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兩條小龍
宇智波佐助問的那個人,自然是宇智波鼬。
“沒有?!庇钪遣ňV信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自從他離開木葉之后,木葉就發(fā)布了通緝令,最開始還有人在火之國邊境看到他的蹤跡,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就再沒有他的消息。”
“我知道了?!庇钪遣ㄗ糁c點頭,走到院子邊上的石桌邊,拿起盛滿清水的大碗,朝喉嚨里咕嘟嘟灌水。
“佐助啊,我知道你很恨宇智波鼬,但是他是非常危險的叛忍,你現(xiàn)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不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庇钪遣ňV信一邊苦口婆心地說,一邊暗暗觀察宇智波佐助的神色。
佐助神色淡然,放下大碗,摸了摸嘴角的水漬:“綱信哥放心,我很冷靜。我只是需要一點東西來不斷鞭策自己,但是我對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有著很明確的認知。
“我同樣不會用仇恨折磨自己,這樣會影響我的惡狀態(tài),耽誤我的修行。”
宇智波綱信聞言瞳孔微微一縮,隨后眼睛微微瞇起。
“綱信哥,我家的庭院什么時候修繕好?我還是習慣住在那里?!弊糁謫柕?。
“快了。其實也沒有多大損傷,就是前庭的地面被打壞了,過兩天就能修好。”宇智波綱信笑道,隨即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佐助你真的要回去住么?那里畢竟是……”
“綱信哥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會被過去的慘劇困住的人?!弊糁届o地道。
“看到佐助你這么懂事,我也就放心了。原本還擔心你會不會因為仇恨走進極端里?!庇钪遣ňV信笑道,“我還有一些沒處理完的族內事務,就先走了?!?p> 走出庭院后,他轉頭,透過庭院大門的縫隙,看了一眼院中的男孩。
“宇智波富岳,沒想到你這種內心軟弱搖擺不定的人,能生出兩個心志這么堅定的兒子?!庇钪遣ňV信在心底暗暗地道,“這宇智波佐助甚至還在宇智波鼬之上?!?p> “真是讓人驚訝?!彼樕蠋е鴳T用的和煦微笑緩緩離去。
佐助在宇智波綱信走后,繼續(xù)練起了引導術。
佐助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是奇怪,心底那把仇恨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在雄性燃燒,他甚至都懷疑那把仇恨的火焰要把自己從內而外焚燒殆盡。
但是一方面,他的情緒又非常冷靜,,腦海中像是倒映著一面冰鏡,讓思路冰冷而清晰。
“我的感官已經(jīng)非常敏銳,嗅覺和聽覺甚至都能代替眼睛的作用,幫我感覺到視野之外的東西。”佐助默默地體會著自己的身體,“有什么東西在我的腦海里孕育,有一天就會破繭而出?!?p> 又練了一會引導術,他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走出門外。
練習這個引導術之后,佐助的胃口變得非常大,每一頓都需要攝入大量的肉食。所以他時常離開宇智波族地,到木葉村里的飯店里額外加餐。
修行總是需要資源的。蟠螭卷和蛟蟒卷在起步階段對資源的需求比起一般的法門可以說低了很多,不一定需要蘊含靈氣的各種補藥,大量的普通肉食同樣能代替身體的消耗。
等到入門以后,蟠螭卷修行者凝聚神識,能夠自行吸收靈氣、提煉真氣之后,對進補的需求就大大降低。而蛟蟒卷的修行者因為不斷打熬身體的緣故,還需要進補,但是自身能夠接引靈氣入體,對資源的需求同樣不高。
這一套法門的特點在于,不管是蟠螭卷修行者還是蛟蟒卷的修行者,他們和正常修士比起來,進階需要的靈氣都非常小。
正常修士的法門都是同修神識法力和體魄,而且比較均勻。而化龍經(jīng)兩卷的修行者都是放專精體魄或者是專精神識,這樣集中一點發(fā)力的修行比正常法門進度更快而且更節(jié)省資源。
到最后兩卷的修行者一方吞食另一方的修為,合二為一,就能養(yǎng)出體魄神識法力全是專精的強大修士。
……
漩渦鳴人結束了自己的引導術修行后,摸著自己癟癟的肚子,走出家門。
他自從練習了引導術后胃口變得很大,但是他每月的孤兒補助只能讓他餓不死,他沒有多余的錢財去買那些進補的食材。
比較奇怪的是,每個夜晚都會有身份不明,帶著數(shù)字面具的人前來給他送錢。
這錢鳴人沒有推三阻四,就這么收下來了。他并不是完全良善迂腐的人,知道自己需要這筆錢支撐引導術的修行。
至于送錢的人有什么目的,那不是現(xiàn)在的他有余力能夠去關心的。
……
佐助選擇進補的飯店是一家量大管飽的純肉食店,一般也只有秋道一族的忍者會前來。
行走在木葉的街道上,拜靈敏的感官所賜,佐助時不時會聽到路邊傳來的各種議論聲,甚至能看到街邊人們臉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那個是吧?”
“對,就是他。他的哥哥就是那個刺殺了三代大人的兇徒,他的家里人都被他的哥哥殺光了?!?p> “真可憐……”
“可憐?啐。宇智波平時囂張跋扈的時候可不覺得他們可憐。這一族的人多半腦子都有點問題,不然做不出那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來?!?p> “說的也是,還是不要靠近那個宇智波佐助,說不好他也有什么問題?!?p> 佐助目光微微傾斜,掃過路邊那些人的臉龐,將他們細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有的人表面上露出同情的表情,然而眼底卻帶著幸災樂禍看熱鬧的神色。
有的人臉上帶著嘲笑與不屑,實際上微微抽搐的眼角已經(jīng)暴露了他心底的恐懼。
各式各樣的話語如清風過山崗,佐助渾不在意,反倒覺得觀察這些人的言行很是有趣。
佐助就這么往前走,忽然間一個和他年紀相仿、身穿橘色運動衣、一頭金發(fā)的男孩吸引了他的視線。
“嗯?”佐助眼神微微一凝,在這金發(fā)男孩身上,佐助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一種微妙的感覺在心底滋生。
這種感覺告訴他,他遲早要和這個金發(fā)男孩分出勝負、生死。要么吃掉對方,要么被對方吃掉。
此時那個金發(fā)男孩也看到了佐助,二人目光相對。
這兩個人明明面孔并不相似,但是在旁人看來,這兩人卻又無比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