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刃碰撞擦出陣陣火花,沖華七襲來的那柄刀被子七打偏,饒是子七武功如此高強,打偏刀后也感覺虎口陣陣發(fā)麻。
那一刀若是避不過怕是當場就成兩半了!
秦旭等人當即臉色一沉,悄悄拿起了武器,荷風竹露兩姐妹也都面色不善,袖間隱藏的殺器暗自對準了那人。
“你們看什么看!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你們!這群廢物!居然連一個侍衛(wèi)都打不過!我爹就是這樣養(yǎng)著你們這一幫廢物的嗎!”那人氣急,指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侍衛(wèi)說道,那黑衣侍衛(wèi)也是老實,被這么一說僅僅是抬了個眸,眼中半絲怒意也沒有,反而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反倒是那人,被他這么一盯竟有些害怕,縮了縮脖子沒敢再說。
說起那黑衣侍衛(wèi)華七的八卦之心不禁熊熊燃燒起來,嗯……準確來說是玄衣黑袍長披風還帶金冠的貌美且冷若冰霜的俊俏少年,而且那黑袍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他這個模樣不該是隨從,合該是王爺才對。
也不知為什么,華七總感覺那黑衣侍衛(wèi)看那貴公子的眼神不怎么清白,嘶倒也不是不清白,就是看起來怪怪的,而且那黑衣侍衛(wèi)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護衛(wèi),依華七看了這么多的小說來看,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就這氣質(zhì),就這長相,就這面若冰霜渾身散發(fā)冷氣的樣子……這不妥妥大男主嗎?
不過現(xiàn)在華七可沒空想這些。
近距離聽那當?shù)囊宦暰揄懭A七只感覺五臟六腑都難受的緊,仿佛被一雙大手把內(nèi)臟全部掏出來一般雖然但是華七還是要秉著不跟制杖計較的心理想要跟那人談判。
“不知是不是誤會,竟讓閣下如此氣惱,在下先在這陪個不是了。”說罷華七抱拳微微作揖,果然此番過后那人的臉色好了很多。
“哼,早這樣不就好了,你看看他給我整的!”那人向前一步展示自己的長袍。
那長袍的確精致非常,金絲勾邊山水樣式的花紋更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那袍角的一處污漬了。
“你就說這件事怎么辦吧!”那人高傲的哼了一聲,頭抬的跟孔雀一樣,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欠揍的光輝。但沒人敢。
“華姑娘,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不如就由我們自己來賠吧?!鼻匦裣蛉A七擺了擺手示意華七不要繼續(xù)摻和。
華七無視了秦旭的動作繼續(xù)道“不如就賠償閣下黃金百兩如何?權(quán)當今兒我們的賠罪。”華七此話一出,周遭一絲聲音也無,就連那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倒不用?!蹦侨擞行﹦e扭的說道。
他這件衣服也不過是三十兩黃金,再說了,父親從小就告訴他不能占別人的便宜。
“就……就賠三十五兩吧,我再去買一套就好了”
華七松了口氣,在腰間解下錢袋,數(shù)出三十五枚小金塊送到那人面前。
那人收了錢也真心實意的跟華七道了歉,說自己承認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就在眾人以為事情終于告一段落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射出一把箭,直直釘入柱子上。
“大膽刁民!還不快放開我兒子!不然別怪龔某不客氣!”外面?zhèn)鱽砺曀涣叩呐?,華七不用出去就可以想象到那畫面。
聽到這聲音那人眼睛一亮跑到二樓窗戶那大喊道“爹!爹!我在這呢!爹!”
妥妥的地主家傻兒子。
看到自己兒子沒事龔奚也就放了心,小心翼翼的沖里喊道:“里面的人!你們聽著,只要你們把我兒子放了,我龔某以腦袋上的烏紗帽許諾,絕不傷你們一根汗毛,到時候不管是萬兩黃金還是美妾孌童隨君挑選!”
華七嘴角胡tm亂上揚。
那人聽了自家老爹的話卻不緊氣上心頭。
這摳門老頭,我昨天朝他要二十兩黃金去酒樓吃酒他都不給,現(xiàn)在倒是大方!還萬兩黃金,別說萬兩了,怕是十萬兩他都有!為什么不說十萬兩!難道是他不值嗎!??!
于是一氣之下對著自家老爹喊道“他們說萬兩黃金太少!必須要十萬啊不!三十萬兩黃金!爹!我好害怕,他們還有刀呢!??!爹!”
華七: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龔奚眼前一黑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但為了自己的獨子還是咬牙應了下來。
“敏兒!我可憐的孩子!”遠處傳來年輕婦女的哀嚎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衣著華貴的老婦人,雖然老但走過來的速度卻比那年輕婦人還要快一些,拐杖舞的飛起。
“是誰!是誰這么大膽敢劫持我的乖孫!”那老婦人中氣十足的吼道。
“奶奶!奶奶我在這!奶奶!”那傻兒子……啊呸,龔敏沖著底下的老婦人使勁招了招手。
“哎呦!我的乖孫!你怎么到那去了!快下來!危險!”
聽到有危險那年輕婦人一個沒站穩(wěn)柔柔的倒在龔奚懷里。
“夫……夫君,敏兒,快救救敏兒!”說罷腦袋一歪,暈了。
龔奚小心的將婦人推給她身邊的侍女,又對著屋里的人,啊也就是華七等人喊道:“如若再不放人在下可就要放火燒屋了!”但沒等說完一拐杖就砸到了他腦袋上。
“還放火燒屋!我乖孫還在里頭呢!要是傷了我乖孫我饒不了你!”
龔奚也不敢去揉被拐杖砸疼的頭,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屋里的人能夠是抬舉一些,免得把他逼急了真的放火燒屋,雖然他也不想。
從頭到腳都沒說過一句話的華七無語凝滯。
龔敏帶來的那幾個護衛(wèi)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秦旭等人也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荷風和竹露也低著頭,但她們沒眼觀鼻鼻觀心,她們在數(shù)地上木板有幾道裂紋。
大廳里的看熱鬧的人都悄悄在后門離開了,整個大廳除了一些不敢走又不能走的小二廚師什么的,但凡出氣兒的都跑了。
華七也想跑,但她還得維持自己很牛x的形象只能看似平靜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可惡,早知道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