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看清眼前人的模樣,登時大喜。
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起來。
‘嘶—’
胸口的傷,雖不致命,但這一下,著實是很疼。
不待宋晏開口詢問,白祁便將沈凝之前的猜測與安排,一骨碌說了個清楚明了。
宋晏指尖微卷,心中五味陳雜,有心疼,有欣慰,有驕傲,更多的還是愧疚。
暗三等人迅速將可解迷藥的香包,湊到倒地眾人鼻間揮了揮。
不多時,侍衛(wèi)們悠悠轉醒。
略略一算,重傷的七八人,其余二十幾人皆為輕傷。
宋晏當即吩咐三隊中學習過軍醫(yī)的暗衛(wèi),負責留下照顧這些人的身體,并依照原計劃,直接往大盛國的方向轉移。
暗三作為護送頭領,心中雖更想保護在自家主子身邊,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嚴肅應聲。
白祁:“主子,屬下的傷不礙事,請殿下讓屬下跟在身邊,凝主子說過,黑袍人一行極大可能會直接往旌國的方向去,她會途中找機會施行反殺,如今三天過去,凝主子已經(jīng)得手了也說不定?!?p> “屬下熟悉凝主子的計劃,請殿下允許屬下同行。”
宋晏還是拒絕了,理由是‘你身體有傷,會拖累孤的速度?!?p> 白祁:...
暗三上前,拍拍白祁的肩膀。
“白統(tǒng)領,走吧~養(yǎng)好傷勢,后面主子能用上您的時候還多著呢。”
白祁只能默默看著宋晏一行人,飛馳遠去。
暗三盯著馬蹄帶起的煙塵,低喃出聲。
“保佑主子能平安尋到娘娘的下落,平安歸來。”
宋晏雖從白祁口中,得到了些許安慰,仍忍不住心急如焚。
此刻,他還不知道的是,沈凝與紫珠紫蘇三人,也正馬不停蹄的朝著鶴城的方向狂奔。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
二人好戲有心靈感應一般,明明走的并不是同一條路,卻都在某個奔馳的瞬間,突然調轉方向。
紫珠:“主子,您不是說走大道反而安全嗎”
因著三人綁了完顏阿齊諾,故而這次的‘逃亡’并未騎馬,而是駕馬車。
三人一水利索的高馬尾,紫蘇和紫珠二人輪流駕車。
完顏阿齊諾,仍是昏迷。
沈凝半點沒手軟,直接下了至少能讓人昏迷五日的分量。
少女挑開車簾,朝兩側飛快退去的樹木看了一眼。
“直覺,這條路,說不定能遇上殿下?!?p> 紫珠眨巴眨巴眼。
“不知白護衛(wèi)他們怎么樣了,若殿下能及時發(fā)現(xiàn)他們就好了?!?p> 話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震顫著大地。
三人自幼習武,皆是第一時間便差距到了。
紫珠緊張道:“主子,會不會又是齊國派來的人?”
旌國人秒了一波,可到底這還是齊國地界,且還是位于戰(zhàn)火波及最嚴重的鶴城附近地區(qū)。
紫蘇下意識馭停馬車。
“主子,要不要進山避一避?”
沈凝的心,漸漸加速。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著自己一樣。
推開車門,高高站立在了車轅上。
遠處,疾馳的駿馬,帶起滾滾塵浪。
少女還看不清一行人的面龐。
目光卻仿佛被什么人吸住了般,盯向某個逐漸清晰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