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擠壓,神識清明的伽藍突感覺一陣輕松,一口清新空氣涌入嘴鼻,一張嘴,就是一陣洪亮的嬰兒啼哭,一個漂亮的男嬰順利降世,嬰兒被抱上秤砣。
“六斤二兩!”
穩(wěn)婆抱著嬰兒走出房間,門外,男男女女站著不少人,一威武霸氣老者高興的從穩(wěn)婆手上抱過男嬰。
“祖宗庇護!余家有后了,長子嫡孫!長子嫡孫!”
“德為先,方可恩澤護佑一方,我余家長子嫡孫,就取此兩字,德澤!余德澤!”
“好名字!”
余家當(dāng)家主母笑著從余老爺子手里抱過男嬰,哄道:“小德澤!小德澤!我是奶奶!我是奶奶哦!”
奶奶兩字,讓小嬰兒的眼睛有了焦距,大眼睛烏溜溜不??聪蛴嗬戏蛉?,不知不覺笑了。
“老爺!老爺!你看!你看!小德澤朝我笑了!他好可愛!”
余老爺子再看孫子,嬰兒的眉眼間像他,一想兒子的那副德性,媳婦也非大家出身,于是說:“香英,你愿意扶養(yǎng)小德澤嗎?”
余老夫人大喜,不確定問:“真把小德澤給我撫養(yǎng)?”
余老爺子:“就這么說定了!”
旁邊的余大公子都不敢吱一聲,少夫人昏死過去還沒有醒來,大夫進進出出終于把人救了回來,不過身體壞了,少夫人自己也聽到了,于是嚶嚶嚶嚶哭了整晚,余大公子聽了心煩,順便把父親的決定也說了,少夫人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傷心,除了哭還是哭,….。
余老爺子聽聞此事,搖搖頭,越發(fā)覺的把小德澤讓發(fā)妻撫養(yǎng)是明智的決定。
伽藍神魂再強大又如何,嬰兒小小身體自帶規(guī)律,吃飽喝足睡覺,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粉粉嫩嫩的皮膚,…,余老夫人越看越喜歡。
奶娘告辭離開,余老爺子走了進來,走到桌案旁寫起小德澤的生辰八字。
“干嘛?”
“盛家不是生了個孫女嗎?我們家剛好生的是小子,說好的婚約呀!”
余老夫人是個有主見的,說:“夫君!不忙,第一孩子還小,第二盛家現(xiàn)在勢大,第三盛大哥盛大嫂現(xiàn)在還能做這個主嗎?再說當(dāng)時也只是口頭說說,何必這么早束縛了我們家的小德澤?”
余老爺子一聽是這個理,而已睡了一覺正在默默練功的伽藍聽聞此事也大大松了一口氣,他都快忘記了,上一次死亡好像就因為一個小女孩?
嬰兒的特性是吃吃睡睡長身體,轉(zhuǎn)眼滿月,嬰兒再一次被抱上稱砣:“九斤八兩!”
余老夫人笑了,旁邊坐著的是小德澤的生母,她笑的很勉強。
夢醒!
躺在床上的伽藍還一時不知今夕何夕,睡覺睡覺睡覺,天天睡覺,再神識清明也是一種折磨,好在那方世界有靈氣,伽藍已默默修煉一個月。
大月城,一大早。
啪!啪!啪!用力拍門聲,幾記門一敲,青墨已直直闖進伽藍房間。
今天的青墨有些奇怪,不聲不響,居高臨下直直看著躺床上的伽藍,然后翻身上床,默默躺在伽藍一旁,不知過了多久青墨又一次睡著了。
一大早,相柳已經(jīng)忙開了,乖巧又聽話的小燭九也跟著相柳跑前跑后,一種變相的學(xué)習(xí)機會,伽藍默許的,這一刻,小燭九才知道伽藍真實身份,防備著的最后一絲顧慮也徹底消失,想想小燭九自己也笑了,四殿下能圖自己啥?
家里來了長輩就拘束,伽藍早早起床,是準(zhǔn)備給皇后娘娘和九尾娘娘去請安。
熟悉的氣息突然不見,青墨自然而然醒來,他呆呆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伽藍,而伽藍一回頭,看見這樣的青墨,關(guān)心問:“是不是病好了?”
青墨自然而然答:“嗯!”
入夢,修煉的是神魂,當(dāng)時伽藍只是猜測,原來真的有用。
入夢一百年,九道紫雷徹底修復(fù)青墨神魂,而青墨,不,他原是巴蛇一族的長老灼雷,以前的記憶回來了,后來的記憶也都記得,他不知如何和伽藍相處,而這時的青墨就是十二三歲小少年樣。
水鏡里的伽藍,一身月牙色華袍,白玉發(fā)冠,同色玉佩系腰間,貴氣又儒雅端方,伽藍回頭,翻手間一套嶄新的衣袍丟了過去,說:“病好了人傻了?馬上換上吃早飯去了!”
青墨一愣,伽藍待他如初,青墨笑了,也如往常般答:“嗯!伽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