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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被系統(tǒng)綁架了

第54章 我想謀朝篡個位8

快穿之我被系統(tǒng)綁架了 難顧西丘 3992 2021-07-30 23:59:45

  玉梨苑。

  苑如其名,苑里種著一棵繁密茂盛的梨樹。

  已經(jīng)過了花期,梨花早已敗落,化為泥土沉淀在地底。

  現(xiàn)在只有滿樹的綠葉,蓊郁蔥蘢。

  滿隨著微風輕拂,細密茂盛的綠葉便發(fā)出簌簌的聲響,奏響了一曲悠揚清越的小調(diào)。

  整個院子除了樹葉沙沙的聲響,便只有窗邊一壺正在燒開的水壺,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

  妃白踏進院子的時候,微微驚訝了下。

  這么樸素安靜的院子,倒是不太像那些個嬌貴公子住的地方。

  她突然就想起來之前母親說的,趙家郎君和穆玉為了搶瀾園,兩人大打出手。

  瀾園是她的院子里最好的一處,后來被那穆玉搶了去。

  而其他的幾處院子,早早地就住了人進去。

  所以這趙郎君便只能住在這最為偏僻的玉梨苑了。

  妃白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整個院子一眼。

  院子被打掃得很干凈,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塵不染。

  但,院子里也過分干凈了。

  除了一些必要的物件,其他的任何裝飾物都沒有。

  女將軍雙手環(huán)胸靠在院子里唯一一棵梨花樹下,神情散漫地打量著院子里的環(huán)境。

  很安靜。

  靜得仿佛一個人也沒有。

  來之前妃白甚至都想好了,見到這嬌滴滴的人兒時,該怎么不動聲色地拒絕這人的接近。

  但她進來這院子已經(jīng)幾分鐘了,竟然連個侍從都看不到。

  ……

  若不是知道這里確實住著人,妃白都要懷疑這里是不是個荒宅……

  正當她這么想的時候,一道清潤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來。

  “將軍既是來了,為何不進來?”

  妃白挑了下眉,看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內(nèi)的少年。

  說是少年,一點也不為過。

  他看上去約莫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樣貌清秀,膚色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身形略有些清瘦。

  一襲無暇的白衣,清冷漠然。

  把那張不算太出色的長相,都襯得多了幾分難言的出塵氣質(zhì)。

  少年安靜地站著,仿佛沒有注意到女子打量的眼神。

  他一雙狹長的眼眸,瞳色漆黑,安靜地凝視著某人的時候,顯得格外認真和專注。

  妃白對上他的眼睛時,眼尾忽地揚了一下。

  眼底似有桃花綻放,瀲滟生媚。

  “本將軍聽聞你幾年前意外落水,不甚留下了舊疾,這幾年一直不見好,我便來看看?!?p>  女將軍一邊說著,一邊腳步散漫地走近。

  少年一直在門邊等著。

  等妃白走到他面前,他才不緊不慢地盈盈下拜,施禮:“趙南參見大將軍……咳咳。”

  說著,便輕咳了幾聲。

  在妃白出聲讓他起身之后,趙南才慢吞吞地回答了她之前的話。

  “靈之身體無礙,勞將軍記掛了。”

  清潤泠泠的嗓音,帶著兩分沙啞的意味。

  原本想清澈無暇的玉石,但此刻帶上了絲絲縷縷的顏色,就像透過光的翡翠一眼,顯得更為漂亮了。

  也,莫名地有點勾人。

  妃白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下。

  這把嗓子,倒是和少年略顯平平無奇的長相不符。

  “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禮了?!彼摲隽艘幌拢屭w南起身,“本來我也只是來看看你身體怎么樣了,現(xiàn)在看來確實情況不大好。”

  妃白抬腳往屋子里走,一邊道:“大夫和御醫(yī)怎么說的?”

  好歹是女皇送進她府里的人呢,生了病請個御醫(yī)還是可以的。

  是以趙南生病后沒多久,女皇得了消息,就派了一個專門的御醫(yī)過來給趙南看病。

  趙南慢了半步跟在她身后,看著僅有自己肩膀高的女將軍,少年眼底劃過一抹幽幽的異色。

  轉(zhuǎn)瞬即逝。

  他半斂下眸光,纖長茸密的眼睫毛輕輕垂著。

  胭脂色的薄唇輕啟:“咳咳咳……大夫和御醫(yī)都說了,靈之本身就底子差,是以那一次在湖里被凍久了,寒氣入骨,治不好了?!?p>  “只能慢慢地調(diào)養(yǎng)。”

  醫(yī)術這塊,妃白不是很懂。

  所以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如趙南所說的那樣嚴重。

  但見他說一句話就要咳上兩聲的樣子,想必身子骨確實不大好了。

  妃白走到窗邊的矮榻上盤腿坐下。

  她擺了擺手,示意趙南也坐。

  在兩人中間的矮幾上,正在煮著一壺水。

  妃白的視線在水壺上停留了一分鐘,隨即抬眼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情況。

  屋子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幾乎沒有其他的裝飾品。

  幾乎和院子里一樣,略顯得清貧了點。

  “這玉梨苑實在過于清幽了些,你住在這也不利于養(yǎng)病,不若我讓人把清溪苑騰出來,你住那里養(yǎng)病可好?”

  女將軍一雙含情眼,深深地盯著俊秀清冷的少年。

  目光真誠而深情,仿佛已經(jīng)對眼前之人情根深種。

  趙南細弱的指尖幾乎不可察覺地頓了一下。

  半晌,他輕輕搖了搖頭,長睫微顫:“咳咳…咳咳咳咳……多謝將軍的好意,奴家不想搬走?!?p>  隨即,他怕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好,又拘謹而小心地補上了一句。

  “靈之知曉將軍好意,并非不識好歹,只是靈之住慣了這院子,搬到其他的地方,奴家也不大適應?!?p>  略有些靦腆卑微的語氣,還小心翼翼地抬眼覷了她一眼。

  這個樣子,和妃白記憶中關于趙南的印象有點偏差。

  畢竟當初君妃白對其另眼相看,就是因為他不同于一般男子的清瘦柔弱。

  但,或許是因為身體弱了下來,現(xiàn)在連性格也變得扭捏怯懦了。

  妃白突然之間有點興趣缺缺。

  她抬眼掃了一下少年微微泛白的臉色,懶散地應了聲。

  “喔,那隨你吧,”她斂著眉,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又道,“這玉梨苑你要住便住,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或是有什么需求,到時候只管叫管家便是。”

  她話語里帶著幾分霸道的寵溺,莫名顯得繾綣溫柔。

  趙南怔了一下,隨即斂眉,應了下來。

  “是,奴家曉得了。”

  見他點頭應下,妃白才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嗯?!?p>  之后兩人都沒說話,屋子里一時安靜下來。

  “咕嚕咕嚕——”

  水燒開的聲音,引起了妃白的注意。

  她偏頭看了一眼趙南面前的小爐子,眼底帶上些許的好奇和疑惑。

  “你這是要自己泡茶?”

  水燒開了,趙南便從一旁的玉質(zhì)罐子里,用木勺舀出一點點茶葉,放到妃白面前的茶杯里。

  許是受不了這水壺升騰的霧氣,他忍不住以手抵唇輕咳了幾聲。

  “咳咳……是,奴家這兒清貧了些,沒有什么好招待將軍的,不過奴家泡的茶水尚且可入口?!?p>  最后一句話,尾音微微地翹了翹。

  語氣里透著幾分自信驕傲的意味。

  趙南取了一旁的泡茶工具,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無論是裝茶還是倒水,少年的動作都是慢條斯理的,顯得格外的優(yōu)雅和矜貴。

  妃白漫不經(jīng)心地勾了下唇:“嗯,這泡茶的手藝,確實不差。”

  起碼看上去像是個藝術品了。

  趙南微微抿唇,扯了扯唇角,十分靦腆地輕笑了下。

  “多謝將軍夸獎?!?p>  沒一會兒,茶水就泡好了,他抬起紫砂壺的小茶杯,往妃白面前的白瓷杯子里倒茶水。

  妃白目光不知何時,落在少年的手上。

  修長好看的一雙手,骨骼明晰,肌膚白得幾近透明,好像只有一層皮包裹著指骨,顯得過分清瘦了點。

  她的視線又不動聲色地移到少年身上。

  之前離得遠還不覺得,現(xiàn)在離得近了,可以看到少年過分清瘦的身子。

  雪白色衣袍材質(zhì)蓬松,穿在身上不自覺便有些膨脹感。

  也因為如此,之前妃白才看不出這人的真實情況。

  現(xiàn)在看上去才意識到,這人真的病了這好幾年。

  她眉眼微動了下,轉(zhuǎn)頭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問道:“怎么你院子里都沒人伺候?這些奴才是不是偷懶去了?”

  “本將軍不過三年沒回來,這些奴才顯得太沒用規(guī)矩了點?!?p>  她自顧自地訓斥,說那些奴才怠慢了趙南。

  趙南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把第一杯泡好的茶水放到妃白面前。

  “將軍,請喝茶?!?p>  妃白垂眸,看著白瓷茶杯里的青黃色液體。

  茶杯里還隱隱冒著熱氣,她仿佛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

  妃白眼睛亮了一下。

  “這是白溪山銀針?”

  白溪山銀針,在炎國境內(nèi)屬于非常頂級的茶葉了。

  炎國炎國,國如其名,一年四季的天氣都比較炎熱干燥一些。

  是以很多需要寒冷環(huán)境的作物,幾乎在炎國境內(nèi)活不下去。

  而這白溪山銀針,便是這其中一種作物。

  白溪山,位于炎國京城往北走三十公里的地方,一座靠著海邊,并不很高的小島上。

  雖然距離炎國京城不遠,但二者的天氣簡直天差地別。

  在京城,幾乎感覺不到特別冷的時候。

  但白溪山不一樣,它的海拔不高,但從半山腰開始,往上的地方逐漸就能看到常年堆積的雪層。

  冬天更甚。

  而白溪山的銀針茶,就是在白溪山山頂上栽種的作物。

  據(jù)說是當?shù)鼐用裱邪l(fā)后的產(chǎn)物。

  用來泡茶喝,不僅可以清心凝神,還有調(diào)養(yǎng)內(nèi)里的作用。

  但因為白溪山的環(huán)境也確實惡劣,銀針茶不是這么好種出來的。

  每年上供給女皇的,也不過幾斤罷了。

  就算是君妃白,此前也只在宮宴上喝過,結果她竟然在這里喝到了?!

  女將軍眼神詫異地看了一眼神情自若的少年。

  他仿佛一點都不知道這白溪山銀針代表著什么似的。

  動作依舊是慢條斯理的。

  等到泡好了自己的那杯茶,捧到手里,他輕啄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回答妃白的話。

  “將軍好品味,這確實是白溪山銀針?!?p>  不等妃白追問,他自己便交代了這茶的來源。

  “我在宮中的時候,有一幅丹青畫作曾有幸得女皇陛下欣賞,便賞賜了我一小罐的銀針茶?!?p>  “三年來我很少喝,今日得知將軍回府,故用它來招待將軍的?!?p>  話語輕輕,語氣平穩(wěn)淡定。

  一點都沒有要爭寵示好的意思。

  但他能把這茶拿出來招待人,已經(jīng)說明了事實。

  不過,這樣的“討好”,妃白樂得接受。

  女將軍柔和了語氣,神情都變得溫柔起來:“你有心了?!?p>  趙南抬眼看著她,小意溫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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