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人死如燈滅,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地宮陣盤。
御劍飛行,前頭已經(jīng)能看見紅石城。
余家,現(xiàn)在余德麟掌家,也就是曾經(jīng)二姨娘傅紅玉的兒子,小時候余德麟曾經(jīng)哭著來找余德澤:“大哥!他們都說我娘是壞人?”
“阿麟,我只知道沒有你娘就不會有阿麟,或者是阿麟又不是阿麟,嘻嘻!”
余德麟一愣,他似懂非懂!
其實明明大哥只比自己長一歲,但是,在余德麟眼里就如父親般存在,至于那個真正的父親,余德麟一般遠(yuǎn)遠(yuǎn)看見也是繞著走的。
奶奶很好,但奶奶有時看自己好像透過他看見另一個人,這個時候,奶奶無意識會露出討厭的眼神,小余德麟全看在眼里。
老仆們背后的閑言碎語,小余德麟又一次忍不住去問大哥:“大哥,我的血是不是很骯臟?”
這一次,大哥拉著自己的手,還親自為自己點茶,水在翻滾沸騰,茶香四溢,小余德麟心也開始漸漸平靜。
“阿麟,我們有同一個父親是不是?那大哥的血是不是也是骯臟的了?”
余德麟忙搖頭。
余德澤又說:“有句話,英雄不問出處,阿麟你是男孩子哦!”
突然余德澤一個大板栗敲下來,言語已經(jīng)嚴(yán)厲:“阿麟,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知道聽些亂七八糟不入耳的話,功課都做完了嗎?有本身考個功名回來堵住他們的嘴,記住,傅紅玉就是你母親,你還有個拋妻棄子的父親,你也是我余德澤弟弟,嘴長在別人身上讓他們說去,今晚給我吃足三碗飯才準(zhǔn)離席!”
余德麟不由愣了,喃喃分辨說:“大哥,我又不是飯桶,….”
一道凌厲眼神過來,余德麟余下的話自動咽了回去。
歲月匆匆,一晃數(shù)十年,余德麟一直有晚睡習(xí)慣,今夜,久不歸家的大哥突然回來。
“大哥!”
“阿麟!”
然后,余德麟看向余德澤托在手里的一副棺材。
“大哥,這…?”
“傅紅玉,你母親!”
余德麟:….
“大哥,您去喊父親過來一下!”
“好!”
這么一停留,又是半個月,半個月后,余德澤才啟程去九尾地宮,姬畫,真是你嗎?
盤龍山,一處被結(jié)界隱藏很好的一處谷口,就這樣暴露在修真界所有修士面前。
前一個夢境,伽藍(lán)研究陣法不是白研究的,這個陣盤里自帶傳送陣,余德澤不急著進去,和很多修士一樣選擇觀望。
正谷口已塌陷,沒幾天,又傳出發(fā)現(xiàn)九尾地宮偏殿,一些遠(yuǎn)到而來的修士迫不及待紛紛進去尋寶。
果不其然,余德澤看見了神婆黃玉鳳等胡母家族之人,她們要干嘛?余德澤遠(yuǎn)遠(yuǎn)跟著。
幾乎所有人都進入了地宮偏殿,地宮外,神婆黃玉鳳神情很嚴(yán)肅,褻瀆神明者死,神婆黃玉鳳毅然點燃一支香,于是不久后,九尾地宮偏殿內(nèi)有人放下了斷龍石,余德澤當(dāng)機立斷選擇傳送進入地宮內(nèi)。
而地宮偏殿,四周同樣點燃了一根根香,每一根香旁都盤坐一純陰女子,她們齊聲低吟,她們體內(nèi)的純陰之氣和地宮內(nèi)不知什么產(chǎn)生了共鳴,然后一絲絲紅芒出現(xiàn),彌漫…,幻覺…,幻覺….,所有修士看見生平勁敵,敵人好強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之戰(zhàn)。
極短的傳送中,胸口一枚吊墜突然漂浮出來,和手里的陣盤遙相呼應(yīng),然后余德澤看見一口水晶棺,棺內(nèi)有個余德澤熟悉又陌生的人:“姬畫?”
這一聲呼喚,宛如打開一道禁制之鎖,棺中人的睫毛動了,然后睜開那雙漂亮的眼睛,推棺坐了起來:“四哥,好久不見!”
眼前的姬畫早就沒了少年的稚嫩,一股上位者強大氣息自然而然流露,尊貴異常,余德澤第一句話:“九尾小媽還好嗎?影瞑姐讓你這么干的?”
姬畫:….
姬畫再大,不還是伽藍(lán)的弟弟?有些東西已經(jīng)深根蒂固到了骨子里,這只是姬畫的一道神識,這種久違的嘮叨讓他懷念,姬畫安安靜靜的聽著,須臾,才說:“影瞑姐說歷練就是歷練,班措就是太寵你,什么都答應(yīng),多死幾次也是為你好!”
姬畫突狡猾一笑:“影瞑姐說了,四哥,你在夢里醒幾次就滅你幾次?嘻嘻!”
余德澤剛感覺大事不妙,水晶棺連著里面的姬畫突散發(fā)耀眼白光,白芒幻化成一個余德澤非常非常熟悉又冷若冰霜的女人臉,一根手指直直戳過來….
轟!…
神罰!…
“影瞑姐,不要….!”余德澤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