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蘇朔推開沉重的殿門,殿內(nèi)一片死寂,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尸體。她臉上除了痛處還夾雜著一點驚疑。此刻她的心情怎樣?自責(zé)?悲痛欲絕?她忽然崩潰的跪坐在地上,抬起濕潤的雙眸看向遠(yuǎn)處的那兩具尸體,盡力爬了過去,拉著他們的衣角嘶吼著“阿爹…阿娘,是女兒不孝,連保護(hù)你都做不了……”
“小姐,老爺和夫人留下了一封信,讓我務(wù)必轉(zhuǎn)交給您。不過…書信后面的內(nèi)容因小奴逃出時毀掉了一部分?!?p> 蘇朔接過信封,一目十行的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
朔兒啊,爹娘倆走了,你應(yīng)該就會順心多了。對了,記得照顧好逃出來的弟子,奴仆。還有一件事,其實你以前有個孿生姐妹,出于某種原因……后面的內(nèi)容已面目全非,不過書信在最后還有一段內(nèi)容還可辨認(rèn),上頭寫著“她姓江名容,字梓竺。現(xiàn)在去永安應(yīng)當(dāng)能找到她”。
內(nèi)容雖已被損壞,但蘇朔大概能猜出來,妹妹江容出于某種原因在兒時被送出家門生活,而爹娘是希望蘇朔找到她,照顧好妹妹。
她忽的起身,朝著殿門外走去,迅速地跨上馬背,向遠(yuǎn)方駛?cè)ァ?p> 行了一夜的路,天逐漸開始亮了起來。此時離永安還有一段的距離,于是蘇朔便停留在小客棧里決定歇息一會兒。正當(dāng)她安靜喝茶時,迎面走來了一位少年…啊不,是少女。她著一身紫衣,腰間配了一塊墨色玉佩,鳳眼薄唇,徑直走到蘇朔面前的位置坐了下來。蘇朔因為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精神和脾氣有點不好,便用著嫌惡的語氣說道:“這位姑娘,旁邊這么多位置你不坐,為何偏偏要坐我旁邊。”
“原因還不簡單嗎?姐姐長得如此好看,杏眼水靈靈的,就是不愛笑罷了?!?p> 那人一副在逗人的樣子,使蘇朔聽后覺得荒唐至極,但也驚訝至極,腦子轉(zhuǎn)了幾圈也憋不出來一個字,只好互相呆呆的盯著。不得不說這場面真是尷尬的要命…
“荒謬至極,世上怎會有你這種如此無恥之人!”白兔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唉!姐姐別生氣呀,我們倆坐一起誰有耽擱不到誰?!边@人見蘇朔生氣了,趕緊哄了幾句“對了,既然一齊坐下來歇息,便相互認(rèn)識一下吧。我叫江容,字梓竺,姐姐喚我梓竺即可?!?p> 江梓竺?!聽到這個名字,蘇朔無神的雙眼泛起微光,確認(rèn)自己沒聽錯后便有了這人是自己的孿生妹妹的猜測。一片靜寂過后,蘇朔終于開口道:“我姓蘇名朔,字秋吟。喚我什么你自便。”
沒想到江容聽了這回答也是一怔,不過很快便回過了神?!澳俏冶銌灸銥榻憬愫昧恕!?p> “對了,梓竺,你是哪兒的人?”
“我嗎?之前一直在臨安,后面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永安?!?p> 聽了這回答后,蘇朔更加能確定她便是自己的妹妹了。
“姐姐,我現(xiàn)在正要往永安方向趕,不知你是否順路?”
“順路?!?p> “那便再好不過了,現(xiàn)在啟程可否?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p>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