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沈諸距離自己還有些遠(yuǎn),但此時終歸是不能太過張揚,沈諸見過自己,此時自己又穿著“清仙門”的衣服,若是兩人碰面,只怕以他多疑的性子此事不好罷休。
“我剛才一直在祝領(lǐng)主身邊,只是此時沒有看見他,只怕不好給我作證……”
興許看見了祝齊也沒有印象了,畢竟誰都不會去記住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南卿這樣說不過也是想顯得真實一些,畢竟在場的基本都是今日招待各門派的人,而沒有一個人是去祝齊那邊的。
“……你是在領(lǐng)主那邊的?”
那人瞇眼看著南卿,似信非信的樣子。隨后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似乎在確認(rèn)什么一樣。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卿,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兩人對視一眼,身后那位同伴點點頭。
那人又多看了南卿幾眼,什么都沒說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滅無痕”的人離開后,南卿迅速又躲到了人群中,一群人如臨大赦,畢竟天色已晚,眾人瞬間被濃厚的疲憊感所包裹。
一行人加快了下山的腳步,南卿正低頭走著,即將要路過沈諸和咤,突然耳邊傳來一道人聲。
“慢著——”
聽見這個聲音,南卿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這聲音恰好就是沈諸發(fā)出來的,而且語氣格外嚴(yán)肅。
下一秒——
南卿抬頭,不偏不倚正好和沈諸的視線對上,然后對方的目光就像找到了目標(biāo)一樣,南卿感覺前面的人都成了一層紗,而她正被沈諸死死盯著。
咤順著視線看去,在看見南卿的那一刻,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唇有一瞬抿緊了。
南卿沒有挪開目光,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當(dāng)敵人沒有作出反應(yīng)的時候,一瞬不動的盯著敵人,是絕境中最好的選擇。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卻沒有像想象中一樣有下文。
沈諸只是眸光閃動了一下,隨后就離開了。
南卿愣在原地半晌,她此時到是有點看不懂沈諸了,不過有一點她敢肯定,叱他是有目的的。
還沒有到客房,南卿就被半路劫了,悄無聲息的,從一群人中被劫走了。
沈諸確實是有這個本事,所以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南卿也是沒有想過要掙扎的,其一她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其二她想知道沈諸到底想搞什么鬼。
沈沒有在當(dāng)時就對自己下手,就說明他并沒有認(rèn)出自己。
……
再次醒來時,南卿身處一片荒原,這確實符合沈諸的辦事特點,當(dāng)然,南卿自然是不會覺得自己是被流放了。
簡單來說就是:談攏了就再被打暈帶出去,談不攏就繼續(xù)留在這里,自己想辦法出去,和被流放也沒什么太大區(qū)別。
“你醒了——”
南卿早就察覺身后有人,只是此時她不能顯得過于精明,癡傻一點也是迷惑敵人的手段,不過這顯然也不是沈諸的聲音。
“……這是哪?”
南卿硬生生強加了幾聲顫抖,作用自然也不用說了。
“你不必害怕,這里是‘鬼牙——’”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鬼牙,除了鬼牙,其它地方也沒有這么荒的荒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