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大家似乎都喝多了不少,散席的時候紛紛都請了代駕,由兩個男的護(hù)送幾個小姐姐回去。
晴子和未末則上了另一輛車,臨走時,由于文青不放心,還特意塞了名片給她,叫未末到了一定要給他回個電話。
一上車,晴子便把醉得一塌糊涂的身子全靠在了未末的身上,似醉非醒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了起來:“未末,你變了!”
是嗎?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望著窗外,竟不察夜幕來臨的南城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雨來。
當(dāng)然是變壞了,一把將她撲個滿懷,晴子忽然古怪的笑了一下,說,是不是背著我談戀愛?
未末:“真,這么明顯嗎?"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可很快晴子的一動作,便讓她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傻丫頭,晴子調(diào)皮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子,一下便讓未末恍了神,那些塵封的,她刻意想要刻制的回憶,猛得就像電影畫面一樣向她襲來。
末末,你記住,只要有我在,你就永遠(yuǎn)不用向任何人低頭,傻丫頭。
你可真是個傻丫頭,我說過,任何時候,只要你想,我都會在……
正愣神之際,只聽,嘭,的一聲,等她再回過神來,司機(jī)已經(jīng)下了車。
雨下得并不大,可未末下車后,還是很快就淋濕了,入秋的天氣陰晴不定,幸好她披了件風(fēng)件,否則里面雪紡的襯衣,一定會讓她很難堪。
怎么回事?一下車,她便開始詢問正與人交涉,正一臉賠小心的司機(jī)。
未小姐,路面太滑,我們追尾了,他們不要理賠,說要讓我們自己將車托去4S店去修,可這車……
聽了個大概,看著司機(jī)面前,頂著雨傘的年輕小伙,似乎并不像車主,未末似乎明白了司機(jī)的意思,以這車的昂貴程度,對眼前這個有家有口的代駕司機(jī)來說,追尾的這輛白色布加迪敞篷車少說也得上千萬,要保修的話少說也得上百萬,確實(shí)太過為難他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車上吧!然后她徑直走到了那輛白色布加迪車前,輕輕的敲了敲它的后車窗。
車窗很快便搖下一絲縫來,但由于天太黑了,她根本就看不清里面坐著的人是何須人也,也只好硬著頭皮上:
里面的車主,實(shí)在對不起,我們不小心碰了你的車,但今天實(shí)在太晚了,你看有什么事,可不可以明天再說,是賠也好,修也罷,我們當(dāng)面去交警大隊(duì)協(xié)商,你看如何?未末笑笑的一面說一面還不忘向車縫里塞進(jìn)一張她的名片以表誠意。
明早八點(diǎn),我會讓我的助理跟你聯(lián)系,男子話罷,便從車面丟出一把雨傘,隨即搖下車窗示意司機(jī)開車離去。
從地上撿起那把黑傘,未末竟有些不知所措,像被人猛擊了一下,似讓她覺得那陰郁的低沉男聲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個男人,他對你有意思。不知是醉話,還是真像她所說的那樣,看著倚在車門上的晴子,未末第一次開始覺得她說得對,她確實(shí)是變了。
手中攥著方才她塞進(jìn)來的名片,車內(nèi)看起來就十分冷酷的男人,臉上竟難得柔和了幾分來。
司機(jī)兼助理夏天:我看你就是喜歡找虐,都這么多年了,想她就去找她呀!何必搞得這么麻煩,還硬碰瓷。
一個眼色過去,開車的年輕小伙立馬閉上了嘴,很久之后,便聽后坐上的男人極具忍耐道:還不是時候,給我查查名片上的人是何須人也,明天早上我就要。
將晴子托回家,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多了,想起更給文青回個電話,可翻了半天包,那里還有那張名表,未末想破了頭,才突然驚起,莫不是剛才給車主的名片是……
南城特警隊(duì)隊(duì)長,莫文青。
聽著夏天,念著名片,車上的男子眼神中的寒光忽然瞇得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