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府大門口,多了一黑袍人,他身材修長,黑發(fā)如云,自有一股傲立于天地之勢。
馬車才到府門,暖暖已經(jīng)欣喜的跳了下來。
“您怎么來了?”
廉尊溺愛的說:“你說呢?”
暖暖嫣然一笑,拉著廉尊的手走進鐘府,邊走邊說:“正好,我還沒有吃飯呢!陪我!”
“嗯!”
伽藍自覺離兩人十步遠,管家祥叔更恭敬了。
花廳,滿滿一桌子菜。
暖暖和廉尊已經(jīng)若無旁人的吃了起來,同一張飯桌除伽藍外,另外人一個個坐立不安食不知味。
“什么時候回去?”
“浴佛節(jié)后!”
廉尊妥協(xié)又無奈的說:“好吧!”
廉尊看向伽藍,伽藍馬上說:“姐夫,放心,我會照看好暖暖姐的!”
暖暖眉眼一挑笑道:“誰照顧誰呀?廉戎哦!”
廉尊陛下不由溺愛的笑了,這一笑風華絕代,傲世九重,伽藍看了一呆,忙低頭扒飯。
暖暖也笑了,笑得特別甜美!
完美的秀恩愛,苦了另外人,同為一桌,廉尊那種遺世獨尊的氣勢無形中壓迫另外人。
鄭漾荻心下嘀咕,這個伽藍都認識些什么人呀!自己難得好心來幫忙!
平時桀驁不馴的鄭漾荻今天特別乖巧,飛花樓倆師兄弟也心下惶恐,只能默默的扒著飯,吳小尤,齊律,厲明,二夫人,還有已經(jīng)醒了得鐘慧紅都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吃著飯。
這頓飯是鄭漾荻吃過最難受的一頓飯,飛花樓倆師兄弟也有同感,飯后三人安靜的回到祥叔安排的院落。
深夜,三法司依舊燈火通明,一道道命令由雷雪逸簽發(fā)出去。
城外亂墳崗,一輛輛運尸體往亂墳崗拋尸體,他們都是今天當街刺殺被秘密處決的人犯。
雷厲風行的手段還在繼續(xù),寂靜的夜,急促的腳步聲,在東都多地上演一幕幕家破人亡,抄家,反抗者格殺勿論。
皇帝陛下把皇朝第一供奉陳旭明大人也借給三法司了,畢竟大家大族都會有幾個修真者,陳供奉全程沉默,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出手。
旁邊這么多年,其實就一句話,大家都難!皇帝陛下也難!
對于雷雪逸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天光大亮不知不覺接近午時,才感覺肚皮餓了,重要的幾件案件已經(jīng)全部處理妥當,他抬起疲憊的眼準備回府洗漱一番后再進宮復命。
東都風起云涌,這段時間最紅的當屬三法司雷雪逸大人,天天御前行走,掌殺伐。
雷府,此時已經(jīng)門庭若市,大門被堵得嚴嚴實實,雷雪逸回家也只能走小門。
“雪逸哥哥,門外全是送禮的人,怎么辦?”
“全收了!”
“雪逸哥哥,這不好吧!這是貪官?”
“收了送宮里去!”
小黃莉嚴肅的小臉這才笑了,蹦蹦跳跳沒走遠幾步小黃莉又停了下來說:“雪逸哥哥,福樂公主姐姐來了!”
“在哪?”
“在我苑里!”
雷雪逸還是先回自己苑里洗了澡,又換了一套衣袍才去見福樂公主。
福樂公主看見雷雪逸第一句話就是:“是陳叔叔讓福樂來找雪逸哥哥的!”
福樂公主也就比黃莉大了一二歲,這丫頭才幾天不見就憔悴不少。
“怎么了?”
“父皇要廢了母后!”
“福樂,找雪逸哥哥沒用?”
“雪逸哥哥,那福樂應該找誰?”
這時,小黃莉體貼的親自端來糕點,雷雪逸又為自己煮了濃濃的茶。
“福樂,你姓什么?”
“雪逸哥哥為什么這么問?姓姬呀?”
“你母親姓什么?”
“金!”
雷雪逸吃了塊糕點又喝了一口濃茶說:“沒人喜歡吃里扒外,福樂記住這句話!還有你父皇是要為萬民負責的!”
福樂公主一下子臉煞白。
雷雪逸又說:“昨日鐘大少爺給鐘夫人進宮送飯了,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福樂公主冰雪聰明,懂了!
雷雪逸又說:“據(jù)我所知,昨日鐘大少爺遇刺時,是四殿下挺身而出!”
“四皇兄?”
“是!”
“謝謝雪逸哥哥!”
四皇子府。
福樂公主一看見四皇子就哭,哭得如梨花落淚般凄涼,邊哭邊哽咽說:“四皇兄,大皇兄不理我,母后也不理我,父皇也不見我,福樂還聽說父皇要廢了母后,四皇兄…..!福樂變成沒人要的孩子了!”
福樂公主正是女孩初長的年紀,這一代皇家唯一的公主,平時都是笑嘻嘻甜美的模樣,雖不是一母同胞平時也是親厚的。
“福樂,乖!不哭!”
“四皇兄,福樂變成沒人要的孩子了!”
……
…..
心神消耗最疲憊,福樂公主畢竟還是個孩子,在自己兄長安撫下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顏中都還帶著淚痕,這小丫頭是擔心壞了。
四皇子也有自己考量,自己母妃早亡,廢了皇后對自己并沒有好處,加之父皇對皇后的感情,對大皇兄的期望,都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動搖其根本的,金家經(jīng)此事后不再是大皇兄的依仗,反而是個累贅。
想清楚厲害關系后,四皇子也覺得是應該恢復東都往昔的繁華,被取消“浴佛節(jié)”實在是太打臉了。
大夏皇宮宮門外,馬車排起了長隊,三法司雷大人往皇宮拉進去一車又一車的東西。
不一會兒,鐘慧藍少爺,鐘慧紅小姐,彭厲明少爺扶著鐘夫人緩緩走出宮門。
宮門外一輛馬車里,表小姐,表小姐夫婿默默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