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龍虎幫聽命于我星海,突然抓這么多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妥??!”趙天雷說道。
龍虎幫歸降一事,是他談成的,也是他與龍虎幫幫主積極對接,昨晚已經(jīng)接到了龍?zhí)煲坏那缶入娫?,無論如何,他得有點表示不是。
李落笑笑,“無妨,給他們點教訓,我警察司大力清查期間,居然敢明知故犯,以后要是讓他們辦點事,還不得陽奉陰違?!?p> “營救王子是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借這個事給他們提點醒,要學會懂規(guī)矩,這不只抓了個副堂主,另一個也逃了不是。”
龍虎幫一事,趙天雷一點招呼都不打,收服成功后,才做了匯報,在李落眼里,他怎會留下這個不聽話的手下呢?
這句話,他更多的意思,是說給趙天雷的。
“明遠啊,過兩天感染者就要進城了,這可是個好機會,好好表現(xiàn),別出漏子,給警察司和全城市民做個表率,我也好提拔你?!?p> “是,是,”趙明遠連連點頭,“放心好了,司長,我一定完成任務?!?p> “嗯,我等你晉升執(zhí)刑科科長的好消息。”
轉而,李落望向了一旁的趙天雷,“天雷,最近有沒有情況?”
趙天雷搖搖頭,“沒呢,指揮長,下面的人都很安分,就等您行動指令呢?!?p> “好,沒有就好。”
李落做了個倒茶的手勢,趙明遠立馬過來為司長和自己的老大添了新茶。而自個很乖巧的坐在了老大一側。
“天雷,最近的消息看了沒,趙國新煉制了一個恐怖級至寶,好像叫什么天...荒瞳的,竟然在召靈閣拍賣?!?p> “哎呦,趙國缺錢了嘛,這可是個寶貝,能搭火屬性的天賦,好像已經(jīng)拍賣成功了,你聽說這事了沒?”
趙天雷端著茶杯的手停了下來,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沒,我沒太關注世界大事,指揮長是有啥事嘛?”
“哈哈,”李落笑笑,“能有啥事,就是看到了,羨慕唄,找個話題聊聊?!?p> 剛剛,他是故意念錯了名,那寶貝真名是毀滅荒瞳,若天虛閣的消息當真準確,最后的得主應該是靈王。
但他卻毫不知情,從趙天雷那一瞬的表現(xiàn)分析,十有八九,靈王是把護送任務交給了他,還特意避開了自己。
天虛閣傳來的消息,趙國之所以舍棄至寶,是因為毀滅荒瞳太過邪惡,它最初確實被起名為天荒瞳,但在煉化的時候,卻遇到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毀滅荒瞳,需要吸食生靈的天賦靈氣,量達到一定標準,才會真正激發(fā)它的毀滅功能,靈王不惜代價買它,是想用尸骨壘起他的成就。
“指揮長,還有一事,邪靈感染者進城后,還希望警察司能夠松一些,我好讓龍虎幫加快拉攏感染者的腳步,”趙天雷說道。
“可以,你就放開手了去干,如今的警察司是星海說了算?!?p> 三人都笑了笑,聽著這話,就挺舒服。
......
安定城內。
李敢出現(xiàn)在了安定城城主的辦公室里。
“穿上警服去吧,我來找可以信賴的人帶你去見他?!?p> “好,”李敢點點頭,“最好是特別信賴的,我怕被星海的奸細發(fā)現(xiàn)?!?p> “他被單獨關了起來,與其他犯人不在一起,每日的照看和飲食,都是有專人去辦的,快到巡查的點了,我安排你去?!?p> “能給我多長時間?”李敢最關心的事這個問題,畢竟要撬開王正的嘴。
“半個時辰,不能再多了,外圍設了好幾道防線,都有警察看守,時間一久,就會讓人產(chǎn)生懷疑,那就容易出事?!?p> “你也可以隔天再去,三四天,沒人會在意你這個巡查的警員?!?p> “算了,盡量一次結束,邪靈感染者要進武陵城了,我得趕回去,”李敢搖搖頭。
“你怎么來遲了?按理說,應該是早就到安定的。”
“手雷官被抓緊安定,這是黑色手雷歷史上最嚴重的失誤,甚至可以往壞里想,星海掌握了武陵城所有黑色手雷的情報?!?p> “我這次去王都,主要是和星帥商討此事,靈國王子還在武陵城呢,我得想個萬全之策,讓黑色手雷恢復正常?!?p> “所以,把你這個指揮長親自派到了武陵城來怔場了。”
李敢笑了笑。
穿上警服后,城主安排了自己的親信帶路,李敢和另一位警察輕松過了數(shù)道防線,進了那座城堡,來到了王正待的監(jiān)舍。
走廊里是沒有警察的,昏沉沉的,像是走進了陰曹地府般,讓人很不舒服。
另一人打開了監(jiān)舍的鎖,“我在這守著,等你出來?!?p> 沉重的鐵門被緩緩拉開,一股冷風撲面而來,王正像是聞著那股懷念的味道,激動的向前走了幾步,但沉重的鐵鏈,讓他瞬間明白了自己身在何處。
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王正,我兩聊聊吧,”李敢說道。
王正坐在地上,一語不發(fā)。
“做個自我介紹,我是黑色手雷的指揮長,叫李敢,以前在永恒城,現(xiàn)在武陵城?!?p> 王正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李敢從懷里抽出一張折疊好的紙,遞給了王正,“看看吧,這是星帥的任職令,原件在黑色手雷總部,這是復印件,你也在黑色手雷待過,不用我過多解釋吧?!?p> 王正認真的看了一遍,“給我看這些做啥,我就是囚犯,哪天死,你們說了算?!?p> 他把那張紙仍在了地上,再不多看一眼。
李敢撿起來揣進懷里,“說說吧,怎么暴露的,到底黑色手雷有多少情報已經(jīng)泄露?”
王正搖了搖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連星海的人都沒見過?!?p> 李敢氣急敗壞,一把揪住他身上唯一的囚服,因為用力太猛,竟扯出了一條口子。
“你是豬嘛?星海都已經(jīng)用計干掉了我黑色手雷的手雷官,而你們在干嘛,連星海的一個人都沒發(fā)現(xiàn)?!?p> 李敢盡量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有誰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王正猶豫了會,小聲說道,“都...知道?!?p> “啪!”
李敢一巴掌扇在了臉上,五指印清晰可見。
王正著急說道,“其...其實,誰升職了,誰就是星海的人,他們陷害我入獄,就是想讓自己的位子再高點。”
“從小到大,多少人升了官,難道他們都是星海的人嘛?還是我全部列一張表,一個一個去查,那要查到何時?”
這次來安定的目的,一來呢想著縮小目標范圍,二來呢鎖定奸細,三是看看到底黑色手雷的信息泄露了多少。
但這一圈問下來,沒點有用信息,他甚至都懷疑起了自己,這種廢物,也能當黑色手雷的手雷官,還是教育司司長。
看來,他得逐個細問了,看看還能不能榨出點有用信息。
“除了手底下那幾人,還有誰?識得你星海指揮官的身份?”
“要不...給我張紙,我一一寫下來吧,”王正低著頭說道。
李敢從懷里取出紙張,而筆是門外的警察拿來的。
王正寫好,李敢看了看,“想好,有沒有遺漏的?”
王正又一次校對了紙張上的名單,“沒問題了,就是這些人?!?p> “我現(xiàn)在問你,出事的時候,警察司和教育司,有沒有你覺得不正常的情況?”
王正搖了搖頭,“我的兒子被抓,我給監(jiān)獄打聲招呼,幫忙照顧一下,是于情于理的事,但我真沒有勾結邪靈,我甚至都不知道邪靈。”
“我沒讓你解釋,我問什么,你答什么,聽懂了嘛?”李敢大聲說道。
王正立馬點點頭。
“誰抓的你兒子,你又是與監(jiān)獄的誰打了招呼,都講清楚?!?p> “是警察司的巡檢科,我當時直接找的喬司長,他說沒辦法,強奸是要判刑的,我兒子經(jīng)常在夜店亂混,可能就是睡了個妓女吧。”
“之后,我就與監(jiān)獄的第三監(jiān)區(qū)長聯(lián)系,因為我和他很熟,是他告訴我,負責接收犯人的最高領導是田海田副監(jiān)獄長,也是他引的路,我接觸上了田海?!?p> “邪靈的事呢,你到底知道多少?”
王正拼命的搖頭,“我是真不知道啊,它到底如何與我兒子有聯(lián)系的,我是真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啊。”
李敢放棄了,他感覺在與一頭豬在對話,很吃力,也毫無效果。他想要的信息,沒多少,只能再去問問其他人了。
之后,他分別談了原監(jiān)獄長田海和原任務負責人王墨,都沒有一點有用信息,甚至去了喬守義那里,也是如此。
他感覺天都快要塌了,邪靈感染者快要進武陵城了,留給他補救黑色手雷的時間也不多了,他得趕快回到武陵城。
他還有一個麻煩,就是這個尷尬的職位,他自己,以及妻子和孩子都有可能會被星海監(jiān)視,畢竟上一任教育司司長是手雷官。
但還是有個好消息,讓他安心了不少。浩然宗的同門師弟來武陵城招收新人,他可以拜托師弟幫忙去看守靈國的那位王子。
無論星海有何動作,他們的最終目標就是帶走王子,只要這道防線封死好,這顆定心丸就算是穩(wěn)下了,其它不太安全的防線,他可以重新去布置,還有機會。