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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心臟

關(guān)于某人反殺成功這檔事

少年的心臟 莫寒初 2965 2022-03-19 22:38:16

  那次戰(zhàn)后,杜星簡單瞟了他的傷倆眼,估摸了一下,他的右手三根指頭被打斷,左手被砍了老深一口,身上淤青,血口子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肚子上還插著把折疊刀,杜星還想著幫他做處理,他倒好,留下一句別人更需要你,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就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說來也奇怪,別人都已經(jīng)是一身的血,他倒好,出血量連破個皮的比不上,這事杜星到現(xiàn)在想不明白……

  現(xiàn)在臺上的巫風,也就鼻青臉腫,說實話,都是小場面……

  終于,在連續(xù)了近十分鐘的輸出后,石亮累的氣喘吁吁,拳勁,拳速都下了不少。

  “你沒力氣了嗎?可我還有的是體力啊。數(shù)不清的體力啊?!?p>  巫風心中暗想,以逸待勞,百試不爽。

  打持久戰(zhàn),他就沒慫過誰好吧?

  任石亮體重,技術(shù)怎么壓巫風,巫風一個傷害無效,啥都給他化解了。

  雖然石亮也一直想貼近放倒巫風打地面,但巫風也很雞賊,憑借身形小的優(yōu)勢,就拉距離,石亮以為,他拉距離,他打不到自己自己能輸出他,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哪成想這尼瑪是個陷阱?

  也是時候了吧?

  看著石亮有些抖動的身體,和晃動的手臂,看樣子,他出拳的時候,手都難以打出一條直線了,機會,到了。巫風想著,直接瞄準石亮刺拳打擊的空隙,雙膝一屈,身子一彎,右手大小臂折疊向后繃緊蓄力接下潛貼近,在下潛過程中把腰順時針擰了點,旋即腳一蹬,腰一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石亮的下腰上。

  這一拳很結(jié)實,巫風自身的慣性,腰力,腿力,臂力,全用了上來。

  石亮“噗”的一口口水噴了出來,劇烈的疼痛,加之體力的消耗讓他差點倒下。

  按理來說,挨了一拳,人應(yīng)該往后退,但他不是。憑借多年累積的豐厚經(jīng)驗,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被磨死,所以他強忍著痛準備抱住巫風準備壓地上拼地面,可惜劇痛和疲憊遲緩了他的速度,他的手還沒環(huán)住巫風,就被巫風一個側(cè)彎腰,加蹬步溜了出去。

  現(xiàn)在巫風在他側(cè)身,而他手還環(huán)身前,這么好的機會巫風豈能浪費?

  巫風直接是一個重拳結(jié)實的打在了他的側(cè)臉上,

  隨著“咔”一聲骨頭摩擦碰撞的聲音,石亮終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

  巫風一個餓虎撲食,壓上去就是狠狠地補拳,保留的體力在這一刻,化作雨點般的拳頭擊打著他的頭,每一下,都用著全力。要不是杜星上來把他拉開,他指不定就把對面打ICU了。

  觀眾們都看呆了幾分鐘前還挨揍的人,怎么三兩下就把這大家伙撂倒了?

  不知誰先喊了個“好”字,觀眾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瞬間,一片掌聲雷動,叫好聲響徹整個地下拳臺。

  杜星比他們冷靜多了,丟了個冰袋給巫風后,走到了石亮旁邊。

  “下巴脫臼,眼睛好像充血了,鼻梁骨折了,腦震蕩了吧?腹部還有淤血,嗯,小場面?!?p>  在他眼里,只要不缺胳膊少腿,都是小場面,誰讓他,是個庸醫(yī)……

  巫風高舉著雙手,繞著場子,一邊怒吼,一邊做出抹脖子的動作,宣示著,這場子,他還是王!與先前唯唯諾諾挨揍的樣子判若兩人

  何獻務(wù)實多了,遞了瓶水給他,強忍著激動道:“行啊你小子,這戰(zhàn)斗力可以??!走,哥帶你去吃燒烤!”

  “咔——”

  又是一陣骨頭摩擦的聲音,原來是石亮的下巴被杜星安上了。

  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扶著杜星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冷冷地道:“你小子,玩陰是吧?”

  巫風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了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直接反諷道:“怎么,打不過就開始狂吠,哪國犬種啊?”

  石亮指著巫風罵道:“你小子行啊,繃帶里有東西啊,老子打那么多年拳,挨的拳頭少說有上百了,你硬度,可不正常!你還說你沒玩陰?”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包括巫風自己。他怎么可能沒動手腳,不過以往都是些小魚小蝦,就算感受到了什么也不敢明了說,今天這人,這么直接?

  “靠,我說這小子怎么兩下干掉了對面,原來有鬼??!”

  “別人家說什么你信什么,再看看吧?!?p>  “挨了九分鐘的揍,結(jié)果幾拳放倒對面,這不可能,絕對有問題!”

  “身正不怕影子斜,拆開繃帶讓大伙看看!”

  “對,拆開給大伙看看!”

  臺上的觀眾在經(jīng)過一小會激烈的討論后,一致決定,讓巫風拆開。

  一旁的何獻,貌似也感到事情的蹊蹺,拉著巫風的胳膊道:“小子,不用理,贏了就是贏了。”

  石亮在一旁冷笑道:“你小子果然有鬼啊,呵呵!”

  巫風倒也十分干脆,兩步?jīng)_他面前,和他面對面對峙:“拆開可以,要沒東西,你怎么說?”

  “沒東西,我學(xué)狗叫!”

  看他那一臉自信的樣子,似乎斷定了巫風手上就是有東西。

  巫風平靜地道:“不用學(xué),給我們老板道個歉就好!”

  “行啊,一言為定!”

  說實話,石亮這一刻都已經(jīng)想好了嘲諷的臺詞了……

  巫風雖然內(nèi)心有點慌,不過,自己這招,一般人應(yīng)該也想不到吧?誰能想到有人能控制骨頭的硬度?也不含糊了,三兩下拆下了自己的繃帶,將雙手高高舉起。

  拳峰上,只有一層厚厚的繭,除此之外,什么都沒。

  石亮剛剛張開的嘴,又光速閉了上去。

  他也不敢形象,踉踉蹌蹌走了上來,抓住巫風的手,就是一頓摸,尤其是那幾個繭,他是細看了好幾遍,隨后,又不甘心的拿起地上的繃帶,檢查再三,靠,真沒毛???!

  巫風又向觀眾們展示了他的雙手,在昏黃的燈光的映照下,他的手顯得有些蒼老,不似十幾歲少年的手,像干盡農(nóng)活,老農(nóng)的雙手。這手除了老了點外,貌似沒問題啊?

  巫風舉了一會,放了下來,問一旁已目瞪狗呆的石亮:“朋友,可還我沒?”

  也不等他回答,巫風一把拿過繃帶,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留下叫罵不停的石亮:“你絕對有問題,你給老子等著!……”

  本來,巫風是要去雄哥那嘮嘮的,不過因為體質(zhì)問題,這些傷極有可能在小時內(nèi)痊愈,到時候,大家喝著喝著酒,你臉上的烏青就突然沒了,別人不懷疑?

  巫風不敢久留,對一旁的胖子道:“胖子,我身體吃不消了,雄哥晚上的酒我難敬了,代小弟我敬敬行不?”

  說著,裝出一副快虛脫的樣子。身子順勢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胖子感到手臂一沉,連忙扶起他,關(guān)心中帶點責備地道:“你也真是的,打個比賽搭進去半條命,好好休息吧,我給你去叫個車?!?p>  巫風輕輕推開他的扶著自己的手,“有氣無力”地道:“不必不必,我自己能回去。”

  胖子正還想說些什么,一個小弟不知道從哪竄出來,恭敬地道:“幾位大哥,雄哥有請?!?p>  巫風拍了拍胖子的背,道:“雄哥都請了,你去吧,別耽擱,我沒事的。”

  胖子見此,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道一句“路上小心?!彪S后跟著小弟消失在了這條道的拐角處。

  走到大街上,巫風算是松了口氣,也不再裝什么有氣無力的樣子,伸了個懶腰后,轉(zhuǎn)了轉(zhuǎn)身上的關(guān)節(jié),順便看了看傷,嗯,好差不多了。

  習習晚風,吹的巫風說不出去的心曠神怡和自在,聞久了黑擂臺上的血腥與霉味,感覺外邊的空氣都是甜的。

  風將身上的汗裹挾著熱氣帶的差不多后,巫風感到有點冷,穿上了那件被洗到快褪成白色的藍校服,連衣帽緊緊扣在頭上,低著頭向前行進。難道是拳臺待久了嗎?巫風不禁問自己道,現(xiàn)在他走個路都被變得小心謹慎,喜歡縮著身子走,如同在擂臺上一樣。

  巫風隨手點了只煙,一邊走著,一邊抽著。這佝僂的身軀配上褪色的衣,再叼一只煙,乍一看猶如流浪漢一樣。

  他正想著晚上住哪,其實他對住處沒什么要求,回不回家也都無所謂——因為那個所謂的家,就是個廢棄工廠……

  準確點說,是建在郊外山里的實驗工廠,他爹是“廠長”,他是“產(chǎn)品”,負責進行“非人道”的人體實驗黑工廠一個,巫風模糊的記得,在自己小時候,貌似注射過各種形形色色的藥,能活著真就奇跡了……

  后來,東窗事發(fā),該跑的跑了,該搬的搬了,就留下個空場子和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的孩子,也就是巫風,巫風的老爹也就是那時候失蹤的。

  巫風深吸一口煙,讓它充滿肺部后,緩緩的用鼻孔噴出。

  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一番后,來只煙就是舒服啊,要是有酒,就更棒了!

  巫風想著,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小賣部還開著門,趕忙進去買了三瓶啤,又買了包紅利,坐在馬路牙子上開開森森的吃了起來。

  一頓晚飯,兩片面包三瓶啤,再帶幾只煙,對巫風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滿足。他對食物能量的轉(zhuǎn)換本來就高,別人可能要十片面包才夠身體的運作,他只需要倆片……

  ……

  ……

  黑暗中,一個高壯的人撥通電話,壓低聲音,道:“老板,不好意思,打輸了。有個小子使詐贏了我?!?p>  “你是說,有個小子使詐陰你?”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有粗糙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老板,那小子鬼的很,雖然我沒抓到,但我明顯感覺到,他有詐!”

  “行,我知道了。我的人就在外面,你讓那人先跟著點這個小子,到時候找個機會,喊幾個人,做了他?!?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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