出現(xiàn),讓那女子驚懼不已。紅素等人也進來,從那奶娘的懷里把孩子抱過來,襁褓中的嬰兒受到驚嚇嚎嚎大哭。
兜兜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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