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繳械,降者,不殺!
“郎君,您說這西齊國的援軍來此也已經這么多天了,他們也不與咱們交戰(zhàn),就這么地對峙著,也著實是忒沒有意思了!之前的幾場小戰(zhàn),我都沒有打過癮呢?!?p> 容燁正拿著一本兵書在看,容義就一臉神情懨懨地走了進來同他抱怨著,抱怨著抱怨著他突然就又來了精神,“郎君,既然他們不出戰(zhàn),要不咱們就主動出擊吧?”
容燁道,“不急,再等等!”
容義就突然地湊近他,一臉好奇地盯著他,“郎君,您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呀?”
容燁淺看了他一眼,“沒打算!”
“那您為何不主動出擊?若是咱們主動出擊,沒準兒又落下幾座城池了呢?”
容燁就用手中的竹簡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雖說行軍打仗貴在兵貴神速,但也要講究因勢利導,咱們的將士雖然個個都是虎狼之軀,精銳之師,但咱們這里也只有五千余人,對方的援軍可是有十萬之眾。
西齊國兵力的質量就算是再不勘,可一旦咱們沖到他們面前去,他們就是一人拿一支箭羽也能將咱們射成馬蜂窩,你家郎君我不怕死,我也相信你們也不怕死,但是要死也要死得明智跟值得。此處城墻修建得不錯,高且堅固,兩邊又是千尺絕壁,耐心地守著吧?!?p> “可萬一他們要是對咱們采取強攻呢?”
容燁就道,“那就是咱們出戰(zhàn)的絕佳時機!”
“不是,郎君,屬下是真不知道您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了?”容義頓時就一頭霧水。
容燁就用那竹簡輕巧了一下他的頭,“笨!”
容義摸了摸被他敲過的地方,“郎君,您別老敲我的頭了,屬下本就生得不聰明,再打就更笨了?!?p> 容燁就跟他解釋道,“此時西齊國算是兩線作戰(zhàn),依照西齊國如今的實力,他們就算是一線作戰(zhàn)都尚且應付困難,就更別說兩線了,自然就會出現(xiàn)分身乏術的局面。
我們在這邊吸引了他們的主力,而東面那邊他們便無暇顧及,那么那些草原部族就可以對他們東面的那些城池大舉進攻。
西齊國國主早殤,西齊的朝堂現(xiàn)在是混亂不堪,再加上兩線對外作戰(zhàn),西齊國現(xiàn)在可謂是內憂外患,在西面,西齊國的主將遲遲不肯出營迎戰(zhàn),而西齊國的東面戰(zhàn)線又是節(jié)節(jié)敗退,接連丟失城池,西齊國的朝堂這會兒恐怕是早已吵翻天了。
倘若他們若是不想再繼續(xù)地丟失城池下去,那么他們勢必就要考慮和談的事情,與咱們和談他們尚且還算能接受,但是與那些長期被他們壓榨和殘酷統(tǒng)治的草原部族和談,他們肯定是不甘心的,當然,他們是也不會甘心他們就此脫離他們的掌控的。
一旦他們脫離他們掌控,這不僅是讓他們失去了一塊予取予求的寶藏之地不說,而且也是變相的向世人宣布他們西齊國已經是弱到了再也沒有能力統(tǒng)治那些藩屬國的實力了。
屆時,就不是簡單的幾個北方草原部族造反的事情了,緊跟著就是那些也一直受著他們控制的西域諸國也會跟著效仿,紛紛脫離他們的掌控,還有就是他的隔壁鄰居西晉國也會進一步對它西齊國虎視眈眈。
所以就算是為了這些,他們也會拼死鎮(zhèn)壓北方草原諸部,只有這樣才能穩(wěn)固他們的皇權,還有向世人宣布他們西齊國仍舊是實力尚存,就算是弱,也不過就是比我大魏朝弱一些罷了,他西齊國一向就比我大魏朝弱,這也不算是多丟人的事情,畢竟在這個世上,沒被我大魏朝狠揍過的國家還真的是沒有,但他們卻仍是諸國之中的強者。
要鎮(zhèn)壓北方草原諸部,那么他們勢必要過去馳援,但是要過去馳援,那么他們勢必要先解決了咱們大魏朝這邊,要想盡快地解決咱們大魏朝這邊,那么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和談。
但是和談,恐怕也不會那么的順利,援軍到了,且還是十萬人之眾,不戰(zhàn)就開始和談,他西齊國的朝堂丟不起那個臉,就對面那些西齊國的將士們也丟不起那個臉,尤其是那統(tǒng)兵之將,所以啊,咱們與西齊國之間還是有一場仗要打。”
“可是他們卻久不出戰(zhàn)???郎君,他們這不是在憋著什么壞吧?想著到時候將咱們一網(wǎng)打盡,全軍覆沒?”
容燁就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自信點的想,他們之所以久不出戰(zhàn)那是因為他們從內心里就懼怕著我們大魏朝的軍隊?”
容義就道,“五千對十萬,郎君,我是很想自信來著,可這數(shù)據(jù)懸殊得也著實是大了點兒?!?p> 容燁又就用手中的竹簡敲了一下他的頭,“這歷朝歷代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還少么?前年你不就親歷過一回?咱們不急,咱們等得起,可西齊國那邊卻等不起,看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要出戰(zhàn)了!”
容燁這回下了一點力,容義被敲疼了,他摸著被敲疼了地方就對著容燁控訴道,“郎君,都說了不要再敲我的頭了,您怎么還敲???”
容燁就道,“多敲幾下,腦子才會靈活!”
容義就哼了一下,不跟他說了,容燁也懶得再理會他,徑直地繼續(xù)看起書來。
一會兒之后,一個斥候營的士兵就沖進來對著容燁稟報道,“報,將軍,巳時三刻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有一小隊的人馬進入到西齊國軍營之中,人數(shù)大約在一百人左右,之后一直也未見有人出過營,然而在未時二刻鐘的時候西齊國那邊的軍營里就生起了炊煙,之后那炊煙便一直都沒有間斷過。”
容燁就點頭,“好,回去再探!”
“喏!”那士兵又快速地轉身離去了。
容燁隨即就起身將手里的竹簡放于身后的簡易竹書架上,“你要的迎戰(zhàn),馬上就要來了,快去將陳墨和韓虎他們幾個喚來,另外你再讓人去傳話伙房營那邊讓他們也趕緊造飯,介于時間關系,就別再做炒菜了,直接將肉和干菜一起放在米里煮,記住,讓他們多放些肉!”
“喏!”容義一聽到自家郎君如此說,立馬就精神抖擻了起來,跟著就快速地走了出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眾人都就來了,一個個的都就向他行禮。
“郎君?!”
“郎君?!”
“將軍?!”
“將軍?!”
容燁就對著幾人道,“剛前方斥候營的將士回來稟報說對面西齊國的營地里在上午巳時三刻的時候就進入了一小隊人馬,人數(shù)大概在百人左右,之后也未見有一人出過那個營地。
然從未時二刻鐘起西齊國的伙房之處就在一直地生火造飯,期間從未斷過炊,這才剛用過了午飯,就立馬又在開始準備晚膳了?
按照以往西齊軍那邊的制膳時間,他們要到下午酉時許的時候才又會生火造飯,戌時一刻鐘的時候再用晚膳。
如此反常的現(xiàn)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西齊國的朝廷那邊已經等不及了,他們已經派人前來催戰(zhàn)了,而那個王大力也定是已經下了同咱們大魏朝軍隊開戰(zhàn)的決心了,而且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不然他們不會打破常規(guī),在這個時候又開始造飯,很顯然這是讓他們的將士吃飽了飯同咱們開戰(zhàn)啊?”
陳墨就道,“很顯然,西齊國那邊是存了夜晚突襲咱們的打算,西齊國營地距離咱們這里大概六十里地的樣子,若果他們要想這次的突襲取得成功,那么他們便要在戌時和亥時的時候出發(fā),依照正常的行軍速度他們正好可以趕在天亮之前到達這里,若是急行軍的話可以提前至寅時到卯時這段時間趕到這里,那個時候正是人熟睡之際。”
容燁就點頭,“你分析得沒錯,所以傳令下去,大家待會兒在用過飯之后就抓緊時間休息,先養(yǎng)精蓄銳,待到子時正刻的時候大家嚴以待陣,準備迎戰(zhàn)!”
“喏!”
“好了,去吧,都下去做準備吧!”
“喏!”
待到亥時二刻,一騎快馬飛回來報,西齊大軍已在酉時一刻許整裝待發(fā)。
容燁就問,“可知騎兵多少,步兵多少?還有武器裝備又如何?”
那斥候就回答道,“西齊兵此次是全員出動,共計十萬人左右,其中騎兵大約兩萬人左右,其余的皆是步兵,武器裝備方面與以往的并沒有什么兩樣,不過.......”
“不過什么?”
“我們在對方的隊伍中看到還跟著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p> 容燁就道,“想必就是西齊朝堂派來這里的監(jiān)軍了?!?p> 那斥候就點頭,“應該是,那輛馬車我們上午的時候就瞧見過?!?p> 容燁就點頭,“行,再探!”
“喏!”
韓虎就道,“看來西齊國的軍隊是已經出發(fā)了,照這么看來他們應該在寅時二刻左右就會到達。”
“嗯,”容燁就微點頭,跟著就道,“時間還尚早,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其中一名校尉就笑道,“不累,之前咱們有睡幾個時辰,這會兒正精神著呢?!?p> 另一名校官也就道,“就是,就是,我這會兒可興奮了,只等那西齊大軍一到,咱們就立馬給他點顏色瞧瞧?!?p> “是呢郎君,大伙兒都想著咱們即將又會取得一場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呢,到時候啊咱們的軍職就又該進一進了吧?”
說著大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看著那一張張自信的臉孔,容燁就忍不住地向大家提醒道,“你們有自信固然是好事,可也切莫輕敵,小心驕兵必敗!”
眾人立馬就朝他恭謹?shù)毓笆值溃斑?!?p> 容燁跟著就又道,“好了,既然你們不困,那你們就在這里盯著,本將軍到后堂里去先瞇一會兒,有事你們隨時來報!”
“喏!”
寅時二刻,斥候來報,說西齊大軍已經到了距離他們這里還不到五里的距離。
容燁從座位上起身,提起他的寶劍就對著屋里等候著的一眾校尉將軍們道,“好,傳令下去,準備迎戰(zhàn)!”
“喏!”
大家一起登上城樓,靜候著敵軍的到來。
果然,寅時末刻的時候,就見烏泱泱的一大片敵軍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眼前,排在最前面的是一眾手持弓箭的騎兵,緊跟在后面的則是一些腰挎刀劍和手持戈茅盾牌之類的步兵。
看著下面的那一眾在人數(shù)上絕對取勝的西齊大軍,容義就忍不住地調侃道,“哎喲,這家伙什還帶的怪齊乎的哈?”
韓虎就道,“咱們這回是又要發(fā)財了!”
其中一個校尉也就道,“可不是么,到時候咱們得撿回來多少的鐵器???那到時候熔了又得鑄造出多少的兵器出來??!”
跟著另一個校尉也就撫摸著下巴點評道,“他們那戰(zhàn)馬也不錯,你們看,這么烏漆墨黑的天,這么遠,我都能看到那些戰(zhàn)馬的毛發(fā)是油光水滑的!”
陳墨就點頭,“嗯,我也覺得不錯!”
聽著大家的玩笑之言,又盯著下面越來越近的西齊大軍,容燁的嘴角就勾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下面的西齊國軍隊中,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西齊國低階將軍就對著那王大力道,“還真不愧是一群毛孩子啊,這心就是大啊,以為在城樓上豎起幾面‘容’字旗就可以高枕而臥了?
瞧瞧,咱們的大軍都行至城樓下了,這里面的大魏軍也都沒有什么反應,瞧那城樓上幾盞昏暗的燈光和那幾個稀稀疏疏的守城之軍,想必等會兒咱們都殺進城里了他們都還在做夢呢?”
另一個低階將軍也就附和著道,“就這警惕程度,恐怕就是咱們等會直接殺進了他們的營帳里他們還在做美夢吧?”
“哈哈哈哈哈......”那王大力跟著就高聲的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之洪亮且愉悅,直接傳到了城樓上。
容義就忍不住地吐槽道,“這個老匹夫,當真以為他們兵多將廣就能取勝了,瞧把他給得意的?就是不知道他等會兒成為咱們的刀下亡魂的時候還有沒有這囂張的底氣?”
容燁就道,“沒有取勝的實力,就是再氣焰囂張也不過就是呈口舌之快罷了!”
陳墨就點頭,“嗯,郎君說得沒錯!一個人要囂張,那至少也要與之相匹配的實力才成,不然就是聲音吼得再大那也只不過是一只紙老虎罷了!”
容燁就道,“所以,在戰(zhàn)場上本將軍對你們唯一的要求,那便是‘贏’!”
“是,將軍!”
就在西齊大軍近了再近了些的時候,眼看離那城樓只有幾仗遠的距離的時候,突然城樓上就亮起了輝煌的燈火來,原本空寂的城樓上也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弓箭手,跟著那漫天的箭羽就直朝下面的西齊大軍撲面而來。
“不好,將軍,咱們中計了!”
“本將軍知道!”看著那毫無招架還手之力一個個倒下的士兵,王大力撥出腰間的佩劍就伸手指著城樓處的方向,放大著聲音地朝那些西齊士兵們下令吼道,“放箭,放箭,給本將軍朝那城墻上放箭!”
那些騎在馬背上的西齊士兵們在一陣驚慌失措之后,也立馬地舉起手中的弓箭朝著對面城樓上的大魏士兵們射殺著。
也不知是那西齊國的兵器不行,還是那些士兵們的臂力不行,總之,那些箭是射出去了,但是卻就是沒有一支是射到了對面上的城墻之上。
反觀城墻上的大魏軍,他們在作戰(zhàn)的過程中則是有條不紊,不慌不亂,那弓箭手是一波輪著一波地來。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臂力驚人,那射出去的箭矢不僅能達到百米開外不說,而且還命中率極高,幾乎是百發(fā)百中,不肖須臾的功夫,他們的大軍便亂做了一團,那倒下的將士們更是不計其數(shù),有的尸體更是一具堆疊著一具,有不少的西齊士兵們都萌生了退意。
就連那跟在隊伍最后面的監(jiān)軍張公公都是驚駭不已,直叫人快將他的豪華馬車往后趕再往后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叫從對面城墻上飛來的箭矢將他的小命兒交代在這里了。
看著那一個個折返著往回跑,怯戰(zhàn)懼戰(zhàn)的自家將士們,王大力頓時便憤怒不已,只見他舉著手中的寶劍就又向那些將士們下令道,“不許逃,誰逃本將軍就軍法處置斬了誰,”說著他就手起刀落地斬殺了身旁兩個正在往后撤的西齊士兵。
眾將士們見罷,都是驚懼不已,果真就又沒有誰敢逃了。
王大力就命令著眾人道,“給我沖,給我上!”
眾人面面相覷,猶豫著,卻在這時,那王大力又連殺了兩人,西齊國的眾將士們見罷,于是都就一咬牙不在做猶豫,抬起手中的弓箭和刀劍就又朝前沖了過去。
此時空中的箭矢猶如那過江之鯽,漫天的蝗蟲般密集,有西齊人射向城樓上的大魏軍的,也有城樓上的大魏軍射向下面的西齊軍的,西齊人在弓箭手們的掩護之下很快就有步兵架著云梯欲攻城。
然,他們才剛跑到城墻下就要么連人帶馬,要么連人帶梯地掉落進下面?zhèn)窝b成地面的幾丈寬,幾米深的超大陷阱坑里了。
還不待他們從那陷阱坑里爬起來,幾支帶著火苗的箭矢就直朝坑中射了過來,眨眼之間那陷阱坑里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來,那些掉進陷阱坑中的西齊將士和戰(zhàn)馬們無不痛苦的掙扎著。
眼前的這一幕頓時又讓那些西齊將士們萌生了愜意與懼意,這回連那王大力都被震驚住了,他們一個個的在這一刻都忘記了戰(zhàn)斗,對面城樓上的箭矢猶如漫天飛花般地朝他們射來,跟著便又有數(shù)以萬計的西齊將士們應聲倒下。
王大力猛地回過頭來,對著那些西齊將士們就下令道,“撤,快往后撤!”說完他就調轉了馬頭率先地朝后奔去。
站在城樓上的容燁見罷,直接抬起自己的弓箭,三支瞄準,然后放手,只見那三支箭羽齊齊朝三個逃跑的人飛去。
須臾間,那三支箭羽皆直中目標,王大力和他身旁最近的兩個低階將官便直直地從馬背上栽倒了下來,三人皆是一箭斃命,那王大力更是死不瞑目,一雙眼睛瞪得就跟對牛眼睛似的。
主將已死,眾西齊兵俱是震驚不已,一個個的在回過神之后立馬的四散奔逃,很快,整個西齊大軍潰不成軍。
看到自家郎須臾之間就直取了敵軍主將的性命,且還是一弓射三人,容義的嘴角就忍不住地揚了起來,“還是我家郎君厲害!”
容燁將手中的良弓遞給他,“少廢話,開城門!”
“哦哦哦!”容義一邊從他的手里接過良弓一邊就朝城樓下的士兵們高聲喊道,“開城門,快開城門!”
大家快速地從城樓上下來,此時城門已打開,容燁身邊的那些親衛(wèi)們一個個的都身手矯健地翻身上馬,大家齊齊地朝外面的戰(zhàn)場上沖去,對著那些四散奔逃的西齊將士們就毫不留情地砍殺了過去。
由于親見了自家主帥和幾位將軍被殺的全部過程,那些西齊士兵們早已被嚇破了膽,此時哪還有勇氣再戰(zhàn)斗下去,一個個的疲于奔命。
面對那些四散潰逃的西齊軍們,大魏軍則是乘勝追擊,逮到一個就手起刀落地斬殺一個,一時間,整個戰(zhàn)場上便成了修羅之地,到處都是一片尸山血海,那尸體更是疊羅漢似的一具壓著一具。
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天光明亮才算結束,此時的西齊大軍已斬殺了七七八八,所剩之人也不足之前的兩成,且皆是些才十一二歲,十二三歲的孩童和六七十歲的老者。
容燁騎在馬背上,看著那一張張稚嫩的面孔,還有衰老的容顏出聲道,“繳械,降者,不殺!”
他身后的一眾親衛(wèi)們也瞪著那些西齊士兵們齊聲喊道,“繳械,降者,不殺!”
跟著那些西齊士兵們陸續(xù)地放下手中的武器,然后雙手抱頭地蹲在地上做投降狀。
就在這時,韓虎提溜著滿身狼狽的張公公過來,他一把就將他扔在了容燁的面前,“抓到了個太監(jiān)!”
那張公公立馬就雙手抱頭,跪地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
容燁端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西齊軍督軍?”
“是,”那張公公立馬就回答著,生怕自己一個回話慢了就被讓人給斬殺了,這些大魏軍太可怕了,他親眼看到他們大概就幾千人的樣子竟然就射殺砍殺了他們大約十萬的西齊大軍,他更是親眼看到就是眼前的這個黑衣少年挽弓一次性地射出了三支箭,而那三支箭卻是同時地直取了王大力和另外兩位將軍的性命,如此厲害的人物,他生平還是第一回見到,難怪那大魏朝的皇帝此次會讓他統(tǒng)兵!
簡直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容燁神情漠然地看著他道,“要本將軍饒了你的性命也可以,不過你得回去給你們的杜太后還有那個嚴丞相帶個話,我大魏朝除了要我大魏軍此次收取的這些城池之外,還要整個的河西走廊地區(qū),以及讓整個北方草原部族的獨立!”
那張公公就是一怔,隨即就猛點頭道,“是是是,我一定帶到,我一定帶到!”
然后容燁就瞥見一旁的那些俘虜里面竟然有人神情落寞地就垂下了頭,容燁就道,“你們也不用為你們西齊國有這樣的人而感覺到難過,縱觀你們整個西齊國,到處都是一片腐朽糜爛的景象,上至朝廷,下至小官小吏和普通的富賈商戶。
你們的國主懦弱無能,你們的太后更是驕奢淫逸,風流成性,那些達官顯貴們更是毫無人性,他們圈地,違建,強搶民女,搜刮民脂民膏,私自增加賦稅,就欺負你們這些貧苦的老百姓們。
你們看看你們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老百姓們是過的什么日子?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朝廷向你們收繳的賦稅是一年重過一年,那些鄉(xiāng)紳地主們也是對你們一層加一層的盤剝。
我皇雖然一生尚武,但是我皇也是愛民如子,我皇一生都不曾增加過天下黎民百姓們的賦稅過,反而還在災荒之年讓天下的老百姓們都減免賦稅。
我皇就是掏空了國庫府庫也要解救老百姓們于水火,我朝十三歲以下的孩童,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從不征兵入伍,這,就是本將軍為何不斬殺你們的原因!”
眾老幼俘虜們都先是一怔,隨即都就垂下了頭。
容燁就看向一旁的韓虎,“把他給放了,另外再給他一匹馬!”
“喏!”
韓虎走過去,一把就將那張公公又提溜了起來,然后就推攘著他朝不遠處的一匹西齊國將士們之前騎過的戰(zhàn)馬走去。
容燁隨即就對著一旁的陳墨等人吩咐道,“你安排人打掃戰(zhàn)場,容義,你讓去通知最近的陽城和稻城的守軍,讓他們帶些人馬過來去將西齊大軍之前駐扎的軍營里將那些糧草,軍械,還有備用馬匹什么的都運回去?!?p> “喏!”大家齊齊拱手。
“郎君,那這些俘虜怎么辦?”容禮隨即就問道。
容燁就道,“先找個地方關起來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