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魚兒上鉤
唐臻笑得爽朗,咧開一嘴白牙:“呵,穆先生,確實好久不見,老夫人她身體還好些了么?”
“承蒙余……玫瑰小姐的福,老夫人身體狀況暫時穩(wěn)定了?!?p> 穆寒洲笑得牙根發(fā)涼,他仰頭,幽深的眼神睥睨著予玫,極盡優(yōu)雅地飲盡一杯香檳。
那模樣,簡直是變態(tài)紳士!
天知道,他滿腹的什么腹黑主意。
可予玫臉色未變,仿佛不認(rèn)識這個人,甚至,她不覺得她是他口中的玫瑰小姐。
唐臻轉(zhuǎn)頭對予玫道:“予玫,這位是穆氏集團的繼承人穆總,和你還是校友?!?p> “噢,穆總幸會?!?p> 予玫再度頷首,露出一段天鵝般的優(yōu)美脖頸。
林總看得咽口水,吞咽聲都出來了。
“予……玫……,這個名字怎么像是……”
穆寒洲欲言又止,睨著她的眼神好笑又好氣。
予玫卻仍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并沒有言語。
林總哈哈大笑:“還是年輕人會玩,現(xiàn)在搭訕美女,都是這種套路么?”
“予玫小姐,你的名字好像是……什么國際影后的名字吶,我女兒上個月飛去凡爾賽追星,據(jù)說拿了個什么華裔影后的簽名,她的中文名字就是叫什么……什么……”
“呵呵!”
予玫沒有應(yīng)聲,笑得諱莫如深。
穆寒洲看她內(nèi)老神在在的姿態(tài)很是不快。
分明只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
偏要做這副老成做派!
“世界上重名重姓的人多的是,從前穆家有個傭人的女兒也叫這個名字!”
男人冷冷咬重了“傭人”二字。
“噢,是么,這么巧?!?p> 予玫突然好死不死地,擠出一個迷人的笑:“看見穆先生,我忽然想起來,我和唐先生之前在國外養(yǎng)過一條牧犬。”
“穆”犬!
穆寒洲眸中寒芒閃爍,不僅僅因為她罵他是狗,更因為她那句和唐先生……
他們共同撫養(yǎng)一條狗,在國外這和共同撫養(yǎng)一個孩子有什么區(qū)別?
這個女人,她到底和多少男人有關(guān)系?
居然這么明目張膽的給他……不,是給余湘季戴綠帽子!
“夏小姐,我林某人也是愛狗之人,不知道夏小姐喜歡什么樣的犬類,我們待會兒討論一下?”
林總色迷迷地朝她遞眼神。
唐臻擋在她面前:“林總,我也是愛狗人士啊,你跟我討論就行了,待會兒酒局結(jié)束,你要是不找我,就是不給我唐某人面子?!?p> 說著,他拉著林總敬酒,又朝穆寒洲舉杯。
可男人看他的眼神怪異陰冷,停頓了須臾,突然揚杯,經(jīng)過他時,刻意在他耳邊,壓低聲,牙關(guān)冷冷擠出一句:“有些人,你沾染不起?!?p> 唐臻狐疑,不禁多瞧了他臉色一眼。
這個穆寒洲,今晚是吃錯藥了?
“唐先生,今晚,你還有些朋友沒有介紹給我認(rèn)識吶。”
予玫忽然挽住他胳膊撒嬌。
唐臻來不及多想,挽著予玫客氣笑了笑便離開。
他們身后,林總站在穆寒洲旁邊,止不住擦哈喇子:“穆總,你說這個唐臻,真是艷福不淺啊,是吧?”
男人不悅地扯了扯領(lǐng)結(jié),狠狠擠出一字:
“滾!”
商業(yè)酒局聚會主要是為了交換資源。
很快,唐臻便被一群大佬環(huán)繞,予玫獨自侯在一邊落了單。
這時,有個紈绔二代叫明曉的湊過來,邀請她去舞池跳舞。
予玫搖了搖頭,淡淡拒絕。
誰知,明曉當(dāng)場翻臉,揚眉威脅:“你當(dāng)自己是什么貨色,居然給臉不要臉?!?p> “這位先生,我不認(rèn)識你,請你離開。”
予玫看也不屑于看他一眼。
可誰知,他湊到她耳邊,低聲呢喃:“可我卻認(rèn)得你,夏予玫,高中咱可是一個學(xué)校的吶,你那點破事,還當(dāng)北城有誰不知道?”
予玫聞言,身軀微微一僵,卻被他視作是受脅迫的反應(yīng)。
下一刻,他一只手大膽地攬到她腰間,卻被女人下意識反剪住雙手?!鞍 ?p> 他慘叫一聲。
予玫冷漠睨著他:“你現(xiàn)在知道,是誰給臉不要臉了?”
她霍地松開他,走開一米遠(yuǎn),警告他:“知道了,就離我遠(yuǎn)點,否則……”
她沒有再說下去。
看唐臻那邊的架勢,這個酒局還要延續(xù)得很漫長。
予玫已經(jīng)失了興致,一個小時后,她放下酒杯,起身離開,特意避開人流,從后門隱退。
她披上華麗的皮草,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在梧桐街道上。
突然不遠(yuǎn)處的拐角駛出兩輛私家車,停在她身旁,車上下來了一堆黑衣保鏢,為首的正是剛才覬覦她的明曉。
“明少看來是還沒長記性!”
予玫勾勒得修長纖細(xì)的眉毛往上一挑,不怒自威。
可這男人卻湊到她跟前,朝她吹口哨:“喲,還真當(dāng)自己是唐臻的女人了,一個開娛樂公司的,手底下的女明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算什么東西?”
“他唐臻會為了你一個冒牌貨,得罪我?”
予玫卻不作聲,一雙眼通透幽涼,似月下孤狼。
“怎么?想清楚了?沒話說了?今晚上乖乖從了我,我保證不會虧待你,其實咱們讀書的時候,我就看上你了,可惜就是一直沒機會認(rèn)識,如今正好碰上了,倒也不遲?!?p> 當(dāng)年他不是沒有機會,而是一直忌憚著穆家。
他派人去跟蹤過她,每天放學(xué),她都進入了穆家老宅。
絕對是個惹不起的女同學(xué)。
可誰知,后來……呵呵……!
予玫忽然朝他嫵媚一笑,招招手:“嗯,那好,你過來。”
明曉心下一樂,真的笑開了花走過去。
誰知,就在距離她半米遠(yuǎn)的時候,一個始料不及,被她快準(zhǔn)狠的過肩摔給摔到地上,后尾巴骨砸在水泥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爬都爬不起來。
周圍的黑衣保鏢見狀,一擁而上,卻被她解開皮草的下一刻,電光火石般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打翻在地。
那樣行云流水,迅猛如風(fēng)的近身搏擊術(shù),穆寒洲從未在她身上看見過。
他坐在勞斯萊斯車?yán)铮高^半開的車窗,親眼目睹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