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想謀朝篡個位42
新婚的第二天,妃白派人把后院那二十幾個男人,一個不落地把人哪里來的送回哪里去了。
盡管那些個男人哭得梨花帶雨,妃白也絲毫不為所動。
美其名曰,自己既然承諾了和夫君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其他的花花草草,自然是不能留在她的后院了。
不過因為這些人在她后院里待了這么久,也算耽擱了他們的“青春”,所以將軍府會提供一筆補償費。
那筆補償費豐厚得足夠這些人安安分分過完下半輩子。
如果不要補償費,君王府會為他們提供一次求助的機會。
只要在那些人有生之年向君王府求助,在不違背道德底線的情況下,君王府會無償為他們提供幫助。
到最后,眾人都不知道該罵妃白薄情還是贊她深情了。
君王府的人情,那可比補償費來得重要多了。
花了幾天的時間,總算讓這些人都離開了。
君王府、戰(zhàn)神將軍的關注,一時間在京城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聽著小侍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將軍對待后院那些男人是如何如何的冷面無情,對待他又是怎么個深情專一的。
柳成因有些出神。
這幾日,他過得很平靜。
妃白處理后院那些男人,并沒有讓他知道。
只是處理完之后,對他交代了一句。
妃白說以前是覺得人生沒意思,后院那些男人待著也無所謂,但現(xiàn)在她有了夫君,自然不想讓他誤會。
柳成因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
看似對他是特殊的對待,嘴里沒一句真話。
后院里的那些人,是誰都無所謂……嗎。
少年怔怔地看著眼前沸騰的茶水,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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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
妃白正在書房處理軍務。
凌長、凌香、凌月三人都在。
消失已久的凌長和凌香,此時也在書房里,向妃白匯報這些日子她們?nèi)プ龅臏蕚洹?p> 因為妃白的命令,兩人甚至連婚禮都沒趕得上參加。
南魯國的使臣還沒有回國,留下來商量兩國停戰(zhàn)的和平協(xié)議。
妃白原本是不用參與的,但女皇說她剛剛新婚,不便到軍營里去操持,就讓她做一些簡單的事。
嗯,把兩國邦交說成簡單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女皇似乎有意為難妃白。
畢竟誰讓她對外的人設,是個只知道帶兵打仗的莽婦呢。
加上南魯本就對妃白這個“罪魁禍首”虎視眈眈,和平協(xié)議的內(nèi)容,短時間內(nèi)根本沒有辦法達成一致。
這兩天妃白盡和那使臣扯皮了。
賀蘭玨雖然有心幫忙,但他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小侯爺,這一次過來就相當于一個吉祥物的作用。
還真沒人愿意聽他的。
氣得小少年直接搬出了使臣驛館,住到了君王府里。
王夫倒是特別的高興,變著花樣地給人家做糕點吃。
而君王爺這些日子早出晚歸,忙得不見人影。
凌香:“主子,如您所料,你沒去軍營的這些天,確實不少人暗中有動作。”
“那些有異動的人,每一個都盯住了,先不用急著把她們抓出來,等背后之人露面,你們再行動?!?p> “是?!?p> 凌長把手里一份冊子遞給妃白,輕聲道:“主子之前的猜測沒錯,兵部尚書府確實不太干凈?!?p> 歷時好幾個月,凌長總算是摸清楚了兵部尚書府的族譜。
“那柳氏病逝之前,尚有一子,但當時的尚書正君對柳氏深惡痛絕,便讓人把那孩子殺了之后,拋尸荒野?!?p> “負責殺害孩子的下屬見孩子年幼,心有不忍,便把孩子扔到了山下一處獵戶家里。”
“后來那獵戶因為一些原因,輾轉(zhuǎn)到了邊境鹿城,緊接著就失去了蹤跡?!?p> 凌香皺了皺眉:“所以也不知道那孩子現(xiàn)在是不是還活著?”
凌長點頭。
妃白指尖輕捻著茶杯,一時間沒有說話。
半晌,她才問道:“那孩子多少歲被扔的?”
凌長愣了愣,想了下很快答道:“八歲?!?p> “八歲……八歲的孩子,現(xiàn)在如果還活著,應該是三十八歲?!?p> “三十八歲啊……”
凌長三人相視一眼,似乎想問什么。
妃白忽然抬頭道:“三十八歲,如果他有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是不是很正常?”
三人遲疑了下,點頭。
“這樣……”妃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有些東西,就呼之欲出了。
將軍眸光輕閃了下,轉(zhuǎn)頭問凌香:“之前讓你去調(diào)查柳成因的來歷,你查得怎么樣了?”
凌香:“正君三年前出現(xiàn)在京城,是為了投奔親戚,但屬下仔細調(diào)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當時他們所詢問的那戶人家,并沒有什么遠房親戚?!?p> “只是時間久遠,周圍的街坊也記不太清了。”
“只隱約記得四五年前,那家人匆匆忙忙就說要搬家,連招呼都沒有打,連夜就搬走了?!?p> “當時街坊的猜測是那家人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所以匆匆忙忙逃難去了,因為后來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大家逐漸也就忘記了?!?p> 妃白點點頭,沒說話。
看著妃白和凌長、凌香商量計劃的細節(jié),一旁的凌月欲言又止。
她的目光太過明顯,妃白想忽略都難。
抬手示意凌長兩人停住,她轉(zhuǎn)頭看著凌月,懶洋洋道:“小月兒,你再這么看著我,本將軍都要以為你愛上本將軍了?!?p> 凌月登時瞠大了眼,連忙擺手道:“將軍又笑話屬下!”
妃白勾了勾唇,凌長凌香相視一眼,也忍俊不禁地看著她。
“說吧,我看你都望眼欲穿了,有什么事情要向你家將軍稟報的?”
凌月面露糾結(jié)之色,頓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屬下就是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p> 凌長翻了個白眼:“你話都說到這里了,再不說信不信將軍揍你?”
妃白:“……我可沒這么說。”
幾人打趣了下,凌月心情也跟著輕松了不少,看著妃白含笑的樣子,她低聲道:“屬下愚鈍,想問將軍,為何要調(diào)查正君?”
明明之前正君和她家將軍,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
妃白斂了臉上的笑意,挑了挑眉,道:“你還記得府內(nèi)那些個男子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王府的嗎?”
妃白的答非所問,凌月遲疑了下,回道:“……三年前?”
“那柳成因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京城的?”
“……三年前。”
“所以,現(xiàn)在懂了嗎?”
凌月一臉茫然:“懂什么?”
凌長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她的后腦勺:“都是三年前,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凌月不服氣地反駁道:“只是一個時間而已,這算什么?萬一就是這么巧呢!”
凌香翻了個白眼:“那我再問你,關于正君,你聽到最多的傳言是什么?”
“正君樂善好施、總是到郊外去給難民布善施粥,就是行蹤不定,百姓們很少見到他的真容……”說完,凌月好像明白了什么。
凌香才接著道:“一個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人前,卻要一直讓民間知道他存在的人,明顯就有問題好嗎!”
所以妃白才會讓凌香去調(diào)查他。
凌月恍然大悟,突然大驚道:“那將軍為何還要與正君成親?”
這發(fā)現(xiàn)人不對勁了,不是應該抓起來或者遠離么?
妃白:“嘛,這不是還不清楚小郎君的目的嘛,萬一和本將軍沒有關系呢,是吧?”
將軍不在意地笑笑。
凌長和凌香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擔憂。
事情,恐怕不是如此簡單的。
就她們調(diào)查到的內(nèi)容,成因郎君的身份,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而且還和女皇搭上了關系……
兩人憂心忡忡地低下了頭。
妃白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凌月:“之前本將軍交給你的那只烏龜怎么樣了?”
凌月愣了愣,半晌才回道:“因為將軍說不想看到它,但是又不能讓它死了,屬下就把小烏龜放到后花園的荷花塘里了。”
妃白哦了聲:“找時間把它帶回來,事情差不多快結(jié)束了,也該讓它出來了。”
凌長、凌香、凌月:“???”
不顧三人臉上的疑惑,妃白起身,抻了個懶腰,道:“時間不早了,你們?nèi)齻€也早點下去休息。”
“要是睡不著,就把本將軍的計劃好好琢磨琢磨,反正你們晚上也沒什么事。”
“我就不同了,”在三人逐漸變態(tài)的目光中,她繼續(xù)悠悠地道,“畢竟,本將軍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
凌長、凌香、凌月:“……”請滾,謝謝。
秀恩愛,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