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再進來,就看見這么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
“小鋒哥,衣袍放這里!”
“謝謝,小石!”
溫泉旁有幾塊大石,伽藍把衣袍和一應物品放在上面,才走。
一柱香后,一個大人和五個孩子才出來,各個泡得臉蛋紅彤彤。
“父親,香香!”
小鋒才注意到四個孩子都在抹花膏,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妻子在打理,小鋒為自己的粗心愧疚。
“父親,蹲下!”
小鋒依言蹲下,小杰抹了花膏的小手認真給小鋒臉頰涂抹。
阿爺出來了,抱著個木盆,木盆里就在泡在溫泉里的四套薄棉襖薄棉褲。
小鋒忙說:“石叔,我來洗!”
阿爺笑說:“多陪陪小杰,那孩子可想死你了,回來了就不要走了哦!”
小鋒是個老實人,一下子答不上話。
阿爺已經(jīng)走開,孩子們被叫走讀書去了,四個男孩,兩個女孩。
伽藍拿給小鋒的是一件沒有穿過的新衣袍,灰色,看著是普通的粗布衣,實際不是,穿著非常舒服,看袖口領(lǐng)口細致處就知道價格不菲。
一會兒功夫,四套小孩衣衫洗干凈掛在竹竿上,那做工一樣精致,五套衣裳上細微處繡有鹿,繡有兔,繡有虎,….,等。
這時,門開了一下又關(guān)上,孟小舟過來了,手上提著一籃子菜。
“小鋒哥回來了!”
“小舟!”
朗朗的讀書聲傳來,一切好像回到從前。
歲月靜好,一天很快過去,晚飯后,四個男孩玩鬧了一會兒,然后自己梳洗自己上床睡覺,原來四個小男孩睡一間屋,那兩個小姑娘睡一間屋。
小鋒畢竟是成年人,又經(jīng)歷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知道老石家不普通也沒再大驚小怪,觀察后應該說除自己兒子外,另幾個孩子都不是普通孩子。
篤!篤!篤!
“進來!”
入眼是一張年輕嫩稚的臉,正認真抄寫經(jīng)書。
“小鋒哥!”
小鋒:….
伽藍才想起自己忘記帶人皮面具了,伽藍不好意思笑笑說:“小鋒哥,我是小石!”
這雙眼睛他認得,是小石,小鋒一笑,湊過去一看,抄錄的是一篇心經(jīng)。
小鋒也無意研究別人的秘密,又一笑說:“本來想找石叔的,小石,我們家小杰以后恐怕要麻煩你們了,我要去找小杰他娘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說著,一個油布包遞了過去,伽藍疑惑的打開,里面是一張地契房契。
伽藍又把東西推了回去,說:“小鋒哥,今天你也看見小杰的笑容了,你真忍心!再說,只是詛咒而已,不會死!”
小鋒愕然抬頭!
伽藍說:“剛才小鋒哥洗澡的時候看見的,小杰他們應該也看見了,小鋒哥還是想想明天的說詞吧!”
伽藍起身,走到一排柜子前,從其中一個柜子里取出一個木盒。
“小鋒哥,給你!”
小鋒打開木盒,木盒里靜靜躺著一朵佛蓮,散發(fā)著柔和的佛光,小鋒詫異,再次抬頭。
伽藍解釋道:“前段時間到處在飄佛蓮,阿爺拘了幾朵,小鋒哥,佛蓮是詛咒的克星!”
小鋒信了,因為他能活著見到兒子,就因為中途他也得到過一朵佛蓮,咒詛的黑線才不再上升。
這時伽藍又說:“小鋒哥,我現(xiàn)在把這朵佛蓮放在你的靈海?!?p> 小鋒不解!
伽藍突調(diào)皮一笑,說:“可以壓制詛咒呀!還有小鋒哥,仇還是要自己報的,是不是?”
小鋒:“你都知道?”
伽藍直接承認:“嗯!”
小鋒默不作聲。
伽藍:“聽過梵幫嗎?軒轅石是我們共同化名,小鋒哥,明天可以讓小舟帶你去梵幫看看!”
“好!”
小鋒信了,畢竟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的軒轅石的確有很多個。
……
巫界。
這兩天,巫界彌漫著一股壓抑,巫皇浦原陛下放下所有正事好像在尋覓什么。
又一天,無果。
巫皇浦原陛下陰沉著臉去往浮圖宮后山禁區(qū)。
繁花殿,巫女白衣再一次被拖了出來,修為被封,血跡斑斑,身上到處是交叉縱橫的鞭痕。
“白衣,最后一次問你,一旦搜魂你就會變成白癡!”
白衣倔強的揚起頭,巫女美目冷冷的看向巫皇,她在賭,賭巫皇還對她有一絲憐惜。
四目相對,再一次,巫皇浦原陛下拂袖而去,他的確舍不得。
白衣,也再一次被帶回牢房,夜深人靜,白衣站了起來,留戀的看了看窗外的月色。
巫,天地之力,白衣陰女也,靈魂才是最純粹最厲害的天地媒介。
白衣咬破手指,以血為媒,一個個古老的巫字出現(xiàn),形成巫歌,白衣低聲吟唱著,心里默默跳著巫舞,…..,白色的月光,….,突然,一瞬間,牢房里亮如白晝,靈魂出竅,白衣身體緩緩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