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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豪門后,她成了芳心縱火犯

第7章:報復(fù)游戲

  予玫仍舊走得瀟灑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她牽著一對寶寶進入一家豪華酒店公寓。

  她隨身只攜帶了一只行李箱,里面放置的除了貼身物品還有一臺私人筆記本電腦。

  入夜。

  她獨自走出酒店公寓樓下的711便利店,乘電梯時,一道幽深的視線牢牢鎖定在她身上。

  此刻,她還并不知,自己已經(jīng)是一只唾手可得的獵物。

  輸入門禁密碼。

  門鎖打開,她推門而入。

  身后,高大挺拔的身軀忽然尾隨而至,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裹挾住她纖弱的身軀,將她帶入懷中。

  砰地一聲!

  她被抵在門上。

  門被用力撞合。

  “是你!”

  她瞪大美目,眼中的憤怒可以將他燒成灰。

  “呵!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么?玫瑰小姐,現(xiàn)在開始承受違逆我的代價!”

  男人朝她邪肆一笑,下一秒,便鉗住她尖細(xì)的下顎,對準(zhǔn)那張誘人欲滴的紅唇,吻了上去。

  夏予玫被吻了個猝不及防,她平生頭一次知曉,矜貴如穆寒洲也會做這等猥瑣鬼祟行徑。

  “唔——!”

  她使勁兒掙扎。

  可大片大片酒精發(fā)酵的味兒伴隨著舌尖傳遞進她的味蕾。

  喝了酒的男人,手勁大得嚇?biāo)廊恕?p>  她一雙眸子冷冷一閉,再睜開,已經(jīng)起了狠心。

  屈起的膝還未對準(zhǔn)要命點,狠頂上去,一只大手卻出其不意地摸索進了吊帶上衣里。

  霎時后背一陣冰寒,戰(zhàn)栗得她頭皮發(fā)麻。

  不知從哪里生出的力氣,她突然狠命推開他,對準(zhǔn)那張俊美得天人共憤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無恥!”

  她罵道。

  于他而言,不過是嬌喝。

  他揩了下嘴角,朝她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蔑笑:“何必動氣,我和余湘季,與你而言,不都是男人?有什么區(qū)別?”

  一個是上,兩個也是上。

  她何必分這么清?

  “你錯了,余湘季是男人,而你……還有待商榷。”

  夏予玫反唇相譏,她撿起掉落一地的衛(wèi)生用品,重新裝進塑料袋。

  男人臉上還浮著醉酒的酡紅,眸中染上淡淡的薄怒,不是男人?

  她很快,就會為她的話付出“很深的”代價!

  可下一秒,他不經(jīng)意低頭,掃到那上面的Logo“蘇菲”。

  彈力貼身?

  呃……

  他微愣。

  予玫俯身撿起最后一包衛(wèi)生棉,一只大手和她碰觸到一起,指尖交匯那一剎那,她飛快地?fù)熳咦詈笠话舆M購物袋。

  “穆先生,很晚了?!?p>  成年人的世界,大家心知肚明,有些話不必說得太清。

  她又恢復(fù)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落入他眼底,只是一層保護色。

  “……”

  他并不言語。

  可也沒有打算離開。

  予玫被生理期困擾,這個時候只覺得無限疲憊。

  她沒有那么多耐心和他耗下去,“穆先生,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心虛,你對我于心有愧,或許,你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三年前,你錯了?!?p>  話音剛落,男人一下子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對準(zhǔn)她:“笑話!我對你有什么虧欠?三年前,是你不知廉恥,爬上我的床,妄想換一重身份重新進入穆家大門!”

  予玫認(rèn)真聽著,嘴角含著涼涼的“姨母笑”:“嗯,是的呢!說完了么?說完了,還不趕緊離我這種心機女人遠一點?”

  她越說,穆寒洲越逼近,高大的身影籠罩住了她,可卻沒有令她后退一步。

  她就那么無所畏懼地站著,在她身上,他找不到任何道德制高。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道德審判我,如果有,那個人,一定是余湘季!除此之外,這世上所有人,與生俱來都帶著臟!你也不外如是!”

  她的聲音冰寒得如南極的雪。

  穆寒洲只覺得刺耳極了,這樣的女人,三年前居然還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女生,甚至她在穆家仰人鼻息,像個跟屁蟲似的活了十年。

  “呵,你以為,余湘季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不屑嘲笑她。

  夏予玫有種想將滿袋子衛(wèi)生棉砸向他的沖動,她再一次硬生生壓制住,不愿意再和他多費唇舌:“好不好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要和他結(jié)婚生子的,只會是我一人而已?!?p>  她刻意咬重了結(jié)婚生子四個字,甚至于。頭也不回地拎著衛(wèi)生用品進入洗手間。

  轉(zhuǎn)眼砰地一下!

  洗手間的門被摔上。

  穆寒洲一個人站在客廳里,氣不打一出來。

  她真是擅長利用余湘季來激怒他!

  該死的女人!

  這刻,他硬要闖進去,明顯不太合適,一個女人拎著衛(wèi)生棉進去,要干什么,用腳趾頭都想得到。

  可留在這里,他也不能對她怎么樣,雖然酒精上腦,但衛(wèi)生棉的熏香,還是足夠?qū)⑺们逍眩?p>  予玫站在洗手間鏡子前,眼睛里充斥著仇恨。

  憑什么?

  三年過后,她還是要站在北城,任他羞辱?

  她恨透了,恨透了這一切!

  即使余湘季再怎樣開解,她也無法釋懷。

  憑什么,她要圣母到原諒這些傷害過她的人?

  一個小時后,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客廳已經(jīng)空無一人。

  穆寒洲已離開,茶幾上有一頁字條,上面寫著——“三天后薔薇的生日宴,或許你不想見妹妹,但別忘了,你還有個母親?!?p>  母親?

  予玫的兩根手指輕蔑夾著字條,抄起打火機,點燃,望著火光嗤笑:“呵,原來我還有個母親?”

  三年前……

  當(dāng)她失去了錄取通知書,失去了一半的肝臟,失去了清白的身軀,失去了完好的名聲,最后被穆家扔在大雨里的泥坑里時,她的母親在哪里?

  當(dāng)她像條落水狗似的捂著小腹哭求人救救她的孩子時,她母親在哪里?

  穆寒洲、沈之藍……他們,這兩個人,幾乎把她翻過來覆過去的摧毀蹂躪。

  到頭來,一個將她扔垃圾一樣拋棄,一個還要朝她身上吐唾沫。

  三年后。

  她回來了。

  他們忽然都想見她。

  是想欣賞自己的得意作品吶?

  還是想見見故人,緬懷一下當(dāng)年的罪行?以求得良心安寧……

  予玫已不是當(dāng)年不諳世事的少女。

  她穿梭于形形色色的人之間,見慣了衣冠禽獸,看穿了所有。

  無數(shù)個這樣的夜晚,高樓大廈,燈火通明,落地窗外,城市繁華。

  她獨自蜷縮在沙發(fā)角落里,環(huán)抱住自己,只覺得空調(diào)的溫度好低,整個客廳冷得像冰窖……

  **

  三日后,穆家。

  夏薔薇的生日宴,在后花園舉行。

  整個宴會上衣香鬢影,賓客云集。

  穆寒洲一身意大利手工剪裁的西裝,渾身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氣息,他獨自坐在主席上,眼神牢牢鎖定在入口處,仿佛在等待什么人來。

  許久,夏予玫姍姍來遲。

  她披著月牙色的披肩,穿著修身素錦旗袍,一雙長腿交錯間,幾欲將在場男士的心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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