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錦松長老已經(jīng)推門進來,伽藍賭氣轉(zhuǎn)身,賴錦松長老冷哼一聲:“學(xué)了點皮毛就自以為是,聽著,那句話不錯,我這里的確天地太小,所以我同意你每日回去,不過,這一個月里你也要好好學(xué)習!”
伽藍轉(zhuǎn)身,抬頭望向賴錦松長老確定問:“真的?”
“嗯!”
“謝謝長老!”
伽藍生氣快消氣更快,看見桌子上整整齊齊碼著五疊空白符箓紙,這厚度不用數(shù)也知道是一萬張,伽藍不由微微皺眉。
小孩子就是小動作多,賴錦松想自己何必和個半大孩子計較。
半晌,賴錦松長老說:“符是書符,代表天地公文和法則;咒是咒語,代表天地密碼與歌頌號令,說服作用;印是手印,代表天地權(quán)威和印信;斗就是步罡斗,分五行,七星,八卦等不同罡步,代表不同作用威力,可聽明白?”
“嗯!”
伽藍一直學(xué)習很認真,這又是他要的,伽藍聚精會神的在聽。
賴錦松長老又說:“書符秘訣,上三十六天罡,下七十二地煞,留人門,絕鬼路。不是如現(xiàn)在拿張已有的符箓臨摹搬照的!”
伽藍心里想,不照搬還讓我自己創(chuàng)呀?
看伽藍眼睛一下子變成晶亮就知道又在想壞主意,賴錦松長老不由鄒了一下眉頭。
賴錦松長老又說:“伽藍你雖然是符箓殿的新弟子,但你制作的符箓我看過,精神力飽滿又悠久綿長,可以學(xué)習制作中等符箓了。”
“中等符箓在五行基礎(chǔ)上延伸,先學(xué)著制作五行小符,即雨符,雷符,土刺符,金剛霹靂符,枯木逢春符!”
伽藍不由抬頭,問:“臨???”
賴錦松長老反問:“你說呢?”
伽藍再問:“符呢?”
賴錦松長老答:“等著!”
“哦!”
這個小弟子有意思,不像另外的小弟子怕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
賴錦松長老拿起靈筆一瞬間,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那個古板兇巴巴的老頭不見了,多了一位符箓大師。
然后,伽藍能感受到方寸小院多了很多氣息,絲絲天地之氣在涌入,然后看見絲絲細雨飄下,一片嫩芽冒頭,…..
賴錦松長老動筆了,筆尖上伽藍仿若看見一道透明白光隨著靈墨一起落于符箓上,一氣呵成,行云流水,飽滿的水意好像在流動,要往外面跑的感覺。
伽藍不由拿了起來,這張符箓和伽藍以前看見的任何一張符箓都不一樣,它好像活的。
伽藍不由抬頭驚訝的問:“那道透明白光就是雨?你把雨放里面鎖住了?”
這次輪到賴錦松長老驚訝了:“你能看見?”
“嗯!”
這一刻賴錦松長老起了收徒之心,說:“還有半年就是拜師大典,伽藍,你入我門下吧!”
“不要!”伽藍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賴錦松長老也不生氣,難得和顏悅色說:“貪多必失,這是雨符,好好臨摹,五行相通,得一知五!”
伽藍恭敬答:“謝長老指點!”
院中大道千萬化成的雨意還很濃,伽藍提著筆,閉著眼,想象那道雨意化為透明白光,伽藍又把精神力纏繞到白光上,又把精神力和靈墨集合,伽藍終于下筆,一橫一撇,….,筆離,線不斷,當寫道最后一筆時,沒有用完的雨意化為實際雨水澆了伽藍滿天滿腦一身。
伽藍蒙了,賴錦松長老搶過那張雨符,轉(zhuǎn)身出了門。
空青峰半楓院,孟憲浩真人住的地方,里面靈氣蔥蔥郁郁,成熟的靈果在枝頭誘人采摘。
吃得飽飽的阿土正翻著肚皮在睡覺,微風徐徐,孟憲浩真人喝著茶看著書,院里突然多了一人,孟憲浩真人意外了下:“你怎么來了?”
“我看中你一個小弟子了!”
“誰?”
“伽藍!”
孟憲浩真人聞言抬頭,臉色很是古怪。
“怎么?你不肯?”
孟憲浩真人欲言又止。
看孟憲浩真人吞吞吐吐的樣子賴錦松長老就來氣,一指孟憲浩真人說:“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也看中他了,我不管,你得讓給我!”
孟憲浩真人嘆了口說:“伽藍有師傅的!
“誰?”
孟憲浩真人沒有答。
兩人相交多年,賴錦松長老相信孟憲浩真人不會騙他。
孟憲浩真人為賴錦松長老倒了一杯茶,勸道:“換一個,好弟子不少!”
“和你說件事情,玲龍的性格像你,你也知道!”
“嗯!”
“你也知道空青峰的大小事情我都交給玲龍打理了,包括今年的內(nèi)年弟子!”
賴錦松問:“到底想說什么?”
“伽藍那孩子請了幾天假,暮云峰來代請的,玲龍就想著要好好的管教管教!”
賴錦松靜靜的聽著。
“管教小弟子也很平常,以前玲龍都是這樣管教的,嘿..,你是沒看見,到后來都不知是誰管教誰?不過兩人都受益良多!”
“玲龍呢?”
“閉關(guān),瓶頸終于松動了!”
“心結(jié)開了?”
“開不開不知道,伽藍功不可沒是真的!”
“懂你意思了,伽藍小家伙吃軟不吃硬是吧,他背后那人連你都懼怕三分對吧!”
孟憲浩真人笑了,難為自己說了這么多。
賴錦松把杯中茶喝了,站起來說:“我走了,這個月那個小家伙歸我,丹殿來要人你給我擋著點?!?p> 孟憲浩真人笑著點頭。
一天很快過去,剛跨出花楹院,兩道傳音符至,一道是六皇子的,另一道是秦軍,兩人都傳音告知伽藍,他們要閉關(guān)沖玄同境。
伽藍笑了。
不過伽藍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今天自己又被威脅,這種感覺伽藍很不喜歡很不喜歡,而且伴著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一路往回走,伽藍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還是自己境界太低,歷煉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