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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tǒng)嫡脈要造反

344.困惑

正統(tǒng)嫡脈要造反 我家賣紅油 4103 2024-05-08 21:03:13

  “郎君,郎君我們回來了,容義,郎君呢?”經過近十天的快馬騎行,容禮和陳墨等人總算是回到了北境,一進了軍營兩人扔了馬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容燁復命了。

  容義站在營帳外對著他二人就道,“郎君此時正在里面同幾位將軍議事呢?!?p>  “哦,”兩人一陣懊惱,為剛才的大聲叫嚷,于是都就立馬乖乖地站于一旁耐心地等待著里面的議事結束。

  容義就湊近他二人輕聲著說道,“唉,給說說,你們這一趟外出都怎么樣啊,有沒有遇到什么好玩兒的事情?”

  陳墨就一臉傲嬌地道,“那自然是有的,不過得先給郎君說了之后才能告訴你!”

  容禮也在一旁直點頭。

  “切,”容義直給他二人一個白眼兒,然后離兩人遠了一些。

  容禮陳墨兩人就呵呵地笑著。

  容禮隨即就走過去,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勾肩搭背的樣子看著他就道,“你不如去給我們整點兒吃的吧,今天我們光顧著趕路了,都沒有怎么吃東西,這會兒正餓著呢?!?p>  容義就操起胳膊,隨即也就傲嬌上了,“誰讓你們不吃的?是你們自個兒不吃,有沒有人逼著不吃,要吃的,自個兒去膳房處弄去,小爺我可不給你們跑那個腿兒!”

  陳墨跟著就打趣著他道,“喲喲喲,還矯情上了呢,不就是想知道我們這一路上的所聞所見即所得么?”

  容禮也就道,“就是,我們這不是想趁桌天氣涼爽多趕些路好早些回來么?怎么見著兄弟了不親熱了?”

  “就是,就是,我們可想著你們呢,還給你們都帶了禮物,”陳墨說的同時就一副傷心失落的樣子,“真是傷心吶!”

  容義雙眼立馬就放光,“什么禮物?”

  容禮就道,“你先去給我們弄些吃的,禮物遲早給你!”

  容義就看向陳墨,陳墨也就朝他點頭。

  容義無奈,只得認命,“那好吧,那你們可得在這里守好啊,萬一郎君等會兒有事喚我!”

  陳墨就點頭,“放心吧,哥幾個又不是第一天才跟隨著郎君,知道的呢,你快去吧,???”

  容義去的快也回來的快,看到他手里拿著的兩個饅頭,兩人都有些失望。

  “就這?。?!”

  容義直接將那兩饅頭塞到他們兩人的手里,“這個時候能有饅頭吃就不錯了,就別在那挑三揀四的了,快吃吧啊,還熱著呢!”

  兩人無奈,只得拿起饅頭來啃了一口,容禮就道,“這一個饅頭也不頂事兒啊,你怎么都不多帶兩個?”

  容義就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兄弟,你得記著,這不是在京里的侯府里,那饅頭面條什么的還能給你管夠,這兒是北境,是軍營,大伙們平時可都是吃的粗糧饃饃,就這兩饅頭,還是早上郎君沒用的呢,你們就知足吧,???”

  “郎君怎么沒用???!”兩人就驚訝,這會兒突然就覺得這饅頭吃的也怪香的。

  容義就道,“忙唄,沒顧得上,就吃了幾根咸菜和喝了一碗稀飯!”

  容禮就正色道,“那可不成啊容義,你可是專門負責郎君飲食起居這一塊兒的,哪能還讓郎君餓著肚子?借用小殿下的話說: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身體垮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你平時可得多勸著郎君點兒!”

  容義就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那會兒才又給郎君切了一個瓜進去,而且還是看著他吃了兩塊兒才出來的呢,唉,出來了,出來了?!?p>  兩人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就果然見到幾個將軍從容燁的營帳里走了出來,兩人連忙將手里剩下的那點兒饅頭塞進嘴里,才剛咽下,就見自家主子的聲音從營帳中傳了出來。

  “進來吧!”

  兩人走進去,容義繼續(xù)在外面守著。

  “郎君,”兩人齊齊向他行禮。

  “阿黎怎么樣?”容燁開口就問。

  陳墨就道,“郎君放心,小殿下一切安好,就是有些忙,您也知道,蜀地前段時間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朝廷新任命的那些官員們還沒那么快時間到,所以封地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小殿下自己在處理,我們那天到的時候,小殿下正在書房里批閱折子,屬下們看到她案前的折子有這么高兩摞呢?!?p>  “嗯,”容禮也就點頭,然后跟著又補充道,“小殿下又長高了不少,現在估計都能到郎君您的肩膀位置了,因為那天她為我們擺宴接風洗塵,我們有跟她站到一塊兒,屬下就發(fā)現小殿下的個頭都已經到陳墨的耳朵坡處了,而且小殿下的容貌現在也張開了不少,不像在京中的時候還顯得有些稚氣,現在的小殿下看起來可沉穩(wěn),可大氣了,從骨子里自帶了一股既尊貴又威嚴的氣勢?!?p>  容燁的嘴角就勾了起來,“當然,因為她是阿黎??!”

  容禮隨即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來遞與容燁,“郎君,這是小殿下帶給您的信,還有,外面還有十幾車小殿下帶給您的蜀地特產?!?p>  容燁接過信件就看了起來,然后邊看就邊對著他二人吩咐道,“好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喏,屬下告退!”

  兩人從營帳中出來,容義就又立馬地湊上前去,“這么快就稟告完了?”

  陳墨就道,“這一路上很是順利,本也沒有多少事情。”

  容義就點了點頭,然后就見兩人道,“我們先回去休息!”

  容義又朝兩人點了點頭,待兩人都走出好遠一段距離之后,這才后知后覺地朝兩人叫喊道,“唉,你們給我?guī)У亩Y物呢?”

  容禮扭過頭來對著他笑道,“晚上給你!”

  可那笑卻怎么看怎么都透著一股怪異。

  容義看著他二人的背影良久,最后鄙夷地吐槽了一句,“切,信你們才怪呢!”

  容燁看完信從營帳里出來,然后就果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上正停放著十幾輛的馬車,那些馬車上滿滿當當地都是裝著貨物,有箱籠裝著的,也有麻袋裝著的,還有用壇子裝著的,也還有用竹籮筐裝著的,此時,有十來個士兵正圍著那些馬車在齊心協(xié)力地小心翼翼地往下面卸著貨。

  容義看到他出來,然后就跟他笑說道,“那些都是小殿下給郎君您帶的蜀地土特產?!?p>  容燁背著一只手漫步過去,在看了那些土特產之后,嘴角隨即就高高地揚了起來,眼里也染上了柔和的笑意,“通知伙房營那邊,整個軍營今晚增加一道木耳炒臘肉!”

  “喏!”眾人聽了都很高興,一個士兵立馬轉身而去。

  “郎君,小殿下這回還送了幾盆盆栽的西紅柿跟茄子,還有辣椒,屬下那會兒見著這些蔬菜都已經成熟,晚上要不要讓伙房營那邊再給您多加兩個菜?”容義隨即就提議道。

  容燁就問,“在哪呢?”

  容義就指給他看,“他們搬去那邊了,說到時候找塊地栽了?!?p>  容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就望了過去,就果然瞧見了幾盆碩果累累的盆栽之物,容燁就道,“干嘛要翻出來重栽?就還是那樣放在盆里養(yǎng)著吧,我看它們在盆里養(yǎng)得挺好的,就是到時候注意每天都給它們澆點兒水?!?p>  “喏!”容義應下了,然后跟著就又問,“那郎君,您晚上想吃什么?”

  “那就再加一道魚香茄子吧!”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去處理軍務了。

  “喏!”

  “王爺,您又承讓了,”翟離先生從棋盤上拾起一枚棋子對著對座的男子打趣著道。

  “哦?又落錯子了?!”蕭凜反應過來,看著棋盤上的空位頓時就有些懊惱。

  翟離先生停下要落下去的棋子,“王爺今日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俊?p>  蕭凜干脆就將手中的棋子扔進了一旁棋簍里,“近日是有些困惑,翟離先生您幫我分析分析?”

  翟離先生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王爺請講!”

  蕭凜就道,“先生你也知道,阿黎前不久在蜀中斬殺了一批亂臣賊子,現在父皇要重新地委派官員過去接任。”

  翟離先生就點了點頭,“殿下是想要在蜀中安排我們的人手?”

  蕭凜就搖頭,“不是這事,有了之前的那一檔子事兒,我們在蜀中安排人手也沒有多大的實際用途,父皇現在定是對蜀地看得非常的緊,我們若是安排人手過去,這不但很難為咱們撈到好處不說,反而還容易將咱們自己給搭進去。”

  翟離先生就點頭,“王爺所言甚是,那就不知王爺所困惑的是何事?”

  蕭凜就道,“我困惑的是父皇安排去蜀地接任的那一批官員?!?p>  “哦?那一批官員可是有何不妥?”

  蕭凜就道,“先生可知父皇這一次安排的都是些什么人?”

  翟離先生就搖頭。

  蕭凜就道,“父皇任命了鄧賀為新的益州刺史,歐陽明謙為新的蜀郡郡守,石磊為新的益州郡郡守,而郭茂全則是新的廣漢郡郡守。”

  “鄧賀,可是那個先太子的伴讀兼至交好友?”翟離先生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蕭凜就點頭,“就是此人,不僅他,就是那個石磊也是曾經夏大將軍麾下的將領,那歐陽明謙自不必說了,是阿黎的師兄。

  這些人不是曾經東宮的舊人,就是與嫡系一脈有關聯之人,要不然就是和阿黎關系匪淺之人,先生,你說說,父皇他這么安排究竟是何意啊?”

  “王爺覺得呢?”翟離先生就反問。

  蕭凜就道,“先生,您覺不覺得父皇這對阿黎的關心是不是也太過了一些?”

  翟離先生就笑道,“嫡脈也就只剩下了那么一根獨苗,陛下對她多關心一些也屬正常。”

  蕭凜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正常嗎?”

  “不正常么?”

  蕭凜就搖頭,“我也說不準,可我心里卻有一種隱憂?!?p>  翟離先生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然后笑道,“王爺多慮了,試問陛下對蜀國公主的疼愛與偏愛何時減少過?”

  蕭凜就微點頭,“這倒也是,父皇向來對阿黎都是極寵的?!?p>  翟離先生就道,“首先,那蜀國公主她是個女孩子,將來是要嫁人的,那嫁人了之后便就是夫家的人了,陛下連那些外戚都容忍不了更何況那些外姓人?從這一點上她就沒有可能成為皇儲。

  其次,她是孫子輩兒的,而并非子侄輩的,自古歷朝歷代以來,只聽說父傳子,可沒聽說過爺傳孫的,在有兒子的情況不傳位給兒子而傳給孫子,這說不過去?。?p>  第三,陛下年事已高,而諸位皇子皆也成年或者即將成年,而那蜀國公主卻還只是一個孩子,想你們這些叔叔哪個沒有自己的勢力?

  王爺不要以為陛下他不知道,其實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想放權罷了,所以才睜只眼閉一只眼地讓你們這些皇子相互間暗自地爭斗著。

  明知道你們這些個叔叔個個勢力都強勁,所以他怎么可能將那個大位傳給蜀國公主呢?到時候傳給她了她也守不??!與其到那時候死得很難看,倒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傳給她,這樣,沒準她還能有繼續(xù)活命的機會。

  陛下平時那么在意那一根獨苗苗,自然是希望她能夠長長久久地活下去,而不是讓嫡系一脈真的就死絕了!

  所以依在下之見,定是那亂臣賊子沈懷等人之前的所為讓陛下的心里產生不安了,覺得若是派其他人過去,萬一到時候那些人又對兩位公主殿下不利怎么辦?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陛下要想讓兩位公主殿下平平安安地活著,那么勢必就要安排一些他信得過的人過去接任。

  像那鄧賀是已故太子殿下的至交好友,那石磊是夏大將軍麾下的將領,那歐陽明謙則是蜀國公主的師兄,這些人都是些為人比較正派正直之人,他們都會看在曾經的故人情面上對兩位公主殿下多加照拂的,自然也就不會做出傷害兩位公主殿下之事,陛下便也就能放心了?!?p>  聽了他的這么一番分析之后,蕭凜的心總算是不再那么地糾結和懷疑了,頓時一片豁然開朗,“多謝先生,先生說得對,看來是我著向了!”

  翟離先生就微笑道,“為王爺解惑,是在下的職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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