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銘的計謀就是分離之計,目前要做的是,如何讓灰衣男子相信他的話,與其繼續(xù)琢磨,還不如立即實行。
陸銘內(nèi)心這般想著,欲要立即行動,可沒想到…。
“嘰嘰…,餛哥,他們好像對那小子期望很大嘛!”站在墻頭上的嗤薩爾,手持散發(fā)冷光的劍,嘰嘰的冷笑道。
“哼!一群土夫擺了,也敢高呼吶喊,耀虎揚威,待我一個不留收拾掉?!币贿吪c嗤薩爾對站的蠻餛大掌負背,不屑一顧道。
眾百姓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轟鬧聲,早以惹怒了墻頭上的兩人。
蠻餛是第一個出手,散發(fā)惡臭的赤青大手掌纏繞絲絲雷電,粗壯的身體,引流出十條拇指粗細的青色雷電上下游走,宛如全身爬了滿蛇一般,雙腿微曲,弓身俯沖而下,朝聚集成群的百姓,掌擊而下。
剩下的嗤薩爾見此,不動聲色,爭強好勝的內(nèi)心浮現(xiàn)在臉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兩指在劍心一抹,“嗡”的一聲,冷光變成寒光,陡然反手一劍揮砍而下。
頓時,一道三尺寬,一丈長的劍氣,快蠻餛一步,削過其頭頂,向眾百姓逼近。
如此突然的一擊,傳出了蠻餛罵罵咧咧的聲音,他那頭青發(fā)瞬間被削掉幾根。
然而此時,眾百姓都來不及發(fā)現(xiàn)危險,出手太快,讓人錯不及防。
灰衣男子也沒想到敵人會這么快動手,面對兩種極其可怕的攻擊,只能下意識先阻攔蠻餛的進攻,腳下瞬間冒出火焰,速度一腳與赤青大掌對碰。
“轟”
“砰”
劍氣被移至左側(cè)的墻頭,厚實的墻被切成兩半,轟然崩塌。
灰衣男子則額冒冷汗,右腿被大掌的力道震退了兩步,腳踩入地下一尺滑翔七步之外,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正好停留在受傷馬嫣的旁。
這時,百姓才知道被襲擊了,頃刻間沒了聲響,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同時,青發(fā)赤面的蠻餛也被擊飛五步之外,停留在古巷的轉(zhuǎn)角口。
但明明還有一道劍氣攻擊,居然偏離了,斬向了右邊的墻壁。
“好厲害的劍氣,差點接不住了呢!”
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身穿紫灰色衣杉的少年,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背負雙手,面對眾人的目光凝視,從容淡定,他正是藏在大樹后面,預(yù)謀已久的陸銘。
“嘰嘰…,又來了一個不要命的,竟然能接下我嗤薩爾自創(chuàng)的大.回元斬擊?!编退_爾手持長劍飛了下來,掃視了一眼陸銘,微微有些驚訝道。
“你是?”灰衣男子面色一沉,疑惑道。
陸銘的憑空出現(xiàn),一道道目光緊盯著他,尤其兩道充滿殺意的眼神,來自于蠻餛與嗤薩爾。
陸銘斜視了一眼灰衣男子,并沒有回答,故作深沉,一副高人模樣,身閑輕游,緩緩的走到受傷的馬嫣身邊。
沒有理會白發(fā)老人和眾百姓做何感想,大膽蹲下身子為馬嫣把了把脈象,假裝是醫(yī)生的樣子,為了引起灰衣男子的注意。
果然,灰衣男子見有陌生人觸碰馬嫣的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欲拍掉陸銘的手,惡言相向道:“放開你的臟手,不然別怪我厄幽不客氣了?!?p> 見此計謀成功,陸銘當然不會放過機會,快速抓住灰衣男子拍來的手,嘴唇微微上揚。
“原來你叫厄幽!堂堂大武師境界,居然如此害怕,你怕的是眼下馬嫣姑娘的安危是么?”
話音未落,灰衣男子臉色在次變了變,未等其開口,陸銘搶先繼續(xù)道:“厄幽兄放心,我也是來救你們的,眼下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你可以直接帶著馬嫣姑娘離開,二是我們兩人各自引開其中一位辰良,剩下的馬嫣和眾百姓就交給我的一位隱藏暗中的朋友,成功引開他兩后,就在醉香樓馬嫣的房間匯合,厄幽兄你看意下如何?”
這些細微的動作和交流的聲音,旁人無法得知,類似于傳音。
陸銘已經(jīng)把他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至于如何選就看厄幽了,如果選一,他將獨自面對兩位辰良,其二,那就好辦了,后面的事全交給古閔月。
“咳咳…,公子你…你沒事吧?”
就在此時,馬嫣突然醒了,輕咳幾聲,嘴唇發(fā)白,臉色蒼白無血,望著厄幽,虛弱的問道。
她傷口已經(jīng)用布快包扎,止住了血,其功勞歸于白發(fā)老人。
馬嫣甚為感激老人,同時更感激厄幽,把陌生的陸銘晾在了一邊。
短短的幾呼吸,厄幽逐漸恢復(fù)平靜。
聽到溫軟觸電的聲音在呼喚他,連忙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受傷的馬嫣身上。
突然面色一紅,目光炙熱,浮現(xiàn)出陶醉的模樣,一副犯花癡的表情,在心口擺弄出一個紅心的手勢,細聲道:“嫣兒真好,受傷了還惦記著小幽幽,小幽幽愛你喲!”
還能不能用在惡心點?陸銘聽聞其言,總感覺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
“咳咳…,選好了么厄幽兄?”
陸銘輕咳幾聲,連忙打斷正在泛花癡的厄幽。
而眼下…。
眾百姓一臉茫然無措,但目光中依然摻雜著希望,希望能回到曾經(jīng)碎雨城,那繁華熱鬧的街道。
濃烈期望的目光,陸銘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溫暖,這種感覺重來沒有過。
“抱歉,不是我厄幽絕情。”
厄幽突然臉色一變,絲毫不尷尬的說了一句話。
大吐了一口氣,整理了衣襟,言語頓了頓,繼續(xù)道:“不過我選第二,那惡相蠻餛就交給我,那個尖臉兒就交給你了。”
話落,厄幽二話不說,率先出手。
然而,蠻餛與嗤薩爾早已經(jīng)等不及急了,身為北域晝王旗下搜查官,也是十二辰良之一,兩重身份,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年輕少年,舉止怪異,稍微靜等了片刻。
在厄幽出手的瞬間,同時也動起了手。
厄幽面對的是青發(fā)赤面的蠻餛,用那雙腳冒出騰騰火焰的腳,再次與之較量,一分高下。
頓時,雷火轟鳴,耀眼無比。
一道火光直沖天際,只見厄幽,輕松應(yīng)對了幾招后,揮袖踩著墻頭,踏空而行,朝東方向飛走。
蠻餛被剛才的火光,燒焦了小半胡子,氣得怒眼呲牙,追了上去。
“中計了”
陸銘手扶下顎,點了點頭,眼神微瞇,緊盯著即將出手的嗤薩爾,全身深藍色的氣息爆發(fā)而出,身形一晃,瞬間出手。
只見嗤薩爾快速揮斬出三道劍氣。
看著迎面而來的三道犀利的劍氣,陸銘絲毫不懼,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左右一拳,輕松擊散了劍氣,毫發(fā)無損。
“一重侍將?”嗤薩爾停下?lián)]斬的動作,驚愕道。
“咔”
就在敵人失神的瞬間,陸銘快速逼近嗤薩爾,狠狠一拳揍在他的臉上。
頓時,在數(shù)雙無比激動震撼的目光中。
嗤薩爾臉一歪,身體瞬間撞在左側(cè)的墻壁上,破了一個大洞。
緊接著,陸銘刻不容緩的追了上去,也消失在破洞的墻院后面。
不多時…。
“撲哧”一聲悶響。
墻壁被攔腰截斷,倒塌而下,發(fā)出一陣轟響。
“尖臉怪,我在這呢?你往哪里砍?”
只見陸銘站在一塊布滿青苔的大石上,嘴吐舌頭,手拉嘴巴,表情三不正的刺激著嗤薩爾。
“你…,竟敢取笑我堂堂大劍師,好…好…好,本搜查官就讓你看看我高級大回訣的厲害,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痹趬笫枪耪豪铮退_爾一鼻子灰,怒目圓睜,氣壞敗急說道。
緊接著全身拼發(fā)出白色劍氣匯入手心,橫在中間,兩指向上抹去。
“嗡”的一聲。
劍刃與身體共鳴,嘴里輕吐出三個字。
“驚.羽極”
本體瞬間消失不見,化成一道白光,狠狠刺向站在石頭上的陸銘。
陸銘則微微一愣,從輕描淡寫的神情,變成瞠目結(jié)舌,那道白光速度之快無法想象。
“轟”
緊接著院中的一根房梁柱,斬成了兩段,劍光沒入了破爛的房屋。
“這是什么招術(shù),若不是加上龍吟訣的速度,剛才那一擊已經(jīng)夠死兩回了?!?p> 陸銘心驚膽顫的躲開了那犀利的一擊,紫灰色的衣杉缺了一角,額冒冷汗,心有余悸的嘀咕了一句。
“竟然能躲過我奪命一劍,你到底是誰?”
聲音極其尖利刺耳,讓人聽了極其不舒服,言語充滿了震驚。
“撲哧”
又是一聲悶響。
房門被割開,如切豆腐一般。
那聲音正來自嗤薩爾,手持散發(fā)冷光的長劍,走了出來。
“那不行,這要是告訴了你,我怎么在碎雨城呆下去,想知道,你追得上我在說?!?p> 陸銘不在廢話,嘴角微微上揚,背負雙手,輕輕一跺腳,身輕如燕,越過墻頭,往南方向極速而行。
“嘰嘰…,你逃不掉的?!编退_爾又發(fā)出古怪的嘰嘰聲,冷笑道。
緊隨其后追了上去…。
待兩人遠離后,一道嬌小玲瓏的麗影從大院的參天大樹下,走了出來…。
邪月郎
劇情進展有些緩慢,后面才是重點,有不足之處,希望多多,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