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孫德勝就端著果茶跑了過來,還拿著一本精致菜單,遞到了少年手里,笑道:“店里倒是有不少菜在咱們這一帶都有不小的名氣,少爺您先瞧瞧,看有想吃的沒,這果茶也是過了冰的,這天氣里喝上幾杯才叫享受!”
少年端起果茶喝了一口隨后就看起了菜單,隨意點(diǎn)了幾道菜遞了回去,等菜的功夫,孫德勝就站在不遠(yuǎn)顯眼的地方,時不時地注意著少年那邊兒,等著吩咐。
“唉,老師也真是的,走就走吧,還非得給我布置點(diǎn)兒任務(wù),這不就是萬惡的寒暑假作業(yè)嘛,我到底是沒避過去這個坎!”少年嘀咕道,這少年正是獨(dú)自進(jìn)城的陳桐。
說起凌師交代的任務(wù),也跟之前他們所在的那個林子有關(guān),之前凌師就提到過那里基本上沒見過靈獸的蹤跡,全是普通的野獸,這種情況很是罕見,一般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會有這種情況,事情可大可小,不過一般都跟武者有關(guān),所以就交代他將其調(diào)查清楚。
其實(shí)說白了,這個任務(wù)就是凌師擔(dān)心他不在之后,陳桐會一直待在一個地方閉門修煉,這樣的話對他沒有絲毫好處,再加上這里比較偏僻,高等級的武者基本沒有,有他留下的手段,應(yīng)該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所以才這般交代他,目的就是讓他多出去走走,鍛煉一下自己。
想起這些事情,陳桐朝著孫德勝招了招手,孫德勝連忙跑了過去,恭敬問道:“少爺,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
“大哥,跟你打聽點(diǎn)兒事兒唄!”陳桐笑道,說著還倒了杯果茶遞了過去。
“呦,少爺,可不能這么叫,小的怕?lián)黄?,小的叫孫德勝,您叫我德勝或者小德子都行!”孫德勝一臉誠惶誠恐的接過茶水。
“德勝啊,那什么,我姓陳!”陳桐一臉平靜的說道。
“。。。。。?!睂O德勝差點(diǎn)沒被這話給噎死,到底不是常人家的孩子,臉皮厚度都與眾不同,不過孫德勝也不是平?;镉?jì),只不過一兩個呼吸,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彎著腰笑道:“陳少爺,倘若是其他事情,小的還擔(dān)心能不能幫上一些,可是要想打聽點(diǎn)兒什么,您可是問對人了,這附近幾座城池里大小酒樓酒館的伙計(jì)我都認(rèn)識一些,每隔一段時間我們都會聚在一起交換一些信息,也不怕陳少爺您笑話,我還是咱這城里出了名的包打聽哩!”
“包打聽?”陳桐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見其不像撒謊,伸手在懷里裝模作樣的掏了一下,從戒指里拿出一塊兒指頭肚大小的金疙瘩放到桌上。
見此孫德勝吸了口氣,繞是他見過一些事情,可這種出手就是金子的主也讓他一陣眩暈,被桌上的金子給閃暈的,忙不迭的伸手去拿,卻被陳桐給攔了下來。
“金子雖好,可卻不一定是你的,有沒有本事拿可得先問問我吧?”陳桐樂呵呵的道。
“陳少爺您想直到什么盡管問,附近百里能傳出去的大小事兒沒多少能瞞得過我的!”孫德勝一臉自信。
“我打聽的可不是一件事兒,最近這附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兒,尤其是那種稀奇古怪的事兒!”陳桐問道,隨后又加了一句:“想好了再說,倘若真讓我滿意了,說不定我還能再賞你點(diǎn)兒!”這話陳桐說的一臉大氣。
孫德勝連忙點(diǎn)頭,想了好一會兒這才一件件的說了起來,就跟講故事似的,每說一臉就瞅他一眼。
而陳桐也不說,只是瞇著眼睛聽,還真跟聽故事似的,一臉的津津有味,飯菜端上來了也不說停,邊吃邊聽,還招呼孫德勝坐下,潤了潤嗓子。
一直講了個把時辰,孫德勝才口干舌燥的停了下來,眼巴巴的瞅著他,見狀陳桐微微一笑,又拿出了一塊金子,孫德勝這才眉開眼笑的收了起來,等他回到柜臺那里,拿出金子咬了咬,一臉唏噓的收了起來:“到底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這做事兒就是大氣!”刺激得一旁的掌柜眼都紅了。
填飽肚子之后陳桐就起身準(zhǔn)備離開,這時孫德勝又湊了過來,問候了一聲之后這才笑道:“看陳少爺?shù)臉幼铀坪醪皇潜镜厝耸习??此時是打算離開延安城了?”桐搖了搖頭。
孫德勝又問道:“那少爺可尋好了住處?”陳桐再次搖頭。
孫德勝依舊笑問:“陳少爺可是打算久?。俊?p> 陳桐心里有些不耐,不過沒表現(xiàn)出來,搖頭道:“只是住上一段時間。”
“哈哈,陳少爺莫要怪小的多嘴,只是小的覺得這里有個更適合您的住處,這才多問幾句的?!?p> “嗯?”陳桐有些好奇。
“陳少爺也莫要走了,咱們延安酒樓就有現(xiàn)成的客房,別看這里熱鬧,樓上的客房確實(shí)精心設(shè)計(jì)過的,保證住在里面不會被打攪,貴是貴了些,不過每天都有精心準(zhǔn)備的三餐,要是多掏丁點(diǎn)兒的銀子,更是想吃什么有什么,最是適合陳少爺這種武者短期居住了!”孫德勝指著樓上說道。
“嗯,聽起來是很好,不過我還得再考慮一下?!标愅┯行┮鈩?。
見此孫德勝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小聲道:“陳少爺在這里住的話,平常有個什么事兒的話,這里也有人隨時為您跑腿兒啊,豈不是省心許多,況且小的也住在這里,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隨時問,不收錢!”
陳桐這才笑了起來:“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喏,這是訂金,不過先說好了,倘若在這里住的不舒服的話,我可是繞不了你的!”說著又是一塊兒金疙瘩。
“哈哈,陳少爺就放心吧,我在這里這么多年了,還沒人對我有其他不滿意的!走,咱們先上去瞅瞅,挑個您滿意的房間!”說著孫德勝就帶著他朝樓上走了過去。
不久之后,陳桐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軟的床上,一臉愜意的嘆道:“這錢啊,的確是個不錯的東西啊,難怪有這么多的人時時刻刻的惦記著!”陳桐就這么住了下來。
有一點(diǎn)凌師的確是沒猜錯,自打陳桐住在這里之后,除了吃喝拉撒外,基本上一直都待在房間里修煉,每隔幾天才會出去一趟,還是去找個僻靜點(diǎn)兒的地方練習(xí)刀法測試實(shí)力,沒有絲毫歷練的樣子。
時間一晃就是三個多月,這天陳桐將長刀背在背上,一臉笑容的走出了房門,出了酒樓之后迎面就看到大門口坐著的孫德勝,笑著打了聲招呼。
“陳少爺這是準(zhǔn)備離開?”孫德勝打量了一番問道。
“哈哈,當(dāng)然不是,之前你不是說過東邊兒幾十里外的那片山頭有什么情況嘛,我去那里看看,過幾天再回來!”
孫德勝悄悄松了口氣,瞇著眼睛笑道:“看陳少爺這樣子,想必是實(shí)力大進(jìn)啊,小的先給少爺您道禮了!”
“哈哈,德勝啊,你這嘴巴可真能說!只不過是稍微有了那么點(diǎn)兒精進(jìn)!”陳桐笑的合不攏嘴,掏出一枚金疙瘩就扔了過去,孫德勝又是一陣猛拍。
“德勝啊,我這幾天不在,你可得幫我看好房間,要是丟了什么東西可得找你了!”陳桐叮囑道。
“陳少爺放心,您那房間我一定給您看好了!”
陳少爺,不,陳桐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走了出去。
等到陳桐身影看不見了之后,邊兒上有個昏了頭的伙計(jì)嫉妒道:“德勝啊,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小娃娃玩兒過家家呢!這陳少爺?shù)姆Q呼叫的可真溜!”
“嗨!誰說不是呢,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孫德勝一臉發(fā)苦,裝模作樣的拿著那枚金疙瘩在陽光下照了照,似乎在檢查成色,嘆了口氣:“不過為啥我心里卻這么爽快呢?”說完背著雙手走到凳子旁坐了下來,愜意的哼起了小曲兒,那個伙計(jì)頓時說不出話了。
陳桐離開之后直直的朝城門方向趕去,他口中有情況發(fā)生的那片區(qū)域在延安城東邊兒幾十里外,那里是一片山嶺,人跡罕至,至于發(fā)生了什么,說起來還真有點(diǎn)兒懸乎。
半多年前正值隆冬,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的一片,可那座山嶺一夜之間卻是化盡了積雪,不僅如此,山嶺上的那些花草樹木一夜間抽芽長葉,冒著嚴(yán)寒翠綠的跟盛夏時一般模樣,而且一直都是如此,直到冬去春來之后,那里才逐漸顯得不是那么的突兀。
那時候這件事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先是大群武者涌了過去,以為是有什么寶物出世,到處翻找,可找了許久,卻連寶物的影子都沒看到,后來又有人說那里是塊兒風(fēng)水寶地,于是許多商人又在那里劃地,或是種田,或是遷墳建陵,以備不時之需。
一直到現(xiàn)在這股風(fēng)氣還沒能淡下去,遷墳建陵的有沒有用不知道,不過種地的倒是出了結(jié)果:卵用!
從孫德勝那里打聽到之前那里有伙匪寇,發(fā)生了這件事之后還因此被牽連,被抓住了不少,差點(diǎn)兒沒被一網(wǎng)打盡。
正當(dāng)陳桐思考事情時,忽的傳來一陣驚叫聲,抬頭一看,就看到遠(yuǎn)處跑來一個容貌頗為俊俏的少女。
“救命啊,你們誰來救救我啊,有人強(qiáng)搶民女了!”那少女一臉驚慌的叫道,之后還時不時的扭頭看看。
在少女身后不遠(yuǎn)處,一行十幾人不緊不慢的追在身后,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打扮頗為華貴的青年男子,男子一臉囂張的笑著:“小娘子,你跑什么啊?趕緊回來讓少爺我瞅瞅,這細(xì)皮嫩肉的,萬一磕傷了少爺我可是會心疼的啊!”話音一落,身邊的那群狗腿子打扮的人一陣叫和。
剛開始陳桐還沒什么反應(yīng),聽到那男子的話之后,陳桐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強(qiáng)搶民女?看樣子電視劇里頭演的到不全是假的!少爺?就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