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瓜,你摔跤了?”季清一看到女孩一瘸一拐地被扶著進(jìn)來,心中一緊,嘴上卻嘟囔道,“笨死了,你是閉著眼走路的嗎?這樣都能摔跤?”
“你才笨呢,季清一,你別老說我笨,再說說不笨都變笨了。”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又看了看旁邊空蕩蕩的座位,“呃……蘇北呢?”
“他?他剛下課的時候被大魔王叫到辦公室去了吧,好像大魔王想讓他參加他那邊的學(xué)科競賽,估計是給他去做思想工作去了?!奔厩逡惶袅颂裘迹霸趺??你對競賽也有興趣?”
“沒興趣?!蔽疫呎f著邊從口袋里掏出買來的膠水,把抽屜里的碎卷子一字排開,趕緊開始粘合起蘇北的卷子。
“喂?!奔厩逡槐砬槁晕⒂悬c(diǎn)不自然,他頓了頓,“需要幫你看看傷口嗎?”
“季清一,你關(guān)心我?。俊蔽姨痤^,閃著亮晶晶的眸子笑著說道,“不用,沒啥大不了的,就摔了個狗吃屎,反正我也常常摔跤,皮糙肉厚了都?!?p> 季清一打量了一下女孩,手掌處血絲摻雜著灰塵,膝蓋的褲腿處分明滲出了些許血絲,這次摔得應(yīng)該不輕吧,本以為女孩應(yīng)該會痛得大喊大叫,卻沒想到她如此的云淡風(fēng)輕,好似這次摔跤的人不是她似的。
“去醫(yī)務(wù)室處理下傷口吧?!鳖櫵居柁D(zhuǎn)過頭來關(guān)心地說道。
“不了不了,馬上就上課了,反正也不是啥大傷口,沒事沒事?!蔽依^續(xù)低著頭,倒騰著手中的卷子。
“瀟瀟,這張卷子不值得你花這么多心思?!笨粗M臉倔強(qiáng)的埋頭拼湊著卷子,顧司予的心中隱隱感覺到心疼。
“沒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蔽夷眠^膠水,低頭邊粘著邊說道,“本來這卷子就是因為我弄壞的,雖然不能完好如初吧,但總歸還是要恢復(fù)原樣還給蘇北的,話說蘇北這次好像是真的生氣了,無論我怎么跟他說話,他都不搭理我噶,必須趕緊把卷子拼好還他,估計他才愿意搭理我吧……”
“我出去一下?!奔厩逡煌蝗徽酒鹕?,往教室門口走去。
“清一,你去哪?要上課了?!鳖櫵居韬眯牡靥嵝训?。
季清一并沒有回答,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背著身擺了擺手。
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我還沒拼好卷子,于是先將卷子塞進(jìn)了抽屜??戳丝辞懊婵帐幨幍淖?,又看了看旁邊空蕩蕩的座位,誒?這兩人怎么都不回來了???
英語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季清一才慢慢悠悠地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拎著個塑料袋。
“季清一,你又遲到?”英語老師推了推眼鏡,“Hurry up!”
季清一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回到座位,而后把袋子往我桌上一扔,徑自坐下開始聽課。
全班頓時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當(dāng)事人。
感受到班里齊刷刷的目光,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把袋子往抽屜里一塞,故作鎮(zhèn)定。
“同學(xué)們都認(rèn)真點(diǎn),Please look at the blackboard!”英語老師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看黑板。
不知道季清一往我桌上扔的是啥,趁著沒人注意,我便偷偷地打開了袋子,碘酒、創(chuàng)可貼、紗布等等一應(yīng)俱全。
別說,季清一這家伙雖然嘴上一直得理不饒人,但是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我笑瞇瞇地輕輕戳了戳他的背,“謝啦,兄弟?!?p> “怕你早死?!奔厩逡宦柫寺柤纭?p> “呃……”刀子嘴豆腐心。
趁著課間的時候,用季清一買的藥品處理了下傷口。不過,自己給自己涂碘酒確實需要莫大的勇氣,有時候我還挺佩服自己的,眼睛一閉,直接就往傷口戳,一邊疼得齜牙咧嘴,一邊卻堅持涂著傷口。
“瀟瀟,我?guī)湍惆??!鳖櫵居杩粗⑻鄣醚蹨I都要出來了,頓時按捺不住了。
“不用不用,就這點(diǎn)事,小菜一碟,還不需要你們這種大神出門?!蔽疫呎f著,邊掀開褲腿,看到傷口的時候,我怔了怔,好像摔得還挺嚴(yán)重的,至少這傷口,看著像挺嚴(yán)重的。
“摔這么嚴(yán)重?”看到女孩膝蓋的傷口,向來無所謂的季清一突然神色一緊,他一把拿過女孩手上的碘酒,修長的身子微微下蹲,把女孩的褲腿往上挽了挽,“忍著點(diǎn)?!彼呎f著邊開始輕輕上藥,似乎怕女孩感到疼痛,他溫柔地朝傷口吹了吹氣。此刻的女孩,在他眼前就像是個脆弱的瓷娃娃,他小心地呵護(hù)著,生怕弄疼了她,以至于他為她上藥的時候,緊張得手心都冒起了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