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到手
日向日足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日向錦，開口問道：“你要殺了我嗎？錦君?！?p> 這個身為日向一族族長的中年人此時此刻的臉上的神情很是復雜。他這一夜受到的打擊太多了，胞弟頂罪而死、家族發(fā)生政變，這個中年男人此刻已經(jīng)心力交瘁，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不，我不殺你?！比障蝈\意味深長地道，“但是，我要你交出族長的位置?！?p> “錦君，你太天真了，認為用這樣的手段就能奪得日向家的大權(quán)？就算我把族長的位置交給你，你也坐不穩(wěn)的?！比障蛉兆銚u搖頭，“你資歷太淺，在整個日向家本來地位就并非舉足輕重，更何況現(xiàn)在還殺死了三大長老，不會有族人認同你?！?p> “你最后的結(jié)局，就像大蛇丸一樣，即使實力超群，也只能叛逃出村子。”日向日足用疲憊的目光注視著日向錦。
日向錦道：“你只管讓位，能不能坐穩(wěn)那是我的事情?！?p> 她轉(zhuǎn)身吩咐一旁的賊人眾：“把日向宗家上忍全部帶過來?！?p> 賊人眾們將一個個宗家上忍拖到日向錦面前，就像一頭頭待宰的豬。
“一共十三名宗家上忍。”賊人眾匯報。
日向一族的宗家不止族長一支，還有其他各大分支。這些分支里，只有長子才能繼承宗家席位，其余的子女都會被貶為分家，刻上籠中鳥。
所以分家忍者數(shù)量龐大，而宗家忍者卻是固定的，稀少而高高在上。
宗家原本不止十三支，但是在經(jīng)年的戰(zhàn)亂中，總有不慎遇害的宗家忍者。分家制度并不能完全保證白眼血脈不會外泄，有一只宗家的白眼就流落到了霧忍那邊。
“十三……很好。”日向錦端詳著這些宗家忍者們一張張帶著憤怒神色的面孔，“以后日向一族，在宗家之上，就得再多出一級了?！?p> 她屈指連彈，一道道流光從她指尖射出，沒入了這些宗家忍者們的額頭。
隨后這些宗家忍者們的額頭上浮現(xiàn)出與籠中鳥相似，卻并不一樣的刻?。?p> 與籠中鳥刻印不同，這道刻印并不會鎖定白眼的視角，這些宗家忍者的白眼依然還是完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狀態(tài)。但是他們的性命已然不再屬于自己。
“這是籠中鳥？！”日向日足和那些分家忍者們見到這一幕都震驚了。
籠中鳥刻印要在忍者年幼時刻下，這樣隨著忍者不斷發(fā)育生長，術(shù)式才會深深烙印在身體里難以拔除。從未聽說過對成年忍者種下籠中鳥的說法！
日向宗家忍者們也面色大變，怒吼道：“日向錦，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日向錦伸出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一面水鏡憑空凝聚出來。
日向宗家的忍者們從水鏡上，看到了自己額頭上浮現(xiàn)出的青色十字刻印！
“籠中鳥？”他們心中一片驚駭，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作為尊貴的宗家，有生之年竟然會被種下籠中鳥！
“不是籠中鳥。這個術(shù)式參考了籠中鳥的原理，但是它并不會像籠中鳥一樣限制白眼血脈?！比障蝈\說道，“你們對于分家忍者來說，還是高高在上的宗家，能夠隨意決定他們的生死。和以前唯一的不同，就是你們的頭上多了一個我?！?p> 她頓了頓，又道：“這個術(shù)式脫胎于籠中鳥，那么就叫……籠中雀吧?！?p> “你們這些宗家高高在上，奴役同族，把他們當做籠中鳥一般的奴隸?，F(xiàn)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你們被我掌控，就像被關(guān)進籠中的金絲雀。這個名字是不是挺恰當？”她笑道。
一眾宗家忍者屈辱低頭，原本還想怒罵眼前這亂臣賊子，奈何現(xiàn)在性命受制于人，只得默不作聲。
日向錦轉(zhuǎn)頭看向那群分家忍者，道：“你們都是分家人，和我出身相同。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們一些特別優(yōu)待。
“現(xiàn)在開始，愿意效忠于我的分家忍者，起身出列，站到左邊。我會為你們拔除籠中鳥刻印，種上籠中雀。從此之后你們就是直接聽命于我的部下，與宗家忍者平起平坐。”
此話一出，在場的分家忍者們眼前都是一亮，紛紛起身，站在左側(cè)。他們早就受夠了籠中鳥的折磨，不僅白眼血脈被鎖，還要把生死交到宗家的手里。此時日向錦給了他們機會，他們自然是要將籠中鳥換成壓迫性不那么強的籠中雀。
這其中還包含著一層心理變化。
曾經(jīng)的宗家用籠中鳥奴役分家，是群體對群體的奴役，天生就將日向一族劃分成兩個階層，在心理層面自然而然地產(chǎn)生了階層對立。
而現(xiàn)在不管是宗家還是分家，種下籠中雀以后都是一樣的，誰也壓迫不了誰，都只能聽命于日向錦。奴役的性質(zhì)從群體對群體、階層對階層，變成了個人對群體。這樣一來分家忍者們對兩個刻印的觀感就完全不同了。
頭上有一群人和頭上僅僅只有一個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當然也有被宗家洗腦多年，所謂“分家的天職就是保護宗家”的那一套理論已經(jīng)完全入腦的老上忍不愿意站到左邊。
對這樣的個例，日向錦也不在意。宗家的人都被掌控了，你一個被宗家掌控的分家又能翻起什么浪花呢？
“看來事情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比障蝈\屈指一彈，給一旁默不作聲的日向日足補上一道籠中雀刻印，隨后她反手握刀，將手中長刀插入木質(zhì)地板中，雙手拄著長刀，緩緩環(huán)視在場忍者。
“日向日足才能不足，受奸人蠱惑，讓自己胞弟白白替死。已經(jīng)失去了作為日向一族族長的資格。從此之后，日向一族族長之位，由我接任！
“誰贊成，誰反對？”
日向錦的話語讓日向家的忍者們沒有出聲的。
“有反對的意見你們可以說出來。沒必要憋在心里嘛?！比障蝈\笑瞇瞇地，“你們認為有比我更好的人選，完全可以舉薦上來，我們一起討論討論。”
“日向德隆，贊成日向錦大人擔任族長?！弊钕乳_口的，竟然是一名日向宗家的忍者。這人在宗家地位跌落后，短短幾分鐘內(nèi)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迅速見風使舵。
有他開頭之后，其他的忍者咬著牙，猶豫片刻后，也跟著開口。
“贊成?！?p> “同意。”
“無異議。”
聽著雜亂的贊同附和聲，日向錦長長吐出一口氣。
拿到日向一族族長的位子，這只是第一步。
此時恰是破曉前夜色最濃郁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