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出了譚府便朝著城外去,幾人趕緊跟了上,只是這女子似有所察覺,七拐八拐的甩了這眾人,林雨曈沒辦法便開了尸血簿,招了自己老爹林如意來,林如意這鬼魂之身可上天入地,找個人還不容易,不多時在城外一廢棄的驛館內,找到了這女子。
眾人圍了這廢棄的驛館,那女子也不慌張,問道:你們可是為了那鬼胎而來?
聽了這話,眾人便現了身,與那女子交流一番,才知道這女子姓劉,名娉婷,來自蓬萊島,是一江湖術士,并非是譚家納來的妾,而是化妝成丫鬟混進譚府來調查那鬼胎一事,這廢棄的驛站,本是蓬萊游歷術士聯絡之處,剛才見了林家眾人,以為是遇了歹人,便想著甩掉。
林家眾人聽后趕緊抱了抱拳說道:多有得罪,望見諒。
劉娉婷也不計較,只是說譚家這鬼胎出處有些奇怪,并非跟那新來的妾室有關。只是入府的時日不多,還沒查清,不過這譚府內供一佛像近幾日總是莫名的被損壞,佛臺上的貢品夜里也總是莫名的消失,前幾日還有人收拾,這幾日便沒人收拾了,而且自己也有所防備,鬼邪近不了身。
這時從驛館外飛了一只白色信鴿,劉娉婷取了信綁在那信鴿上,便放了去。
眾人商議了些對策,而后回了城里換身行頭,裝作工人進了那譚府。
這譚府上下有百十號人,按理說應該頗有些人氣,哪知是一番死氣沉沉的場景,眾人干完了活,被留在譚府吃飯,正吃著聽見譚府差人去尋老爺的人也回了來,只是說未尋見。
林雨曈留了個心眼,貼了張符紙在飯桌之下,而且那房檐和府上的燈籠上也貼了符紙在,眾人飯后離開,并未回家而是又換了身衣裳,跑到街角坐著。
那薩滿法師王東嵐直嘆氣說道:我老子要是發(fā)現我沒在家,又沒弄好藥材,等我回去又要罵了。
林雨曈聽了笑著說:到時我同你老子說,不叫他罵。
王東嵐無奈一笑,把弄了一翻手里的鈴鐺,竟變了一把通體亮銀刻著盤龍的法杖,塞在了腰間。
林雨曈見了這法杖,想伸手去摸,被王東嵐一把拍了去,道是只許看,不許摸。
法杖上刻盤龍口含著紅寶石,揮動如有風聲呼號。
這法杖本是那天上掉下來的隕鐵,被王東嵐的父親拾了去,煉制半年才出來這么一根,又刻了盤龍,鑲了震魔寶珠在上面,法杖拆了兩節(jié)便是一對鈴鐺,正好王東嵐沒有什么法器,便給了他拿去耍耍。
天一擦黑,這譚府便點了燈,那貼了符紙的燈籠也亮了起來,照著這譚府上下,幾人找了個隱蔽處翻了墻頭上去,看著從燈下走過的譚府眾人,只見那些人影里照出一個個鬼影在上面。這譚府上下百十來號人皆中了這鬼胎。
眾人這邊蹲守在墻頭循著線索,只是他們不知道這蓬萊的劉娉婷早已被盯上了,他們的一舉一動皆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