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爭奪
換做平時,陸嘉彥雖然年紀(jì)比凌深大,可凌深的氣場也不是蓋的,只要凌深表情不對,陸嘉彥就會被震懾住。
可今日不同往日,陸嘉彥現(xiàn)在手里拿著把柄,他什么都不怕。
面對凌深的威脅,陸嘉彥依舊淡定自如。
“明碼標(biāo)價,拿錢辦事,凌總不想辦這個業(yè)務(wù)的話,我也不強求。”
遠在千里之外的凌深牙關(guān)一緊,覺得自己養(yǎng)了個白眼狼,想著等回去了,一定好好殺殺他的銳氣。
可當(dāng)下,凌深再咽不下這口氣,在斟酌之后,還是答應(yīng)了陸嘉彥的條件。
漲了工資的陸嘉彥自然是開心的,雖然他是個專坑自家老板的坑貨,但他也有個有點,那就是拿了錢就會辦好事。
凌深要給學(xué)校建游泳池,最近開始動工,大大小小的事情忙得很,凌深不在,只能陸嘉彥跑去盯著。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陸嘉彥在工地帶著安全帽審查完工作的事情之后,就跑去辦公室把自己的儀容儀表整理一番,然后跑去找千歲。
千歲倒是覺得沒什么,畢竟陸嘉彥在學(xué)校里有工作,她跟他又是理朋友,一起玩沒什么的。
可洛新月卻覺得不自在。
陸嘉彥可是凌深的人,洛新月一看見他,就想起凌深,盛夏三伏天,她想起凌深的臉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周一中午的時候,陸嘉彥帶著小點心來找千歲。
千歲用微信跟陸嘉彥說了自己在食堂,陸嘉彥就找過來了。
洛新月一看見陸嘉彥,嘴角略顯抽搐,趁著陸嘉彥去打飯的時候,洛新月就湊到陸嘉彥耳邊道:“你怎么把他給叫來了?”
千歲把自己碗里的肉夾出來一塊,放到洛新月的碗里,然后道:“他說他一個人在學(xué)校里,沒人陪他吃飯,怪可憐的?!?p> 聽到這句話,洛新月直接想翻一個白眼。
裝可憐,扮豬吃老虎,這一招,凌深跟陸嘉彥都用得出神入化的。
早些時候在學(xué)校,有些人不服凌深,便上去調(diào)謔,凌深一邊說自己是菜雞,一邊把那些人打得落荒而逃。
漸漸地,凌深的名氣慢慢在學(xué)校傳播開來,當(dāng)校長來詢問凌深的情況的時候,凌深便道:“我剛從小城市回來,他們可能不太喜歡我,不過,我想我是能解決的?!?p> 目睹凌深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洛新月,又看見凌深在校長面前裝無辜。
她莫名就擔(dān)心自己因為知道太多而被滅口。
洛新月有些想不通,但千歲說了,她也只能認(rèn)了。
雖然對方是凌深的人,但畢竟不是凌深本人,她還是能扛得住的。
陸嘉彥出現(xiàn)在千歲身邊,食堂里人來人往的人,都十分詫異。
路過的人都紛紛看過來,看了看千歲,又看了看洛新月,心里釋然了。
想著:陸嘉彥一定是來找洛新月的,畢竟洛新月是校長的女兒,不然怎么可能會跟千歲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土丫頭有關(guān)系。
千歲這個周末過得不太開心,把自己悶在書房里看書寫字,也只能看書寫字的時候才能安靜下來。
現(xiàn)在到了學(xué)校,周圍嘈雜無比,還要看見尚安琪那些人的嘴臉,千歲的小性子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千歲喜形于色,不開心的時候就把全部的情緒寫在臉上。
她低著頭,默默吃著飯,陸嘉彥看見了,便問道:“怎么了?不開心?”
千歲抬眸看了陸嘉彥一眼,其實內(nèi)心很想問一下,凌深怎么就把她的微信給刪了,但這個問題在嗓子眼打轉(zhuǎn)一圈,還是咽了下去。
千歲搖搖頭:“我沒事?!?p> 洛新月跟陸嘉彥面面相覷,這哪里是沒事的樣子?
洛新月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難不成周末的時候,尚安琪又去找千歲的麻煩了?
剛想問出口,余光就瞟到不遠處,張少川正跟幾個朋友走過來。
千歲跟陸嘉彥是面對著洛新月的,張少川他們走過來的方向,正好是千歲跟陸嘉彥的背后,所以陸嘉彥跟千歲就沒看見他。
張少川看見洛新月正在看自己,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后便把視線看向千歲。
但在看見千歲旁邊坐著一個男人的時候,就十分不悅地蹙起了眉頭。
在張少川的意識里,千歲是他的小弟,他之前想找千歲吃飯,千歲都沒有答應(yīng),現(xiàn)在這個男人,竟然坐在千歲旁邊!
張少川怎么能忍。
他眼里只有千歲,所以就沒注意到洛新月讓他快點走的表情。
他帶著一幫人走過去,十分囂張,他一只手拍在陸嘉彥的背上,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千歲,道:“小千歲,吃飯呢?”
千歲正在想事情,被他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
她轉(zhuǎn)頭:“你怎么來了?”
張少川道:“食堂是學(xué)校的,我肚子餓了就來吃飯了啊,反倒是你,在這跟什么野男人吃飯呢?”
張少川的手,拍在陸嘉彥的肩膀上,但眼神卻是一直看著千歲的,所以也沒注意到自己拍著的男人是誰。
在他說了這句話之后,陸嘉彥終于忍不住清咳一聲,然后拿開了張少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我不是野男人?!标懠螐┑?。
張少川聞言蹙眉,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轉(zhuǎn)頭,看見對方是陸嘉彥之后,背后一涼,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臥槽,你怎么在這里?”
張少川很是不可思議道,他說完,還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視線所及之內(nèi)都沒有看見那個人。
陸嘉彥跟張少川,也算是半個老熟人,所以陸嘉彥自然是知道張少川四處張望是在找什么。
陸嘉彥輕笑一聲,看著他道:“這么久沒見,你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啊?!?p> 張少川找不到自己想找的那個人,突然想起來,凌深要給學(xué)校建設(shè)游泳池的事情,陸嘉彥出現(xiàn)在這里也就不奇怪了。
他也冷哼一聲,道:“對啊,跟原來一樣強?!?p> 陸嘉彥直視他:“原來舉步不前,就是強???也對,靠著這樣的毅力,把比自己強的人都熬走,自己就是最強的了?!?p> 三言兩語,兩個人之間的怒火便被挑起來了。
千歲看見他們這樣,不禁好奇地去問洛新月:“新月,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仇啊?”
洛新月無奈扶額:“這件事說來話長?!?p> 準(zhǔn)確來說,不是他們兩個有仇,是張少川跟凌深有仇。
張少川進學(xué)校的時候,凌深就已經(jīng)是學(xué)校師生眼里遙不可望的神了。
張少川之前是私生子,雖然現(xiàn)在張氏只有他一個繼承人,但在這所學(xué)校里,大家對私生子這個稱呼,還是很不待見的。
張少川聽說了凌深的情況,他進入學(xué)校的時候,也是被排擠針對的,而現(xiàn)在同樣面對這種情況的張少川,自然就會去走凌深的老路,用自己的實力,自己的拳頭去證明這一切。
當(dāng)然,張少川最后也成功了。
可什么是目標(biāo),什么就是阻礙。
張少川的最后一個阻礙,就是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