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夢!
什么地方最魚龍混雜,莫過于監(jiān)獄,三教九流,地痞無賴,…,曾經(jīng)的二姨娘傅紅玉和一神婆關(guān)押在一起,聽說治死人了。
神婆!神婆!招搖撞騙,法術(shù)時靈時不靈,她倒也認(rèn)識些達(dá)官貴人,傅紅玉就是她出面保了下來,大赦天下后,傅紅玉直接跟著這位神婆走了。
神婆黃玉鳳,四十零些年紀(jì),容貌很是清瘦一道姑,她第一眼看見傅紅玉,就知道這就是她要找的徒弟,有些玄而又玄的東西只有玄師看的見,她也是有祖師爺一脈傳承的。
轉(zhuǎn)眼小德澤十五歲,公子如玉,琴音聞名天下!
綠白樓,頂樓樓閣!
玉手輕撥,琴弦跳動,時而輕柔時而高昂,鐵骨錚錚之音,熱血與之沸騰,…
亦師亦友的薛云紋大儒,閉目傾聽,手指不時隨著音符敲動桌面,….,須臾,音符漸輕漸止…
“聽音能聞阿澤的鴻鵠之志,妙哉!妙哉!”
余德澤公子雖年方十五,但紅石城誰敢小覷了他,聞言,余德澤公子一笑,問:“先生何以教我?”
薛云紋大儒:“阿澤!你托我尋的仙山有眉目了!”
余德澤公子眉眼間終于有了笑意,彬彬有禮的余德澤公子,看著儒雅端方,實則拒人于千里之外,這一笑,才有了些這個年紀(jì)少年該有的模樣!
自古仙凡有別,哪方世界都一樣,有些資料尋遍凡間也不會有。
樓頂,琴音殺伐聲也好,溫柔如水也罷,….,樓下一群客人都聽得如癡如醉,……,這可是德澤公子在撫琴。
嚴(yán)格來說,綠白樓是間茶樓,賣茶餅,有雅間可以小坐,有特色茶點供應(yīng),是學(xué)子,文人雅士,商人會客的好地方!
蹬!蹬!蹬!…,一道腳步聲直上頂樓。
“哥!剛接到消息我們家的銅錠被劫了!”
薛云紋大儒很識趣:“阿澤,下月初一!”
余德澤公子也忙起身:“謝謝先生!”
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急也沒用,余德澤公子還是親送薛云紋大儒下樓,看著人走遠(yuǎn),余德澤公子才問:“青墨!去報官!順便知會下狄會長!我們家銅礦的干股沒這么好拿!”
青墨:“哥!知道了!”
想了想,余德澤公子喊道:“等等!備份厚禮,還是讓父親和二叔去一趟吧!”
青墨:….
余德澤公子也不解釋,出樓回府。
青墨:“哥!等等我!”
夜半,樹影婆娑,一道人影從九尾園飛掠而出,半途,遇一醉漢偷雞,醉漢瞬間睡在了山頂之巔。
金鼎山銅礦脈到紅石城就一條道,周邊,一家醫(yī)館,一家雜貨鋪,還有幾家飯館,…,都是些身家干凈吃余家飯的小商戶們,半途截余家的銅錠是誰?
銅的用途不外幾種,器皿、玩物用不了這么大宗?難道要制惡錢?或者武器鑄造?
馬車的痕跡消失在一處山谷,旁邊有水,很明顯銅錠從水運(yùn)被運(yùn)走。
嗖!嗖!嗖!…,夜行衣風(fēng)劃動的聲音,紅石城總捕頭喻世平獨(dú)身一人也追蹤到此,另一人悄悄離去。
案情一直沒有進(jìn)展,金鼎山銅礦也算皇商,制錢局已經(jīng)來催了。
余家又備了厚禮,余家大爺,二爺,外加商會狄會長親去拜會制錢局唐忠大人。
另一邊,余家出三倍的工錢日夜趕工,又在黑市上買了一些銅錠才沒有耽誤制錢局制錢。
轉(zhuǎn)眼月末,余家各商鋪大盤,這一天綠白樓頂樓照例燈火通明一整夜。
“東家!”綠白樓大管事言語有些吞吞吐吐。
余德澤公子眼睛流連忘在賬本上,頭也不抬問:“何事?”
“東家!茶餅被偷了!”
余德澤公子:“少了幾個?”
“半個!”
余德澤公子:“韓叔!那就不要聲張了!看看哪家里是不是有困難了?”
韓叔:“東家!您真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