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曲子熟悉 琴藝高超
整個會場內(nèi)寂靜了。
這個問題,不問也罷。
幾秒后
洪老倒是慷慨一笑,中氣十足,“看來還是我們這些老家伙老嘍,都吸引不了這些人的提問?!?p> 一旁的人跟著笑了笑,“哪有哪有?!?p> 主持人略顯尷尬的讓兩個小觀眾坐了下來,拿著話筒開始笑道:“好了,下面我們看看,還有哪些觀眾想和我們洪老說話的?”
第八排的司馬童熱情不已,小手臂舉得高高的,希望前面的攝像可以發(fā)現(xiàn)她。
后來主持人確實是發(fā)現(xiàn)她了,不過更發(fā)現(xiàn)了她前一排是二爺和太太,所以根本不敢靠近,而是去了另一邊提問。
“好的,恭喜我們607號觀眾和608號觀眾?!?p> 司馬童:“……”
兩個觀眾似乎是情侶,兩人一前一后站了起來,不太好意思。
身旁的人遞上話筒,才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問話:“我們想知道,目前演出以來,洪老對誰的期望更高?”
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主持人眼睛一亮,立馬開口道:“好,就讓洪老替我們的幸運觀眾來解答一下。”
洪老微微前傾著身子,讓自己的話音更好的從話筒里面?zhèn)鞒鰜?,“我覺得,今晚的所有演出者,都表現(xiàn)的不錯,沒有什么藏著掖著,發(fā)揮自己全部的優(yōu)勢,就是最好的。”
“當(dāng)然,若是說我自己,讓我自己感到耳朵聽到的最好的曲子,可以這樣說——”
“目前為止,是沒有的!”
“啊?”眾人開始嘆氣,場里場外的所有觀眾們意見不一,有人覺得這句話太夸張了,明明有優(yōu)秀的演出只是洪老不認(rèn)可罷了。
還有人說這句話說對了,全場開始,已經(jīng)大半場下去了,全是一些讓人審美疲勞的曲子,沒有什么創(chuàng)作的新意。
第七排位置上
秦然拉下自己頭頂?shù)奈鞣馓?,視線專注的投向前排,豎起小耳朵認(rèn)真的聽著洪老的講話。
只聽他又說道:“不過也許是我老頭子話說的過早了,后面還有節(jié)目沒有出來,誰也不能說后面的曲子沒有好的,目前為止沒有,不代表后面幾場也沒有?!?p> 主持人跟著接話道:“是,洪老這話說的是,感謝我們兩位觀眾的提問,下面,就讓我們期待以下的演出吧——”
“第四十八位演出者,凌遠(yuǎn)先生的演出,小提琴獨奏。”
秦然激動的看向身旁,“好像還有一個就是師兄了?!?p> “這個結(jié)束?”
“嗯?!?p> 男人輕笑一聲,扶著她的細(xì)腰道:“那太太再睡一會。”
秦然抬腳踹他,“睡什么睡?都被拍下來了?!?p> 自己沒有感覺嗎?
現(xiàn)在全國的觀眾都知道他們兩個在音樂節(jié)上睡覺呢。
“那又如何?我讓人將那一段剪了?!?p> “剪什么剪?拍都拍了?!?p> 他不自在的捏捏鼻尖,“那太太想怎么辦?”
“不怎么辦!”她重聲一落,不看他,看向前列舞臺上的表演。
他哼了一聲,不高興,扶著她的細(xì)腰改為摟著她的小腰,整個身子都蹭到她的身后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兩一個位置呢。
掌聲響起又落下,再響起又落下,很快,一首曲子便結(jié)束了。
主持人再次含著微笑上臺,道:“下面的節(jié)目,可是萬千觀眾期待的葉景越先生的演出——大提琴獨奏《葉離篁》”
剎那
眾人掌聲四起,轟鳴不斷,聲聲入耳。
尤其是秦然,巴掌拍的手都紅了,熱情的不得了。
身旁的男人醋壇子翻了又翻,隔多遠(yuǎn)都能聞到酸味,摟著秦然的小腰緊的不行,又害怕傷到胎兒,松了幾分,低聲:“怎么不見你對我這樣呢?”
她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
身后
陌茶和司馬童兩個人同時拿起手機,觀后感也不寫了,開始拍照錄視頻。
舞臺的燈光落下,又在一瞬間突然亮起,頭上的光束直直的打在舞臺的中央,照射在那充滿光輝的英俊男子身上。
他穿著一身高級的定制藍色西服,白色長褲貼身,修長的雙腿微微張開,半抱著120公分的棕色大提琴,手拉琴弓,神情專注而紳士,隨著美妙的旋律,發(fā)出溫暖而悠揚的音色,配合著低低肅沉的音律,將整個會場的熱度推向高潮。
眾人隨著音樂沉浸,感受著樂譜所帶來的大自然的清音,聆聽著拉琴者所表達的真摯的情感。
臺下的評委團們有些難以抑制的心喜,紛紛感嘆不愧是允國藝術(shù)館的音樂大使啊,這另類而純情的表達效果,是他們?nèi)A國人所缺少的獨特靈感。
尤其是譜子的抑揚頓挫,不同的突出點,將樂譜的感官聽覺,拉到了最大的期待值,讓人倍受感染。
廖沛然先生首先贊嘆道:“曲子不錯,琴藝也高超,不枉我跑一趟華國了?!?p> 洪老贊賞點頭,“確實不錯?!?p> 他笑著問道:“如何,此刻洪老可還覺得沒有人能讓您有期待的嗎?”
洪老沉聲笑了笑,“我的期待啊,就在這兒呢!”
周圍的評審們跟著點頭,“不錯不錯,確實是不錯?。 ?p> 臺上
燈光落幕,葉景越下了臺。
主持人滿含高興的上了臺,揚聲道:“感謝葉先生為我們帶來的精彩演出,很榮幸,能夠在百忙之中還能抽出空閑,參加我們?nèi)A國的音樂節(jié)!”
“好了,下面就是我們?nèi)f眾矚目的壓場環(huán)節(jié)啦!就讓我們以最大的掌聲,邀請我們今晚的最后一場演出者——來自我們?nèi)A國音樂館的孟婉如小姐,帶來鋼琴獨奏《永不凋零的愛》?!?p> 眾人歡呼四起,掌聲如雷,似比上一場還要熱切。
臺下
秦然敷衍的拍了拍手掌,視線卻不由自主的緊盯身旁,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哪知道男人睡的酣暢,絲毫沒有任何被打擾的感覺,更沒有對任何一場演出的關(guān)注和重視。
她忽然勾唇笑了,如花綻開,四月清風(fēng),明媚而嬌俏的迷人,惹得身后的男人驀然的睜開眼眸,閃現(xiàn)一瞬的迷茫,又在下一秒看見她那笑靨如花的面容時,勾起了唇角,柔聲詢問:“太太?”
秦然指了指正在表演的臺上,柳月星目,璀璨而皎潔,“二爺不看看壓軸的表演嗎?孟小姐,你可認(rèn)識呢!”
他將她細(xì)腰收緊,摟進懷里,依偎在她的肩胛骨處,“太太吃醋?”
“我有什么醋可吃?”
“那就不看,不想看就不看?!?p> 她撇撇嘴,剛想說不看也走不了,就突然聽到了會場內(nèi)那熟悉的鋼琴音響起,一聲高過一聲的浪潮拍打海面,波瀾壯闊的意境隨之而來,尤其是那迅速轉(zhuǎn)音而不停歇的彈琴手法,快速而急促,高潮不斷,讓她整個人狠狠的顫住。
這曲子……
男人感受到她的身子忽然僵住,不解的抬起眼眸,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怎么了太太?”
秦然猛然推開他,忘卻了禮儀,大庭廣眾之下站起了身,視線直直的掃向舞臺,眼神一冷。
周圍的人驚呼,“太太?”
“兄嫂?!”
“太太?!”
陌茶與司馬童二人驚愕的看了過來,不明所以。
男人隨之站起身,將她扯了下來,“太太?出什么事了?”
秦然捏著指節(jié),勾唇笑了,又冷又涼,“這曲子,可真熟悉啊!”
簡直是,和她送給司馬童的那個樂譜,一模一樣??!
男人瞳孔一縮,臉色一沉,“太太說什么?!”
后座
司馬童也聽見了,耳朵立馬豎直了去聽,一邊聽孟姐姐的現(xiàn)場曲子,一邊比對腦海里面兄嫂曾彈奏送她的曲子的場景,越聽越心驚,越聽越不對勁,好像……好像真的是一樣的。
而且,竟然還有重合的地方?!
陌茶心中也震驚不已,略感驚駭,“這、這曲子,是不是……是不是太太送你的那個?”
司馬童如墜冰窖,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看向舞臺中央那光芒萬丈的孟婉如,仿佛不認(rèn)識她一般。
怎么會……
曲畢
眾人掌聲四起,贊嘆不斷,一聲又一聲的稱贊聲將他們所淹沒。
主持人激動的上臺道:“感謝孟小姐帶來如此獨特的曲子,這真的是今晚最特別的節(jié)目表演了?!?p> 廖沛然先生略感驚訝,笑道:“我以為今年的金獎怕是要被允國的人領(lǐng)走了,沒想到,還在我們?nèi)A國手里呢!”
洪老先生也跟著點頭,贊揚道:“這首曲子選的卡點節(jié)奏不錯,尤其是尾音的連續(xù)高潮部分,這可不止是考驗創(chuàng)作者的艱辛,更是要看表演者的手速與刻苦的訓(xùn)練,怕是沒有三年五年,到不了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吧?”
主持人大笑:“是是是,洪老說的是,不如我們就讓孟小姐來給我們講一下,這首曲子的創(chuàng)作初衷?”
眾人歡呼雀躍,期待不已,場外的評論更是火熱的刷了起來。
孟婉如穿著一襲水藍色的抹胸晚禮服,姿態(tài)優(yōu)雅而溫婉的重新步入舞臺,手持話筒,微笑的面對眾人,“大家好,我是孟婉如!”
“【啊啊?。。?!姐姐好好看?。?!】”
“【姐姐的曲子絕了??!怎么能這么好聽!!】”
“【天哪!!!我的音樂盛典在這里??!】”
“【哈哈哈,洪老的期待值應(yīng)該在這里吧???】”
“【館長加油?。 俊?p> “【孟小姐才華橫溢??!果然,不愧是音樂館的館長??!】”
“【啊啊?。?!太好聽了?。〗憬阍賮硪磺?!】”
主持人激動的問道:“請問孟小姐,您創(chuàng)作這首曲子有什么特別的寓意呢?”
她看著臺下笑了笑,道:“寓意在曲子的名字上?!?p> “《永不凋零的愛》嗎?”
“對,永不凋零,永不枯萎!”
“孟小姐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我是有愛的人了……”她的視線落在第七排,眼眶紅了,“我孟婉如的愛,可不比任何一個人少,它不是時間就能沖淡的,就像這首曲子,永不會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