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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家

舞蹈家

小兔子愛吃肉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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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4-17上架
  • 10168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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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家

舞蹈家 小兔子愛吃肉 10168 2021-04-17 17:35:06

  “咔咔...咔咔...”

  烈火在肆意的吞噬著四周的一切,一個女人蜷縮著身子躲在屋內(nèi)的角落里,顫抖地看著前方。在她看來,這場火災(zāi)反倒成了配角,女人眼中只有一個身穿白褂,披頭散發(fā)看不清容貌,手里還提著一把正在滴血尖刀的....“怪物!”

  “咳咳”灼熱的氣浪攪拌著濃煙嗆得女子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但并沒有阻止她發(fā)出哀求的聲音。

  “不,那不是我的錯,求你了,別過來~”

  “還我命來”陰冷的仿佛能將周圍火焰都凍住的聲音從那白衣“怪物”口中傳出,下一刻,它撲向了女人,手中的尖刀向著她白皙的玉頸刺了下來。

  “?。”

  ......

  刺目的燈光讓夏嵐剛剛睜開的雙眼又下意識的瞇了起來,一個有些模糊的面龐闖了進來。

  “夏嵐老師,您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夢...夢?”夏嵐回想起剛剛腦海中的一切,身體也變得緊繃起來。

  “夏嵐老師?您還好吧?”那個清甜的女聲又一次發(fā)出詢問。

  這個時候,夏嵐已經(jīng)逐漸清醒了過來,她看清了面前這張寫滿了擔(dān)憂的俏顏,正是她的助理林培培。

  “嗯...”夏嵐伸手在自己的額頭輕輕揉捏了兩下,才緩緩開口對林培培說道:“是做了個噩夢,不過不要緊......幫我倒杯水吧?!?p>  “嗯,您稍等?!绷峙嗯鄳?yīng)了一聲后,馬上小跑著去給夏嵐端了一杯水過來。水溫不冷不熱,顯然是林培培之前就已經(jīng)提前就晾好的。對于這個小助理的體貼細心,夏嵐一直都是非常滿意的。

  喝過了水,夏嵐之前因為做噩夢產(chǎn)生的渾噩感也全然褪去。

  “對了,培培,幾點了?還有多久登臺?”夏嵐看向林培培問道。

  林培培聞言,趕忙回答道:“老師,還有半個小時,要不您再休息會,您的身體...”林培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夏嵐斬釘截鐵的話打斷了。

  “我不要緊?!?p>  頓了一頓,夏嵐聲音柔和了些許道:“時間不多了,幫我檢查下服裝,該做準(zhǔn)備了?!?p>  “哦...”林培培應(yīng)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動,之前擔(dān)憂的神色雖然有所舒緩,卻沒完全褪去。

  看到林培培的模樣,夏嵐微微一笑,聲音中帶有一抹慈愛道:“放心吧,我答應(yīng)你,這次演出結(jié)束,我就聽你的去給自己放個假,你可要上心給我選個好地方哦?!?p>  聽到夏嵐的話,林培培原本擔(dān)憂的神色立刻被興奮所取代,她快速點了點頭,拍著自己的胸脯,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喜悅,“您就交給我吧!”

  ......

  夏嵐是享譽世界的舞蹈演員,她幾乎囊括了舞蹈界所有的獎項,并且她的努力也是被全世界人所認(rèn)可的。雖然今年已經(jīng)39歲了,在這個大多數(shù)舞蹈演員早已選擇退役的年齡,她卻依舊活躍在全世界人們的眼球中。

  舞臺謝幕,全場爆發(fā)出了哄堂的掌聲,看完夏嵐表演的觀眾們紛紛討論著這場讓他們難以忘卻的視覺盛典。

  “夏嵐太棒了,真不愧是我的女神。”

  “是啊,她太棒了,她剛出道的時候我就被她俘虜了?!?p>  “哈哈,兄弟,我也一樣,那時候她是那個女團的女一號,沒想到她能有今天的成就”

  “不是吧?她竟然是那個女團出身?可是夏嵐...怎么覺得哪里對不上似的?”

  ......

  距離演出結(jié)束一周后,夏嵐和林培培來到了位于南海的一座小島上,這座小島四面環(huán)海,氣候宜人,并且知道的人很少,游客算不上多,絕對算的上是度假旅游的不二之所。

  “哇豁,這里真美!”林培培下了船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她張開雙臂,纖細的身體做了一個轉(zhuǎn)體七百二十度,動作流暢優(yōu)美,即便是專業(yè)的舞蹈演員也不遑多讓。

  “這個轉(zhuǎn)體做的不錯。”夏嵐贊許的聲音從林培培身后傳來。

  林培培聞言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趕忙跑回夏嵐身邊,接過了她手中的行李,對著她吐了吐自己可愛的小舌頭撒嬌道:“天天跟著老師,耳濡目染也學(xué)會了一點,嘻嘻?!?p>  夏嵐也很寵溺自己這個小助理,她伸手摸了摸林培培的頭,慈愛的笑道“跳舞可不是看看就能學(xué)會的,你很有天賦,等這次度假回去,我就安排你跟我一起上臺,我的小接班人可就交給你了?!?p>  林培培聽后臉上又驚又喜,她想擺手,可手中拿著行李,只得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慌慌張張的說道:“我不行,我不行的。而且我都二十四歲了,早過了跳舞的年紀(jì)了...”

  夏嵐聽后原本撫摸這林培培腦袋上的手輕輕拍了一下,故作生氣道:“哦,那你是說我老了,早該退下來了唄。”

  “啊,不是的,老師您...您還年輕,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林培培慌亂的說話都變得結(jié)巴了起來。

  夏嵐被林培培的模樣逗得“噗嗤”一笑,輕拍了下林培培的肩膀,故意老氣橫秋的說道:“好啦,快帶著我這個老人家去酒店吧?!?p>  “啊,好的老師,您才不老。”林培培知道夏嵐在逗自己,也嬉笑的拿起夏嵐的行李,去找自己訂好來接他們的車了。

  看著林培培的背影,夏嵐眼中再次浮現(xiàn)起一抹寵愛,可就在這個時候,夏嵐突然感覺一股刺骨的冷風(fēng)穿透了自己的身體,仿佛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這股冷風(fēng)凍結(jié)了。原本懸掛于高空的驕陽,也被厚重的烏云所遮蓋,四周變得昏暗,一切的聲音都消失了。

  夏嵐身體不由得一緊,就當(dāng)她想要叫住林培培的時候,突然,一個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夏嵐身體劇震,她猛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那邊出了剛剛開走的客船什么都沒有,此時四周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溫暖的陽光鋪滿夏嵐的身體。

  “剛才那是什么?”夏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可剛剛的那一刻,卻讓她感覺到即為真實。

  “夏嵐...”這時,一個聲音在夏嵐耳邊突然想起。

  “??!”夏嵐嚇得驚呼一聲,身體上都浮現(xiàn)出一層雞皮疙瘩。她這一聲驚呼,伴隨著也是另外一聲個讓她十分熟悉的驚呼聲。

  “啊~夏...夏嵐老師,你怎么了?”林培培顯然沒想到自己來叫夏嵐,對方的反應(yīng)會這么強烈,這大大出乎了預(yù)料,所以也就嚇得叫了一聲。

  “哦,培...培培啊,我沒事,我剛才走神了,對不起,嚇到你了吧?!毕膷构首麈?zhèn)定地說道,但她的呼吸卻未能如話語這般平靜。

  林培培看著夏嵐老師的樣子有些奇怪,便試探的問道:“夏嵐老師,你是不是不喜歡這里?要不咱們不去了,換個地方?”

  “不,不用,我就是累了,對了,車來了嗎?”夏嵐輕搖了下頭,向著林培培擠出溫暖的笑容。

  “車來了,那咱們趕緊上車吧,一會到了酒店,我給您揉揉身子,您好好放松一下?!绷峙嗯噫倚χ炱鹆讼膷沟氖直?。

  夏嵐微微側(cè)頭看著林培培,也是輕笑一聲道“嗯,那就拜托你啦?!?p>  可下一刻,夏嵐的笑容就凝固了,因為在她耳中又一次傳來了那個聲音“可兒,我等你好久了...”

  夏嵐還沒來得及尋找聲音的來源,就被林培培拽著走向了來接他們的商務(wù)車。

  當(dāng)二人走后,海邊卸貨的漁夫們,看著遠方的天空,罵罵咧咧的道:“這鬼天氣,這幾天收成剛不錯,這暴風(fēng)雨就來斷了爺?shù)呐d致...”

  “別廢話了,趕緊把船拴好,看樣子這場暴風(fēng)雨可不小,別跟二十年前那次一樣就行?!?p>  “呸,烏鴉嘴,咱們這些年太平著呢。”

  ......

  夏嵐和林培培沒過多久就到了酒店,在林培培熟練地業(yè)務(wù)操作下,二人很快就分別入駐了自己的房間。夏嵐在304號房,林培培則住在了她的隔壁,302號房間。

  到達林培培的房間門口時夏嵐笑著說道:“培培,行李我自己拿進去就行了,你趕緊收拾下,我就在房間翹首以待著我的專屬按摩師嘍?!?p>  “好的,我馬上就過來?!绷峙嗯辔恍?,俏皮的敬了個禮后便將屬于夏嵐的一個雙肩包遞給了她。夏嵐帶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些貼身的衣物在包里,其他的都裝在兩人共用的行李箱中,自然也就林培培拿著了。

  告別林培培后,夏嵐走到了自己房間前,剛打開房門,就聽到旁邊傳來了林培培的歡呼“哇,好美的風(fēng)景,我還是第一次住在海景房,耶~”

  “這小丫頭...”夏嵐輕笑著搖了搖頭走入了房間,可就在她剛進入房門的一剎那,屋內(nèi)竟然也傳出了一個年輕的女聲“哇,這里太棒了,這床好軟呀,好舒服?!?p>  這女聲讓夏嵐感覺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可她卻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的聲音了。

  “里面有人?”夏嵐放下了思索,趕忙向里面喊道:“誰?是誰在里面?”一邊說著,他直接將行李丟在了門口快步走進了屋內(nèi),想看看是誰在自己的房間里。

  可當(dāng)夏嵐走進了屋內(nèi),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一個人也沒有。

  “沒人?是我聽錯了?”夏嵐疑惑地看著鋪著平平整整的床鋪,并不像有人碰過的樣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夏嵐身后再次傳來了那個女聲“還有這里,竟然能看到大海,太棒了,哈哈哈,好舒服的海風(fēng)啊,哇唔~”

  “誰!”夏嵐猛地回過頭去,然而,窗簾卻迎面而來蒙住了她的雙眼,接著她耳邊再次響起了一個聲音,只不過與之前歡快的聲音截然不同,這聲音很溫柔讓人聽著就很舒服。

  “窗戶別開這么大,海風(fēng)最容易著涼了。”

  “是誰???”夏嵐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伸手撥開窗簾,然而,她面前什么都沒有,只有一股帶著咸腥味的海風(fēng)輕撫著她的面頰。

  夏嵐呆滯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緊繃著的身體僵硬的就如同一塊鐵似的,腦中不停尋找著剛才那個聲音的歸屬者。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夏嵐的思緒,夏嵐回過頭,看到林培培正一臉疑惑的將頭探進來看著自己。

  “夏嵐老師,你沒事吧?怎么行李都放門口了,是屋子不滿意嗎?”林培培有些愧疚的問道,她想要夏嵐遠離喧囂的“聚光燈”,所以并沒有訂最高級的套房,行程也安排的十分隱秘??煽吹较膷箾]有將行李拿進房間,林培培還真有些擔(dān)憂夏嵐是不是對房間不滿意,畢竟夏嵐雖然從來不鋪張,但也是國際巨星啊。

  “哦,沒有,就是剛才在房間里聽到了一些說話的聲音,對了,你聽到了嗎?”夏嵐看著林培培問道。

  林培培聞言,臉上一紅,她想起了自己剛才那兩聲驚呼,以為夏嵐在暗示自己太大聲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房子隔音是不太好,嘿嘿,我...我注意點?!?p>  夏嵐看出來林培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可想到確實林培培的聲音都傳了過來,那可能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確實是屬于隔壁房間的吧,畢竟自己還開著窗戶,不隔音也是很正常。

  這么一想,夏嵐也就不再追溯自己聽到聲音的由來了,她簡單的將行李收拾好后,進入了浴室,打算先沖個熱水澡,一會好享受林培培的按摩。

  “嘩嘩”的水聲響起,夏嵐閉著眼,任由溫?zé)岬乃拇蛟谧约耗樕?,而她腦中,那個奇怪的聲音卻總是揮之不去。

  “那是誰在說話,是對我說的么?”夏嵐喃喃自語著,接著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最近真是太累了,老是胡思亂想,看來是要好好放松一下了?!?p>  自語過后,夏嵐開始沖洗自己的身體??删驮谶@時,夏嵐突然感覺到一雙手貼在了自己身上,并且在她的身體上快速游走起來。

  “啊,是誰!”夏嵐嚇了一跳,她趕緊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泡沫,低頭看去,可是四周不要說人了,就是一只蚊子也沒有。

  夏嵐檢查了一下浴室的門,門是從里面鎖著的,就算剛才有人,不要說能不能來得及離家,離開也不可能在從里面鎖上門啊。

  水聲嘩啦啦的響著

  “是錯覺嗎?我到底怎么了...”夏嵐心中想著,可剛才的那份感覺卻十分真實,那種感覺讓夏嵐沒心情再繼續(xù)洗下去,潦潦沖了沖身上的泡沫便趕緊出去了。

  “咚咚咚”

  此時,正好房門響起。

  夏嵐打開門,正見林培培手中拿著按摩霜站在門口。

  ......

  按摩霜的絲絲涼意配合林培培熟練的手法,讓夏嵐的神經(jīng)慢慢放松下來,路途的疲憊也在此刻讓她眼皮發(fā)沉,有些昏昏欲睡。

  “老師,你的皮膚真好,我是個女孩看著都心動了,這朵花紋的也真好看,每次看都覺得很驚艷?!?p>  “您最近太累了,肩膀很僵硬啊?!?p>  林培培對于自己的夸贊,在夏嵐耳中已變成了哄睡的輕語,她只是輕輕的“嗯”了幾聲,表示回答。

  就在這時,一個把夏嵐所有倦意都驅(qū)趕的徹徹底底地聲音灌入夏嵐耳中。

  “你終于回來了,這次你走不掉了...”

  夏嵐猛地一驚,接著他就感覺到原本在自己背上揉捏的細嫩小手,變得就如砂紙一般粗糙,每一次劃過都伴隨著皮開肉綻的痛苦。

  “啊,培培,疼!停...停下來!”夏嵐痛苦的大叫起來,可“培培”的手卻沒有絲毫停頓,甚至變得更重,更快了。

  “不要啊,停下!”夏嵐猛地扭過頭,可這一下,她卻愣住了,甚至就連背上傳來的疼痛都暫時被忽略了。

  那給自己按摩的,哪里還是自己的小助理林培培,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fā)的“怪物”。

  夏嵐看不到“它”的長相,只能看出“它”正在獰笑的看著自己?!八鄙眢w裸露出的皮膚漆黑一片,如果讓夏嵐來形容,就像是被燒焦了的肉一樣。

  是的,就是被燒焦了,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隨后涌入夏嵐鼻腔。刺鼻的味道讓夏嵐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這也使她從原本的驚愕中恢復(fù)了過來。夏嵐本能的開始掙脫,可那個“怪物”卻如同一座大山般壓著夏嵐無法動彈分毫。

  “不,放開我,救命??!”夏嵐大聲叫著,想向住在隔壁的人求助,可回應(yīng)她的卻只有自己的回聲。

  這時,“怪物”的雙手已經(jīng)離開了夏嵐的后背,它指尖滴著屬于夏嵐的鮮血,緩緩移向了夏嵐的脖子。

  “不,不要,不要??!”夏嵐早已經(jīng)害怕的不知所措,她只能哭著向“怪物”哀求。但是,那“怪物”并沒有因為夏琳的哀求減緩自己一絲動作,

  粗糙帶著刺鼻味道的雙手掐在了夏嵐的脖子上,一瞬間,夏嵐就感覺到自己無法呼吸了。她拼盡全力想要掰開“怪物”的雙手,可這雙手卻如鐵鉗一般緊緊地扣在夏嵐的脖子上。

  接著,“它”張著嘴,猛地向著夏嵐的面龐咬了下來。

  “啊,不!”

  隨著夏嵐的驚呼,她“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可哪里有什么怪物的蹤影?

  “那個怪物呢?難道我又在做夢?”夏嵐揉了揉自己的頭,可她的感覺分明是那么真實啊,她怎么也不相信,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焦糊的味道傳到了夏嵐鼻腔之中。夏嵐身體劇震,她立刻鎖定了那焦糊味道的來源,正是窗簾背后!

  夏嵐大聲嘶吼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來害我!”

  卻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出來,你是誰!”

  夏嵐卻沒有打算放棄,她繼續(xù)喊著,可是依舊沒有任何人給她回應(yīng)。

  夏嵐死死地盯著窗簾,她眼中布滿了血絲。她想要撥開窗簾,看看那隱藏在窗簾背后的到底是誰,可是心中的恐懼卻又在阻止著她這瘋狂的舉動。

  “咚咚....咚咚...咚咚”

  夏嵐的心跳變得越來越快,恐懼與尋真的欲望幾乎要將她的身體撕裂,她的手一次次抬起,也一次次放下。

  對夏嵐而言,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般長久的時間后,她終于做出了決定。

  “你到底是誰!”伴隨著夏嵐的一聲大吼,她猛地伸出手撥開了“怪物”藏身的窗簾,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夏嵐愣住了。

  那里哪有什么“怪物”,只有一抹火紅的夕陽。

  夏嵐邁著有些僵硬的步伐來到窗口,她循著依稀能聞到的焦糊味順窗口向外看去,看到的卻是下面一些旅客在自助的燒烤區(qū)享受著美食的場景。

  “又是夢么?”

  夏嵐緩緩抬起手蓋在自己臉上,手指用力按壓在額頭的四周,眼淚伴隨著輕輕的抽泣聲緩緩流下,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害怕的眼淚還是慶幸的。

  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夏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林培培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老師,你餓了嗎?咱們?nèi)コ燥堁???p>  經(jīng)過剛才的刺激,夏嵐確實感覺自己有些餓了,她輕輕咳嗽了兩聲,掩蓋住自己剛剛哭過的聲音說道“好,你先回屋等我,我收拾下去找你?!?p>  “好,那我回去等您”培培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

  夏嵐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接著她來到梳妝臺前,準(zhǔn)備補個妝來掩蓋自己哭過的痕跡。

  一切準(zhǔn)備好后,夏嵐拿起一件休閑的T恤套在身上??删褪沁@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夏嵐卻沒有順利完成,T恤停在了夏嵐的肩部。

  粗重且急促的呼吸從夏嵐口中傳出,她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她的雙目更是死死盯著鏡子中的自己!

  不,準(zhǔn)確來說,是盯著鏡子中自己的后背!

  一道道血痕在夏嵐白皙的后背上清晰可見,之前她本以為是夢境中的一幕,完全占據(jù)了她的大腦。

  接著,伴隨著夏嵐一聲恐懼的叫喊,她近乎發(fā)瘋了似的,跑了出去。

  “啪啪啪”

  夏嵐瘋狂著拍打著林培培的屋門。

  “來啦,來啦?!绷峙嗯嗾f著打開了門,此時她正拿著一件泳衣,見到夏嵐她立刻笑著道“老師,這泳衣好看吧,配合老師的身材,絕對迷死人了!”

  然而,夏嵐卻是直接一把將林培培手中的泳衣扯掉丟在一旁,她雙手抓住林培培的雙肩,大喊道:“走,我們離開這里!快!”

  “???老師,怎么了?”林培培被夏嵐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然而夏嵐卻根本沒有打算給林培培解釋,在這里,哪怕一秒鐘她也不想待下去了。

  “我要離開,我要離開!”夏嵐繼續(xù)大聲的沖著林培培喊著。

  林培培雖然很奇怪夏嵐突然變成這樣了,可看到她的樣子,林培培也知道事情恐怕很復(fù)雜,她沒有繼續(xù)多問,當(dāng)即點了下頭道“好,我馬上收拾行李就走。”

  “什么都不要了,馬上走!”夏嵐根本沒有松開林培培,更是直接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啊,那等我拿證件?!绷峙嗯鄰奈匆娺^夏嵐老師如此模樣,也是嚇得不行,趕緊跑回屋拿起兩人的證件就跟著夏嵐跑出去了。

  ......

  二人來到酒店前臺

  林培培去訂船票,夏嵐則雙手抱住自己顫抖的身子站在一邊。

  “您好,我們要退房,房中還有我們的行李,麻煩你們收拾房間的時候,整理好幫我們寄回去。還有,我要一下返回的船票,要最快的?!?p>  “好的,我馬上幫您辦理?!本频耆藛T熟練的辦理起業(yè)務(wù)。

  “304和302房間是吧,嗯,我們會讓人去收拾的,船票的話,最快的...明天傍晚才有,您看可以嗎?咦?您的房間今天才入住的,不用著急退,明天船來了,我們通知您再辦理退房,您看可以嗎?”

  “唔...今天沒有船了嗎?我記得晚上應(yīng)該還有一班吧?”林培培聽到前臺的話,再次詢問道。

  “不好意思,今天沒有了,平常是有的,但是今晚到明天會有暴風(fēng)雨,為了安全,最后一班客船就取消了?!鼻芭_帶著歉意的回答剛出口,一個急躁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不,我今天就要離開,給我想辦法!”

  說話的正是夏嵐,她一秒都不愿意在這里待下去,她要走,必須要走!

  “真的很抱歉...”前臺再次說道,然而這次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打斷了。

  “砰”的一聲,夏嵐的手拍在桌子上,她大吼著“我馬上就要走!”

  夏嵐的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四周其他旅客的注意,甚至有些人還認(rèn)出了她,低聲議論起來。

  “這人有病啊,聽不懂人話嗎?還是趕著投胎啊?!?p>  “那個人好像是夏嵐,平日報道的那么謙和,沒想到私底下這幅模樣,這大牌耍的。”

  “別說,好像還真是,呵呵,這人啊?!?p>  林培培也聽到了四周的議論聲,夏嵐這次不合常理的舉動,如果讓有心人利用了,那她的名聲也就完了。林培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知道絕對不能再讓別人拿到更多對夏嵐不利的素材了,趕緊抓住夏嵐的胳膊,拉著她往酒店外走去。

  “老師,咱們?nèi)ズ_吙纯从袥]有私人的客運船或者漁船,沒準(zhǔn)也能送咱們回去?!?p>  “對,馬上走?!毕膷孤牶罅ⅠR答應(yīng)了下來,對她來說,只要是能讓她離開這座島就可以了。

  二人叫了輛車來到港口,或許是暴風(fēng)雨即將要來臨的關(guān)系,這里也變得空蕩蕩的,林培培找了半天才尋到一個正在栓船的漁民。

  “什么?你們要回去?開什么玩笑,我這小漁船可沒那本事送你們回去?!?p>  “求求你了,送我離開,多少錢我都給你?!毕膷勾藭r已經(jīng)沒有那么激動,她剩下的只有哀求。

  “不是我不送你們,我們這有規(guī)定,本身漁船就不讓載客。再說了,你看這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風(fēng)了,暴風(fēng)雨說到就到,現(xiàn)在出海,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說完,漁民指了指遠處逐漸接近的烏云。

  “這...”林培培為難的看了看漁夫,又看了看夏嵐

  “要不老師咱們就等一天,明天再走?”

  夏嵐其實也明白,就算她再不懂航海知識,也能想到暴風(fēng)雨中航行,那無疑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勺屗氐侥莻€酒店,她真的無法接受。

  猶豫了片刻,夏嵐也只得點了點頭對林培培道:“好,那我就在這里等到明天來船?!?p>  “嗯...?。??”林培培聽到夏嵐同意明天再走了,原本還舒了一口氣,可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夏嵐后面的話后,卻差點驚掉了下巴。

  “老...老師,這可是暴風(fēng)雨啊,這里也沒地方避雨,您怎么能在這里等!”

  一旁的漁民聽到夏嵐的話,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插嘴道“小姐,你怕是不知道暴風(fēng)雨有多恐怖,別說你這單薄的身子了,就我們這些人,要在這呆一晚,也得丟個半條命?!?p>  “是啊,老師,怎么能在這里等,咱們回去吧?!绷峙嗯嗉泵Ω胶偷膭裰?p>  “不要,我再也不會進那個酒店了?!毕膷箶蒯斀罔F的說道。

  “老師...這..”林培培急得正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一旁漁民再次開口道。

  “那還不好辦,這位小姐不就是不想回酒店了嗎,要不來我家,我家就是開民宿的,正好有空房,你們住一宿,明天再走不就好了?!?p>  “真的?太好了。”林培培激動的說道,隨后她用懇求的目光看向夏嵐,畢竟選擇權(quán)還在她身上。

  夏嵐看了看林培培,又看了看漁民,最后又看了看逐漸逼近的烏云,咬了咬嘴唇,才終于松口“好吧,那就先去吧。”

  ......

  狂風(fēng)拍打著窗戶“啪啪”作響,夏嵐和林培培并排坐在雙人床上。

  “老師...”林培培輕聲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的寧靜。

  “老師,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可以幫到您嗎?”

  “沒事...”夏嵐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但她的目光卻始終在警惕著四周。就在這個時候,屋內(nèi)的燈忽然閃了兩下,接著還沒等二人反應(yīng)過來就熄滅了。

  四周頃刻間變得一片漆黑。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兩個女人同時尖叫了起來。

  “??!”

  二人緊緊抱在了一起,不過還好,很快外面就傳來了漁民的聲音。

  “抱歉啊,暴風(fēng)雨太大,可能把哪的電路吹壞了,柜子里有蠟燭和打火機,先湊合一下,我明天一早就修?!?p>  “別怕,只是電路壞了。”夏嵐和林培培倆人幾乎同時開口。

  “嗯,我不怕?!?p>  又是同時開口,接著二人都笑了起來。這一下,倒是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老師,我去點上蠟燭。”

  “嗯,屋里太黑了,小心別磕到?!毕膷馆p聲叮囑了一聲。

  “我知道?!绷峙嗯嚯m然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一路上還是磕磕絆絆的,畢竟屋內(nèi)實在是太黑了。

  不多久,林培培的聲音傳來。

  “找到啦!”

  火光漸漸升起,將屋內(nèi)的黑暗驅(qū)散,可林培培看到夏嵐的臉時,想要看到的笑容卻沒有絲毫蹤影,有的只是因為恐懼而扭曲的面容。

  “夏嵐老師,你怎么了?”

  “你...你...你身后!”夏嵐的顫抖的聲音傳出,就在火光升起的一剎那,她赫然看到那只在酒店里看到的怪物,就站在林培培的身后!

  “我身后?”林培培一怔,就要轉(zhuǎn)身去看。

  “??!”

  夏嵐卻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驚叫,她看到了一柄尖刀從林培培的腹中穿過,刀尖還在滴著血,林培培的身體沒有再做出任何動作,她緊縮的瞳孔在慢慢渙散。接著,林培培手中剛剛點燃的蠟燭落在了地上,隨著火光的晃動,林培培和那個怪物,都消失了。

  “培...培培,不...不要!”夏嵐再次發(fā)出了驚叫,她連滾帶爬的下了床,也顧不得穿鞋就要往屋外跑去。

  夏嵐剛跑到門口,突然房門開了,接著狂風(fēng)從外涌入,將夏嵐推了回來,接著一個手持著尖刀,身穿白衣的怪物也隨著狂風(fēng)一步步向著屋內(nèi)走來。

  “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夏嵐一邊向后退著,一邊驚恐的喊著。

  “刺啦”一聲,怪物的刀過了夏嵐的腿,劇痛讓夏嵐摔倒在地,她捂著腿痛苦的哀求著,掙扎的爬著讓自己遠離這個“怪物”

  “不,不要過來,不要。”

  “我等你很久了...夏可兒...你終于回來了...”陰冷且沙啞的聲音從那怪物口中傳出。

  “可,可兒..可兒是誰!”夏嵐捂著腦袋,這一刻她只覺得腦袋里劇痛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呵呵...”那怪物陰冷的笑了起來。

  “你回來陪我了...我等了你二十年...”

  “可兒...夏可兒到底是誰?我的頭,?。 毕膷贡е^,她的指甲因為用力刺入了皮肉中,印出了絲絲鮮血。

  突然,夏嵐身體一震,她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怪物,一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夏嵐喃喃自語道:“是啊,夏可兒,我就是夏可兒...我怎么會忘記的...”

  一幅幅的畫面在夏嵐腦中閃過。

  “嵐姐大氣,帶我們來這么棒的地方玩。”

  “哇噻,好美的風(fēng)景,我還是第一次住在海景房,耶~”

  “這床好軟呀,好舒服,哈哈?!?p>  “嵐姐,你身材真好,迷死人了,快讓我好好摸摸,嘻嘻”

  “這件泳衣你穿上一定是全場的焦點,那些男人哈喇子都得把泳池填滿?!?p>  “不,嵐姐我們一起逃,一定能逃出去的?!?p>  “我愿意接受治療,把記憶封起來,我會好好活著,成為世界最棒的舞者,讓夏嵐的名字傳遍世界?!?p>  “大家好,我是夏嵐。”

  當(dāng)夏嵐從記憶中擺脫出來時,之前林培培掉落的蠟燭,已經(jīng)將屋子點燃了。烈火在逐漸吞噬著房屋。

  夏嵐蜷縮著身子坐在墻角,濃煙嗆的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可她的目光卻始終落在那個穿著白衣的“怪物”身上。

  “咳咳,咳咳”

  “別過來了,你誤會了,那是意外,不是我的錯...”夏嵐一邊咳嗽一邊對著“怪物”說著,可她的聲音卻平靜了許多。

  “那是意外,呵呵,你害了我,還冒充我活著,是意外???”或許是因為憤怒,“怪物”的聲音竟然不在沙啞,那是一個略帶憤怒的女聲。

  聽到那個聲音,夏嵐眼中的淚再次低落,她看著“怪物”,眼中不再恐懼更多變?yōu)榱舜葠邸?p>  “原來你就是嵐姐的孩子,對不起...培培。”

  “怪物”聽到夏嵐的話語后,她摘掉了頭套,露出了自己的面容。林培培提起手中的尖刀,指著夏嵐,冷冷的道:“道歉有用嗎?到這一刻,你還在狡辯,你真的該死!”

  “不,我沒狡辯,你快離開,這火太大了,再不走就危險了?!毕膷箙s是急道。

  “呵呵,這個時候還想裝好人,我不會走,你也別想有機會逃走!我們就一起死在這里!”林培培大吼著說道。

  夏嵐聽后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她突然語氣平和的說道:“我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但是那件事的真相你應(yīng)該知道,只有這樣你以后才能不再帶著恨活下去?!?p>  林培培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等著夏嵐將話說完。這一刻,四周的早已被火焰所包圍,在她計劃好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抱著與夏嵐同歸于盡的想法了。

  “是這樣的。”夏嵐開始說著,原來當(dāng)初他們女團在完成了第一次正式公演后,團長夏嵐為了慶祝來島上度假,可沒想到遇到了一場火災(zāi),最終夏嵐為了救可兒,死在了火災(zāi)中。而現(xiàn)在的夏嵐,也就是當(dāng)初的可兒,也患上了抑郁癥,公司為了讓她能繼續(xù)活躍在舞臺上,便對她進行了治療,將記憶封存了起來。而這場治療的約定,可兒提出要成為夏嵐活下去。

  聽到這一切后,林培培手中的尖刀落在了地上,她整個人也差點摔倒,策劃了這么多年的復(fù)仇,當(dāng)?shù)弥嫦嗪髤s是如此。

  “對不起,夏嵐老師...”伴隨著眼淚,林培培痛哭著喊了出來。伴隨著她的喊聲,房屋終于支撐不住烈火的焚燒倒塌了下來。

  ......

  有些刺眼的光芒找來,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

  “可兒老師?你做噩夢了?您最近太累了,要不我知道一個小島,最適合度假放松了,這次公演結(jié)束后,咱們?nèi)ツ睦锖煤眯菹⒁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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