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遮住了本該陽光的天。
我伸出手,看著眼前的一切。
仿佛昨日發(fā)生的一切,不過一個夢罷了。
我心一顫,一回想起,不過無盡的黑暗。
我梳洗一番,好好的抹了胭脂粉黛,我想再去看一看他,哪怕他忘了。
我試圖進去,仙娥阻擋了我的去路,仙娥面露難色,看著我說:“上仙莫要為難奴婢?!?p> 我看著她,原來,他不讓任何人闖進。
我不聽,直接闖了進去,她又能奈我何?
我看見他拿著筆墨紙硯,我看他安好的坐在那,我看他眉目間似畫。
而這一切,是夢嗎。
“阿渝?”我試探性的說道,他果然看見我,他驚:“我不是說過,不讓任何人進來嗎!”
我走過去,他盯著我,似乎想看我究竟想干些什么。
“你為何一直纏著我?”他問。
我只覺得心有些堵,我走進,坐在他身邊,我遞給他一朵海棠花,我向他說,此花,永不敗。
除非我死。
他握住花的手緊了緊,片刻,他頭痛欲裂,揉了揉太陽穴。
再次看我,還是頭痛。
“你…”他看著我,似乎是想說些什么,奈何,他痛苦的什么也說不出了。
我搖搖頭,他終究還是沒能想起我。
“阿渝,莫要忘了我?!?p>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碎片,海棠…美人一舞,和一位女將軍。
好像,從來都是同一人。
謝言渝只覺得難受,一連著撲倒了許多玉瓷杯。
“出去!滾出去!”謝言渝喊著。
顧云琬不想看見他如此,便最后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一出門,那便是許久未見面的溫南歌。
“他把你忘了。”這是肯定句,沒有帶半點遲疑。
溫南歌說道。
顧云琬也沒說什么,只是抬頭看著天邊,忘了,是啊,他忘了。
顧云琬忽然眼眶紅了,她再回首,他如果沒事,那忘了便忘了吧。
“你真傻?!睖啬细柽€是淡淡的說,她總是輕松猜到她內心深處的那個東西。
“你為了他取畫骨,他忘了你,值得?”溫南歌忽然靠近,她問道。
只見顧云琬堅定的點頭,她從沒后悔過。
溫南歌最后搖搖頭,無奈的走了。
卻被顧云琬抓住手腕:“你對林末…”在聽到林末這個名字時,她沒有任何的表情,畢竟,她不記得。
現(xiàn)在的林末只是林末罷了。
溫南歌一直是溫南歌。
“侍衛(wèi)罷了?!睖啬细韪甙恋陌菏?,最后離開。
說真的,顧云琬還是喜歡在凡間渡劫的溫南歌,有趣的很,對比如今的溫南歌,可真是薄情。
大殿——
“林末?!?p> “末將在?!绷帜┱f道,單膝跪地。
溫南歌將他扶起,說真的還是第一次見他眉眼,英挺,看的人心生歡喜,溫南歌摸上他的眉骨。
她說,那是他見過的,最美的人。
林末臉一紅,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便退后了。
溫南歌見如此,笑了。
思緒回到謝言渝。
他最近總是在做一些奇怪的夢,他總覺得自己把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忘了。
心空空的。
著實難受。
思及此,謝言渝決定出去走走,這不,碰見了顧云琬,顧云琬見是他,先是很意外,又不見外的湊過來。
一把拉住他的手,親昵的一口一個阿渝的叫。
謝言渝只覺得自己的臉滾燙。
而后,并沒有松開她的手,只是任由她如此,也是默許了她的行為。
逛了許多地方,顧云琬累了,趴在涼亭睡著了。
謝言渝支著頭,就這樣望著月色下的她。
柔柔和和的,像一只軟糯的小兔子,讓人看了就喜歡的緊。
“阿渝…”迷迷糊糊的,顧云琬叫道,臉上始終是帶著笑意的,就這樣甜甜的笑。
謝言渝當真沒有心動過嗎?
當她可憐兮兮的一口一個阿渝,讓他莫要忘了他。
又整日在他身邊阿渝阿渝的叫。
月下的她,他真真的沒心動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